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画上的人好像灵儿呀!”楚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画上的美女喊道。
“让我看看!”杨八妹凑过去,细细的端详了一阵说:“嗯!毫无疑问,这画上的人就是灵儿!你看这眉毛,这眼睛,尤其是这表情,简直惟妙惟肖,真是太神了!”
“是吗?是吗?我来看看!”灵儿从楚玉和八妹中间挤了进去,“呵呵,还真的是我呢!无痕,你为什么要把我画进画中呢?”
“因为……因为……因为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无痕咬了咬牙,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去。
听了无痕的回答,灵儿脸上笑开了花。她把无痕抱了起来,重重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呵呵,师姐没白疼你!真乖!”
楚玉忍住笑,以低低的声音在杨八妹耳边说道:“我告诉你说啊!灵儿在我们那儿就是一霸。看到没?这么点儿的孩子,都学会拍她的马屁了!唉!惨啊!”
杨八妹捂嘴轻笑。
杨排风尖酸刻薄说:“这墙外站的,也不知是哪家不开眼的多情公子。也幸好有这墙挡着,要不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
“想打架么?”灵儿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好啊!”杨排风不甘示弱的拉好了架式。
“哎呀!吵死了!不要闹,我还没画完画呢!”呼廷佩显重重的拍着桌,不耐烦的喊到。他的画已进行了多大半,是一副山水画。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的画终于完成了,在空白处,他填上了王维的四句诗: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两人的画一相对比,输赢立判,无论是字还是画,呼廷佩显与无痕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灵儿趾高气扬说:“怎么样?小大人,这下你服了吗?”
呼廷佩显苦着张脸,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无痕跑过去,拉着呼廷佩显的手,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咱俩比的都是一些小道,输输赢赢的也算不得什么。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满崇拜你的!真的!天下这么大,能擒回潘仁美的只有你一人,那需要怎样的勇气和智慧呀!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那些诗词歌赋呀,琴棋书画的充其量,就是个玩乐!”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呼廷佩显的脸上立见喜色,被一个样样都强于自己人的夸赞,那份喜悦可想而知。
“当然!古之诸葛武侯,论诗词歌赋比不过曹植,论琴棋书画斗不过周瑜,可他是那两个人可比的吗?”
呼廷佩显一扫刚才的颓废,握着无痕的手说:“小叔叔,你真是我的知已呀!”
至此,呼廷佩显算是彻底服了无痕。
灵儿很喜欢无痕的画,就让人装裱了起来,留做纪念。一直到很多年以后,灵儿翻看旧物时,无意中打开了这轴画卷,才惊异的发现,这画上的男子,不正是长大后的无痕么?直到那一刻,灵儿心中蓦然一惊,隐约想到了些什么。不过,随即她又笑着摇了摇头,笑骂道:“这个坏东西!”
原来,她只当那是无痕和她开的一个玩笑。可是,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么?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日,楚玉等一行人,便到了山西霞谷县。这是一个贫瘠的小县,人民的生活很困苦。那大街上,连车马都少,百姓们的穿着也都很朴素。像楚玉他们乘坐的这种马车,在这里已经算是最豪华的了。
灵儿不禁嘀咕道:“这种小地方的官员,能审得了潘杨两家的案子么?”
无痕笑着说:“师姐,你没听说过吗?山窝里面出凤凰么?这穷地方可藏着大贤呢!潘杨两家的案子,非得这位寇大人才审得了呢!”
“听你的口气,好像和他挺熟似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审得了!”灵儿不服气的说。
无痕自觉失言,笑着说:“凭感觉!我有预感,他一定审得了!”
“切!”灵儿脸上净是不屑。
呼廷佩显道:“我在朝堂上听八王爷说,此人审案很有一套,又很耿直,不畏强权。他原是京官,后来得罪了人,才被发派到这地方的。所以你们千万别小看了他,我觉得小叔叔说得没错,能审潘杨两家案子的非他莫属!”
到了县衙,见有两个门吏守在那里,呼廷佩显出示了朝庭的公文。两人慌忙向呼廷人人佩显行了礼,一个人先跑进去报信,一人领着他们奔赴后衙。
等真正见到了寇准其人后,除了拥有后世记忆的无痕坚定的认为,他一定能审得了潘杨两家的案子外,其他人都产生了怀疑。
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变了色的乌纱帽,身着一件打着七八块补丁的官袍,腰间别了个不大的葫芦,那脚上穿的鞋,一只前边开口,一只后面露缝。长相倒还说得过去,虽比不得楚玉般俊美,也算仪表堂堂,一身的正气。可令人不解的是,这样一个人,竟长了一对贼兮兮的眼睛,显得颇为精明,不像什么正人君子。
楚玉将身子侧在一边,连忙摆手,一指呼廷佩显道:“大人弄错了!我不是钦差,那位才是!”
寇准一笑:“大人莫要耍笑下官了,那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会是钦差呢?”
楚玉哭笑不得的说:“我真的没骗你,那人便是天下闻名,智擒老贼潘仁美的小钦差呼廷佩显。”
“咦?潘仁美被抓了?这个我却不曾得知!我们霞谷县地处偏僻,消息不通,还请小钦差大人见谅!”寇准见楚玉语出真诚,便信了七八分,转身面前呼廷佩显说道。
呼廷佩显倒显得很大肚:“不知者不罪,寇大人请排摆香案迎接圣旨吧!”
“行!大人稍等,下官这就去准备!”
趁着寇准去准备香案的时候,众人这才细细打量起寇准居住的后衙。只见这房屋早已破败不堪,院中杂草丛生,还不如普通的民房强,也不知寇准这些年是怎么治理的。
不大一会儿功夫,寇准就搬了一张长桌来。只是往平地上一放,才发现有一条腿是短的。寇准又找了块石片垫上,才算平稳。
接罢了圣旨,呼廷佩显对寇准说:“寇大人呀!圣上的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不就是让我玩命去吗?一个是皇上的老丈人,一个是八王爷的妹夫。呵呵,这审好了呢!官升三级,审不好就脑袋搬家!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