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冷笑一声,抬眼望天,一副老子信你才怪的表情!
那小二冲张顺等人一笑:“几位将军莫要介怀,那位客爷想来是不知情的。几位将军爷出生入死,争战沙场,为我百姓保平安,小人我是仰慕的紧。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我请各位将军的了。还请将军们不要驳了小人的面子。”
“这如何使得!饭钱是一定要给的!这样吧!你先记在帐上,等我们下回来,一并送上也就是了!”张顺道。
不待小二答话,楚玉抢先一步说:“小二!这几位将军的饭钱,我付了!省得将来他们赖帐,还得让你包赔损失!”
“这……”小二苦笑着对楚玉说,“这位客爷我谢您了!可您真的误会了!这几位将军真不是您说的那种人!”
“小二,你不必怕!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怕得罪他们!古话说民不与官斗,这个我了解。你不必担心,我也是当官儿的。虽然不大,只是个小小的参军。可我在太师那儿说得上话,只要我随随便便说上两句,就够他们一呛。我这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欺压百姓的官儿了!”一边说,楚玉一边用眼角扫了他们一眼,摇头晃脑的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只钱袋,从里面摸出几锭银子,扔与了小二。
“那是我的钱袋!”黄雄暴睁双眼,一指楚玉手中的钱袋说。
楚玉一只手轻轻掂量着手中的钱袋,一只手捻着自己的八字胡,微微一笑。他也不辩驳,只是一个劲的冷笑。一边笑,他一边饶有兴趣的斜眼打量着黄雄。那眼神,那态度,尽是嘲讽之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黄雄是在故意诬陷。
陈将军在黄雄耳边低声说:“老黄,你不会是认错了吧!”
“怎么会呢?那分明是我的钱袋!是我娘子为我做的,我一定不会认错的!”黄雄肯定的说。
“你不会说,这也是你的吧!”楚玉从怀中又取出一个钱袋来。
“那是我的!”张林大叫道。
楚玉又陆续的从怀中拿出一共七个钱袋,正是七人所丢之物。张顺等人一个个是目瞪口呆,心里头都在想自己的钱袋是如何跑到他那里的?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跟我来!”楚玉戴上斗笠,向他们招了招手,转身下了楼。
众将心中好奇,也就跟着楚玉下了楼。他们一行穿街走巷,一直出城门,到了城外一片树林中,楚玉才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对众人深施一礼:“几位将军得罪了!”
“你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张顺问。
“诸位呀!小弟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呀!实话与你们说了吧!我和呼廷大人此番是奉了皇上密旨来擒拿潘老贼的!”
楚玉此话一出,张顺等人都大惊失色。黄雄迫不急待的开口问道:“姓楚的,你不是骗我们吧!”
楚玉从怀中取出圣旨交与张顺等人。几个人把圣旨看完,再抬头看楚玉时,眼神都变了。
楚玉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的微笑:“老贼手握重兵,万岁怕霍然来拿,会让老贼狗急跳墙,带兵造反。所以才派呼廷大人来此麻痹于他,待时机成熟一举擒之。小生奉命来联系诸位将军,哪知几位将军嫉恶如仇,根本不给小生任何接近的机会。小生这才出此下策,用这个法子把将军引到此处,望将军们见谅!”
张顺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躬身向楚玉深施一礼:“楚先生,我等之前多有冒犯,望先生海涵。”
“不敢当,不敢当!折杀学生了!今日冒死向诸位泄露天机,皆因我观诸位都是英雄豪杰,不是老贼一党,这才坦诚相告,望各位将军助我!”
黄雄抢行先说:“楚先生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姓黄的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站着尿尿的!”
其他众人也纷纷表示,愿意为擒拿老贼出力。楚玉大喜,对众人说:“几位将军高义,学生深感佩服。此事若成,我必启奏万岁,为诸位请功!”
黄雄道:“啥功劳不功劳的,老子们根本就不在乎。我就是看不惯奸臣当道,好人被害。能为杨家将出分力,我就很高兴了。张大哥,你说是不是?”
张顺说:“是呀!我们并不是为了什么功劳。擒拿老贼是大快人心之事,我们能参与其中也是莫大的荣幸。”
“如此!就有劳各位了!我们就以此地为接头地点,每日午后会一次面。诸位觉得怎么样?”楚玉问道。
“一切全听先生的!”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楚玉回去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呼廷佩显。呼廷佩显大喜,和楚玉、老偷儿、灵儿一起商量下一步行动。
灵儿说:“还有什么可商量的!有了张、黄等将军的帮助,咱们又有万岁的圣旨,直接领兵擒了老贼父子,将他们押解进京不就成了。”
老偷儿摇头道:“不妥!不妥!老贼手下还有不少忠于他的将领。我们这样做,势必会造成流血冲突。能不能把老贼押解进京还在其次,死伤许多边关兵将,却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若是因此造成边关守卫薄弱,辽兵借机入侵。我们就成千古罪人了!”
灵儿吐了吐舌头:“那可怎么办呢?”
呼廷佩显眼珠连转了几转,忽然拍手笑道:“我有主意了!”
这一日,呼廷佩显又与老贼一起检阅军队操练。呼廷佩显缠着老贼讨要兵符,说是要检阅一下自己这些日子学习兵法的成果。老贼拗不过他,只得把兵符交到他手上,最后还不忘笑着提醒他说:“佩显呀!你这回可不能再上那些将军们趴下,起来的折腾他们了,要不然非兵变了不可!”
“义父,你就放心了!孩儿不会再那么干了!孩儿今天要排兵布阵,指挥千军万马。”
“好!好!好!我儿有出息!今天为父倒要看看你,怎么指挥!”老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