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母的狼狈模样,冷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心里有些落寞,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怎么别人的母亲都在竭力守护着自己的孩子。即使莫恩语这样的人也有母亲为她的罪行遮掩,可佟玥璐心狠手辣呢?他起身,迅速地拉开门。看着那些富贵太太们鱼贯而出,又重重地将门锁上,冷冷地说道:“没意思。”
冷冽性格乖张、情绪阴晴不定,白未早就知道。所以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问他:“那你觉得什么才有意思?他带走了我干妈,如今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似乎很公平。要不我们带老太太去那个肥料厂吧,那边虽然是一片废墟,但也最安全,不是吗?让仇人尝尝这个味道,这个办法我喜欢。”
听到这些话,莫母怒气冲天,可也知道强硬对抗没有什么好果子,这俩孩子可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做出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倘若真的逼急了他们,没准真的会做出冲动的事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下手机,试图劝解两人离开:“你们还年轻,不要鲁莽。你们也知道我不过是魏书言的岳母,而且是不受待见的岳母,要知道他们的婚事我从来没有看好过,这一点魏书言十分清楚,从来没有把我当母亲看呆。所以即使带走我也没有用,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而且我家里生意也要仰仗白先生,自然不敢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啊。至于他,他在背后做了什么,我们真的不清楚,但我发誓我女儿是无辜的。她可是连鱼都不敢碰的人,怎么可能会害你们的继母呢?不过是魏书言那不知趣的父母为了叶辰曦闹出了一次次的风波,你们其实去找魏家人或许才能逼他交人啊。”
“你女儿才是始作俑者,难道你还要让我把她坐做的事情再给你重复一遍吗?”冷冽拿起水果盘里的刀子,猛地插入手边的沙发上,刺啦一声,真皮沙发拉出一尺来长的口子,他狠狠地说,“我当高档皮沙发都是高级原料,不过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就像有些人,看着光鲜亮丽,内心却肮脏透顶,现在我不想和你废话,立即让莫恩语回来。”
莫母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听命于他们,不断地催着女儿回家。此时离未魏书言带走叶茶芯已经将近五个小时,叶辰曦也不肯睡,一直在电话里哭着找妈妈,又喊着自己很想爸爸,希望爸爸明天就能回国,哪怕跟他视个频也行啊,可是冷冽去哪给他找爸爸呢?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任由她在电话中哭,许诺会尽快带妈妈回家陪他。
安抚完叶辰曦,莫恩语刚好回来,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浑身酒气。看着两个年轻,她竟一左一右,搂着他们的脖子,笑嘻嘻地说:“两个帅哥,接着喝酒啊,今天不醉不归。”
莫母只觉得脸上发烫,女儿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初是她放着一干青年才俊不肯嫁,非要嫁给魏书言,只因为魏书言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能搭上自家的这条船是他三生有幸,必定更好控制,、。
莫母虽然不止一次地告诫女儿,这个男人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但莫恩语心意已决,不听从任何人劝告。最初两年,两个人如同演戏似的如胶似漆,水乳交融,可是逐渐变是貌合神离,越走越远,现在一切大权交了出去,两个人连虚情假意伪装也没有了。
其实莫母比谁都清楚,女儿走到这一步自己的“功不可没”,但她始终看不上魏书言,认为一切都是他的过犯,如今又惹事端,可不更加嫌恶了吗?
可转念一想,既然时间已经闹大,倒不如另做打算,魏书言到底对自家身份还要忌讳几分,他想要和女儿重修于好,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来。婚前他们签下来,如今婚姻维持不下去,就该想想怎么签离婚协议,万事都要早做打算。
果然福祸相依,莫母这焦灼的内心竟有了些凉爽,对女儿又哄又劝。可莫恩语哪里清醒,对着老母亲又怨又叫,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白未拿起莫恩语的手机,再一次给魏书言打电话。在响了几十声之后,电话忽然接通,听到电话那头温柔的男声,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我是白未,来你家里接干妈,希望你们尽快回来。”
魏书言暗骂一声,说道:“你们也太猖狂了,叶茶芯已经回去了,我只是和她商量孩子的事情,并没有对她怎么样,我要你立即从我家里离开。”
冷冽见状迅速拨打叶茶芯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忧心地摇摇头。白未接着说:“你老婆喝醉了,我想正需要人照顾,我可以找人替你好好照顾她,如果你担心,我会全程录像,我的平台可以连播一个月。”
魏书言自然听懂了这话的含义,脑门充血,一踩油门加速开出几十米,可又猛地踩油门不得已掉头回去找叶茶芯,说道:“我马上送她回去,但我警告你不许动恩语,否则叶茶芯再也回不来。”
“呵呵呵,那就试试看你和他们谁到来的速度更快!”说完便关了机,到底是白未,威胁起人来不眨眼,比冷冽那小毛孩的手段狠多了。他看着敢怒不敢言的莫母,笑着说,“你放心,我可是洁身自好的男生,为我未来的夫人守身如玉,只要我干妈平安无事回来,你们就会平安无事。”
魏书言确实对叶茶芯没有做出任何鲁莽的行为,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带走,一旦出事他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日一切得来不易,他可不想毁于一旦。
只是五个小时前,叶茶芯砸车的行为,让他在工厂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确实惹怒了他。将叶茶芯塞进车里,一口气开出百里之外,荒无人烟的地带,才停下来。胸中怒气难消,粗鲁地将她拽下车,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