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危险不是有意外,而是眼看着危险到来可无能为力。也许危险的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该死的求生欲!
女教师嚎啕大哭。全然没有平日里趾高气扬,高冷骄傲的样子,她开始对两个学生说好听的话,求他们饶了自己。
白未听着心烦,对冷烈说:“神烦这种嚎叫声,干妈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也没有叫一声,真是人比人,方知人上人。我上车等你,你自己处理。”
他不干涉这件事正中冷烈下怀。冷冽对女教师说:“不用鬼哭狼嚎,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一个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要求你在全校师生面前对叶辰曦道歉,态度要诚恳一点。至于你的教师生涯做不做,在你,我不干涉。”
女教师抹了一把眼泪,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不再,深深浅浅的泪痕显得格外难看。她忙说:“可以可以,我错了,我不该教唆小朋友孤立她,不该开她会遗传艾滋病的玩笑。”
冷冽跺着步子,像极了冷彦秋平日里的样子,他警告女人:“你可以报警,但最好考虑清楚你自己的人生还要不要。我和白未即使今天做了什么事,也会平安无事出来。”
女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说道:“我不会报警的,今天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我会把那些钱全部都拿出来,我退给那些家长行吗?”
冷冽马上摇头说: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们敢这么猖狂,就是因为那些家长惯的,他们软弱怕事,而且太有钱了。钱多了就想办坏事儿,既然他们想要送礼你就收,但是你收的钱。知道该怎么办吗?
冷冽晃了晃手机,意思再明白不过。她能当上老师也不是傻子,立刻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像啄米的公鸡:“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会把所有钱都给你。但是我真的也没有多少,我的生活我在这里需要租房子,我真的没有多少……”
“我觉得你很会营销自己,应该有不少有钱的男朋友吧。不如帮我做一件事情,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还有钱呢,我不稀罕,我要你拿去做一件事……还有我希望你们学校开设一趟文化课。至于怎么说服你们的校长,那是你的事情,是说服呢,还是服你自己看着办!”
冷冽这样的态度全然没有半点高中生的样子,他更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恣意指点。他对任何潜规则以及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实在是太了解了,不愧是冷彦秋的儿子,骨子里都偷着商人的精明,女人把所有的钱拿出来给自己做投资,包括女人身边的那些老师,他要求他们一个个他要求他们狗咬狗。
所有钱吐出来咋在他的计划中,他觉得自己和白未不是同路人,白未是赤裸裸地敲诈,他是在惩戒恶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魏书言算不得什么好人,倒是那些老师,有些确实被迫无奈,家长们恭维着,他们收与不收都为难。社会如此,濯清涟而不妖,很难生存下去的。”冷彦秋得知此事,倒冷静得很,他也不认为冷冽的手段恶劣,叮嘱卓越等人,这些事情千万不能叫叶茶芯知道。
不过冷冽倒不算太绝,他手握女人的把柄,但也表示只要自己的事情顺利,赚了钱就算他们这些人入股。
惧怕不足以让人臣服,利益却可以让人甘心同流,双重约束,让女教师彻底放下抵御。毕竟她本身就是贪慕虚荣之人,那些私相授受的事情本就风险重重,随时都可能被人举报。
如今可算是因祸得福,她自然拎得清孰轻孰重,短暂高风险与长期稳定,当然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而且女人无论何时都对感情存着一丝美好的幻想,漂亮的女老师也不例外,她清楚从前那些有钱男人在她身上的付出不过是兴趣,可年轻男孩不同,他们青春懵懂却又激情炽热,或许自己用手段就可以让他们神魂颠倒。
当然感情上投资也不是没有风险大,毕竟年龄悬殊太大,可是这个社会又不是一朝定未来,谁身边不是过客如云呢?何况他们两人身份显赫,身边各色美女定会络绎不绝,所以感情也不过都是谋取利益的投资手段罢了。
要说这女班主任岳鑫,她既是聪明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说她聪明,是已经算计了长远,一切的如意算盘在心里打算着,表面上却有无辜委屈的可怜模样,说她自知之明是因为他从来不把主意打在冷彦秋和白城东身上。她知道自己的道行尚浅,在他们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
谁也没料到女班主任岳鑫竟有了这种心思,她对叶辰曦自然十分有爱。叶辰曦不过几岁孩童,怎会懂大人世界的复杂,她只要感受到来自四周的温暖,便觉得世界是美好的。
冷冽利用岳鑫的身份与校外著名国学辅导班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又找到宣纸厂女企业家,几番交谈下来,达成了订货协议,将辅导机构交给自己的定金,付给女企业家做定金,自己倒一点成本没有付出。他不满足于此,效仿叶茶芯提供给自己的方案,与机构、大型商场三方合作,为机构做宣传, 为商场引流,而自己只收取一部分佣金。
不管如何,这两步走得又快又稳,一下子成为少年商业奇才,他无法抵御成功带来的傲慢与膨胀,认为自己不过是被学业耽误的商业奇才。在岳鑫等人的阿谀奉承下,他越发飘飘然了,全然忘记了从前的跌跌撞撞。
教育行业无疑是最诱人的奶酪,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分得的还想要独吞。冷冽认为做教育的都赚得盆满钵满,提议老冷也转型做教育,作为一个不被认可的后妈,叶茶芯十分担忧,她认为很多家机构都是虚假繁荣,市场经济一旦有所变动,教育行业也会是天翻地覆的震动。
“你在嫉妒我!你接管这么久来,还是按部就班地盘算这些东西,可我已经迈出了一大步。还有那白未,也不过是拿着讹来的钱在徘徊,像个输不起的赌徒,摇摆不定。”冷冽不屑地坐在她的对面,跷着二郎腿说,“我不是要来跟你商量,我是告诉你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