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回来的时候,挽宁正坐在侧卧等她。
惹火的身材,穿着轻薄的睡衣,拿着话本子在烛火下看。暖色的烛火下,挽宁的侧脸显得更是温柔。
薛巧有些看呆了。
“愉贵人!您在等什么呢!这都多晚了,我家娘娘本早就准备歇下了,这还特意在等您呢,您快别站着了,奴婢来帮您布置屋子!”芍药率先发现了薛巧,从她手里接过行李,替她布置了起来。
“会不会太打扰娘娘了?”薛巧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挽宁抬起头,将鬓角的头发拢到耳后,“皇上这段日子估计要忙,这月歌城那么大,你陪本宫出去逛逛。”
如此一听,薛巧心情瞬间好了,忙不迭点头。
屋子很快收拾出来了。
挽宁瞧了一眼,很满意,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行了,愉贵人快睡吧。明儿早些起来,听闻这月歌的烙饼特别好吃,咱明儿去尝尝。”
“皇后娘娘……”薛巧拉住挽宁的袖子,挽宁回过头,满眼疑惑似在询问,“您别叫我愉贵人了吧,叫我,巧儿。”
“胡闹。”挽宁唇角微微漾起笑来,这雄鹰一样的女人,撒起娇来还真的让人有点难以抵挡,索性也顺了她的心,“好,巧儿,你快休息吧。我大你几岁,往后没旁人的时候,你也可以叫我曲姐姐。”
薛巧点头如捣蒜。
这一夜,她睡得极好。
整个梦境,都是甜的。
*
顾景行和宇王两人,开始的时候还聊着国家大事,后面聊开心了,这酒也没少喝。
起初还是一杯一杯,后面索性拿着酒壶开始对着吹,若不是福安阻止,哥俩个就差踩着桌子拿坛子喝了。
喝酒吹牛,这眨眼就过了子时。
两人势要争个谁酒量好出来!
一旁福安不停地抹着头上的汗,这哥俩从小酒量都不怎么样,小酌几口还说得过去,宇王这些年在军营里也算有点酒量了,但若说来比谁的酒量好,实在是半斤八两。
两人喝了这么久,愣是没发现这喝的酒都是掺了大量葡萄汁的!
就算是葡萄汁,也是有些酒,这几个时辰喝下去,厕所也没少跑,脑袋也渐渐昏昏沉沉起来。
宇王一头载到在了桌子上,打起鼾来。
“哈哈哈!小宇子!你还是输了,你哥我啊!酒量比你好了太多咯!”顾景行双手叉腰,扬声大笑。
福安在一侧看着两个主子,一个倒头打呼,一个对着柱子装X,实在是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只好小心地凑上跟前去:“主子,这都丑时了,明儿还有事呢,奴才扶您回去休息吧?”
顾景行点点头,直接“噗通”倒在了福安的肩上。
福安:……
福安只觉得自已实在命苦。
太命苦了。
但主子都晕了,他能怎么办?治好安排宫人照顾好宇王,他背着皇上往行宫卧房走去。
刚到门口,顾景行忽然从福安的背上跳下来。
抬头看了看门,摇头道:“这不是挽宁的屋子,朕,要去找挽宁。”
都说这喝醉的人,最是难相与,福安这会算是彻底相信了。
顾景行看着精神,说话也掷地有声,但只要熟悉他的人,便能听出他说话有些大舌头,而且神志不清,明显还是喝醉的状态。
“皇上,皇后娘娘那边刚才传来消息,说是愉贵人过去和皇后娘娘一起住了,奴才去喊皇后娘娘过来?”
顾景行扫视了一圈,外头正下着大雪,一阵冷风吹来,好似夹着刀片一般。
太冷了。
“罢了,让挽宁睡吧。今儿朕自已睡。”
说完,挣脱开福安的手,自已推门进去了,还不许福安继续伺候。
福安也不敢忤逆主子,瞧着外头冰天雪地,更是觉得命苦极了!
好在芍药刚才来传消息的时候,特意送了个暖手玉瓶给他!有媳妇真好,暖暖的,很贴心!
*
顾景行醉得不轻,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
屋子里有些冷,原是窗户打开了一些。
北风呼啸,带了几片雪花进来,虽是下雪,却仍有些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床上,床上竟是躺着一个女人!
这窈窕的身材,绝美的侧脸,不是他的挽宁是谁?
顾景行笑着关上窗户,心想他的挽宁怎么也爱上爬窗户了?
果然啊,挽宁还是爱他的。
劳什子愉贵人,哪能真可能留住挽宁?看吧,挽宁这不是来找他了?
关了窗,便闻到屋子里有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顾景行有些烦躁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黑暗中,床上的女人坐了起来,纤纤玉臂搂上顾景行的脖子。
顾景行脑袋中一片混沌,今晚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竟是觉得浑身发热,在挽宁的这一番撩拨下,鬼使神差得“行了”。
朱唇即将吻上顾景行的,可那喷吐出来的气息,瞬间让意乱情迷的顾景行清明了一分。
不对。
挽宁的味道。
不是这样的……
顾景行一把推开眼前的女人,女子倒在榻上,娇声娇气地叫着,那声音可谓蚀骨销魂。
虽然和挽宁好像,但她绝对不是挽宁!
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顾景行咬牙道:“苍狼!抓住她!”
暗卫如影随形,从暗中隐出身形,刹那间就按住了那个几乎赤身裸体的女子。
不是香雪,是谁?
交代完最后的任务,顾景行就昏睡了过去,福安这时才听到了动静,点了蜡烛见了这一幕,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暗骂:贱蹄子。
但顾景行到底没有说过如何处置,只是让暗卫抓住,便索性绑了丢在了一旁。
想必,等皇上清醒来,自会发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