老六这些日子,迷上了去琴坊听琴。
虽然挽宁私认为老六多半听不懂,可孩子想去就去吧,她也乐得清闲。派了奶娘云兰和腊梅跟着了,自已在毓秀宫带着卿卿偷闲。
“明心月腹中孩子的父亲,找到了?”曲挽宁搂着女儿,在院子里玩秋千,两人并排坐着,顾景行担心挽宁受伤,亲自在秋千后轻柔地推着。
提到此事,顾景行眼神冷了几分。
“挽宁可还记得先皇后身边的鸢尾?”
挽宁点点头,毕竟是先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怎可能不记得。
她只知鸢尾被许配给了皇帝身边的太监喜安公公,加上年岁早就超过了二十五岁,早该是放出宫了。因此先皇后驾崩,并没有波及到她。
“记得好像出宫了吧?许久未见过了。可这与她能有什么关系?”
“明心月那个奸夫姓薛,算是宫里的一个小统领,负责后宫东门的安全。本是前途无量,可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上了明心月的床。本也是处死便完事了,可留了个心眼查了一下,竟是查到此人和鸢尾乃是旧相好,曾经也是先皇后不愿点头才错过的。”
曲挽宁仍是不解,那又和鸢尾有什么关系呢?
鸢尾早就是个被送出宫的宫女,现在丈夫还是喜安,和宫里几乎没关系了。
“皇上是觉得,那小统领和明心月的奸情,也许和鸢尾有关?可那不过是个旧情人呀。”
“蛛丝马迹的确查不到,我也问过喜安,他说夫妻感情甚好,也不认得薛小统领。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不能这么巧。”
挽宁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谁还没几个前任呢?虽然她是先皇后的人,总不能因此为难人家。”
她说得随意,顾景行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神色。
从身后轻轻勾住挽宁日渐丰腴得身子,因为怀孕,她的汹涌更是饱满,甚至衣服都有些裹不住,大有喷薄而出的感觉。
“嗯?挽宁,那你有几个前任呢?”话语间竟是带上了几分醋味。
挽宁尴尬一笑,她总不好说,她前世有过三个前任呢,个个都是身高一米八,八块腹肌的黑皮(手动保命:黄种人,晒太阳多导致皮肤偏黑)男体育生。
和顾景行是完全不一样!顾景行虽也个子高,身材好,但走的却是温柔书生路线,缺了几分体育生的刚猛!
若是真敢说,估计身边这醋坛子能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她娇羞道:“夫君当然是人家的初恋了~”
顾景行当然不信,掐着她腰的手,愈来愈上。
挽宁浑身一个激灵,马上拒绝道:“夫君!孩子还在呢!”
“芍药!”顾景行笑着扬声道,“带公主去玩。”
芍药得令,急忙从秋千上抱下三公主,匆匆忙忙告退了。
卿卿:没眼看。
*
挽宁趴在顾景行结实的胸肌上,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腹肌。
虽然年近三十,这身材却也是真好。
她的手指柔若无骨,摸得顾景行浑身痒,甚至又有一股无名的火自小腹处往下走。
“挽宁,你说是夫君好,还是你的前任好?”
挽宁无语,万万没想到顾景行折腾自已,竟还是为了这个问题,真是小心眼!
她能怎么回答?只好心虚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当然是夫君最好。”
顾景行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她。
“你也真是的,明知我身子重,还要欺负我。”曲挽宁委屈巴巴,贴着顾景行撒娇,方才顾景行极尽温柔,可以说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孩子。
“徐怀夕都说了,孕八月前都是可以的。”顾景行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夫君身心只有你一人,实在太为难夫君了。就当是让孩子提前见一见父亲吧!”
如今,他哪里还像当初那个温润的书生皇帝了!
分明是满嘴开车的臭男人!
挽宁一下子羞红了脸,嗔叫着“不要脸”。
顾景行乐得自在,当然也没再纠结什么前任不前任的了。
“今年江南织造送来一千匹布,你喜欢的月白色尽数给你留着了,还有正红色的,我派人去制了皇后婚服,还有……睡衣。日子有些仓促,寻遍国库寻了些宝物,还算凑合,镶在皇后凤冠和朝服上了,等你有空去看看。”
他动情地在挽宁耳边呢喃,絮絮叨叨说着自已在百忙之中准备的帝后大婚的筹备。
“挽宁,吾倾心与你,愿与你白首偕老,补你一场大婚。”
“夫君,挽宁不在乎那些,只在乎夫君的心。”
听得挽宁的情话,顾景行满意至极。竟是鲜有的在白日睡着了。
看着他疲惫的容颜,这段日子顾景行向来很忙,甚至有的时候都没空来陪她睡觉,竟是仍把两人的婚事如此看重。
他心中是有她的。
她贪心地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够只属于她一人。
可七日后,便是选秀了。
*
挽宁无聊的时候,去司制坊转了一圈。
才明白顾景行所为的将就用用是什么级别。
一千金一枚的南海五彩珍珠,只不过是朝服的挂饰而已,甚至连头珠都算不上。
整件朝服的刺绣,是一百多个绣娘,赶工两个月才能绣好的繁复,好让朝服在日光下,在月光下,无论是哪个角度都能栩栩如生,熠熠生辉。
甚至每一根用上的金线,都是匠人手搓的,匀称柔软光泽。
曲挽宁被这些珠宝闪瞎了眼,连夜跑到御书房。
“皇上,这皇后朝服太太太贵重了。如今边关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能如此奢靡。”
顾景行轻笑,招招手搂着妻子丰腴的腰身,挑眉道:“挽宁,你真觉得你夫君这么穷?这么多年,皇宫里何曾用过便宜的,就算边关打仗,甚至连国库的十分之一也没用上,何至于给皇后做婚服做朝服都要省钱?”
挽宁抿嘴,她知道顾景行有钱,可这彰显出来的财力……
也有点太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