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灵儿跳着脚说道,“为啥让我负责缠着那两个色狼?”
“因为潘老贼他不喜欢你呀!”呼廷佩显眨着大眼睛说,一本正经的说。
“扑哧”一声,老偷儿和楚玉都笑了。楚玉接言道:“就是!今天白天,潘龙、潘虎两人对你的垂涎之态,我们都看到了。你只要对他们笑一笑,两个人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灵儿说。
楚玉坏笑着说:“也用不着你喜欢他们呀!他们喜欢你就成了!其实呀!你什么都不用做,他们会主动去缠你的。真的,不信咱们就等着瞧。哈哈……”
灵儿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偷儿问道:“那我做什么?”
“爷爷,你负责保护灵儿姑姑的安全,万一那两个坏蛋,想对姑姑不利呢?”
“他们敢!我阉了他们!”没待老偷儿答话呢,灵儿先叫了起来。
呼廷佩显冲老偷儿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下去。老偷儿笑着说:“不至于,怎么说咱们名义上也是李娘娘的人,又是潘凤派来的,潘龙、潘虎他们不敢!”
呼廷佩显小声说:“以防万一!”
“行!”老偷儿呵呵一乐。
第二天一大早,呼廷佩显就去给潘仁美请安,路上正碰到潘龙、潘虎哥俩。呼廷佩显贼眉鼠眼四下望了望,见四下仆人众多,拉扯着二人的衣袖说:“两位义兄随我来!”
两人很是纳闷,问呼廷佩显有何事。呼廷佩显神神秘秘的说:“一会儿再说!”两人好奇,也便跟着他到了一避静无人处。
“两位兄长,小弟有一事冒昧相问,还望两位义兄能如实相告!”
“什么事呀?”潘龙、潘虎见呼廷佩显神色庄重之极,内心越发好奇了。
“那个……两位哥哥,可否婚配呀?”呼廷佩显支支吾吾的说出这句话,便好似很不好意思似的。
“你问这个干嘛?”潘龙、潘虎两眼放光,神情激动的问道。两人都不傻,尤其是对男女感情方面,更是老道。一听呼廷佩显的问话,立时猜出了三、两分,只待呼廷佩显证实一下。
“实话与你们说了吧!我表姐灵儿,自小就想嫁个守边卫国的大英雄,可一直不曾得见。她年纪也不小了,这次随我来边关,名义是来玩的,实际是来找婆家的。她昨日见了两位哥哥的英姿,心中欢喜,就与我把心事说了。她说若能嫁给哥哥们这样的人,也不枉了这一生。只是不知两位兄长可有妻室,心中不安,又不便相问。就让我打听,打听。嘿嘿……,所以……”
“我没结婚!”两个人抢着说道。
潘虎眼珠一瞪,冲潘龙吼道:“大哥,你这人不地道!你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
潘龙反驳道:“有婚约咋了?没过门,就不算。我随时可以取消婚约!”
“你这么做不道德!”
“你才不道德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红翠楼的彩凤有一腿,你还信誓旦旦答应人家,要赎她出来。若不是爹爹反对,你就真娶了她了。”
两兄弟互揭老底,听得呼廷佩显捂嘴直乐。
就在两人几乎拔剑相向的时候,呼廷佩显假装好人,拦在两人中间:“两位哥哥不要争了!你们在这里争得死去活来,不仅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伤了兄弟的和气。既然你们都对我表姐有意,不如各施手段,搏取我表姐的欢心。她喜欢哪一个,哪一个就是我姐夫!你们看可好啊?”
“就这么办!”两人互相瞪了一眼,气呼呼的离去了。
呼廷佩显心中暗乐,原本只是想把两人的精力用在灵儿身上,好方便楚玉行动。没想到还弄得两兄弟几乎反目,真是意外的惊喜呀!灵儿师姐你要加油哦!
呼廷佩显喜滋滋的去向老贼请安。老贼一见是他,立时满脸欢笑。对于这个乖巧可爱,聪明非常的小家伙,老贼是打心底里喜欢。也许是年事已高的原因,他特别喜欢小孩子。一直想抱个孙子,可潘龙、潘虎不争气,一直到如今还没成婚。虽然表面上他收呼廷佩显做干儿子,其实心里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看待。但凡老人有哪个不希望被自己的孩子所崇拜,老贼也不例外。而他最自信的,便是带兵。
“佩显我儿,为父要去校军场训练军兵,你同为父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呼廷佩显拍手笑道,“正要见见边关将士的风采!”
到了校军场,只见旌旗飘扬,刀枪林立,人喊马嘶,亦常的雄壮。足足数万人马,排着整齐的队列,各持兵器,杀气腾腾立在眼前,那是何等的震撼。呼廷佩显再成熟、再稳重,可毕意是个年幼的孩子,在这些长期与辽兵厮杀的士兵产生的威压面前,依旧有些战战兢兢。老贼感到了呼廷佩显的紧张,笑着摸摸他的说说:“孩儿,放轻松些!这些都是义父的士兵,他们都听义父的,你不用怕他们的。”
呼廷佩显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他低着头,极难为情的对老贼说:“孩儿给义父丢人了!请义父责罚!”
老贼哈哈一笑,蹲下身子,亲昵的摸着呼廷佩显的脸蛋说:“傻孩子!莫说是你,便是个大人,头一次见到这种阵式,也要吓个半死。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比起你那两个哥哥,不知要强出多少倍。想当年,我头一次带他们来校军场时,一个吓得哇哇大哭,一个吓得尿了裤子,那才丢脸上!”
“如此说,我还算是好的?”呼廷佩显脸上现出了笑意,心中也总算好受多了。
“当然!来!随义父上将台阅兵!”老贼拉着呼廷佩显的手,雄赳赳,气昂昂的拾阶而上,到了校军场的最高处点将台。
将台高三丈三,为青石砌成。台面长宽都是一丈二,上搭凉棚,中间立一帅案。台子两侧左为鼓,右为锣。有许多身着铠甲的军士立在台子四周,负责警戒。老贼坐在帅案前,命人备了把椅子,让呼廷佩显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