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超度那栋废弃大楼的鬼后,金条一直在沉睡。
此时它被白清予推醒,迷茫睁眼:【主人,怎么了?】
白清予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金条精神萎靡,好像熬了几个大夜那种,没有精神的答:【他捂着胃,好像挺难受。】
闻言,白清予直呼好家伙,“他有胃病?”
时云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好像没有胃病这个东西啊。
金条回她那句话后再次陷入沉睡。
别人只知道阿飘是主人超度的,却不知道它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没关系,它和主人知道就好了。
白清予见它这样疲倦,轻轻抚着它脑袋,“抱歉啊打扰你休息了。不然你回卧室休息?这几天别跟着我了?”
不然她总是下意识把它喊醒,打搅它休养。
金条摇头拒绝:【不,跟着主人有安全感些。】
白清予见劝说无异,没再说了。
她重新去煮了一碗清汤面,上面加了两个八分熟的煎蛋,撒上翠绿的葱花,瞧着就好吃。
她端着面条出门。
时云起正捂着胃部到处寻找止痛药。
他平时都放在茶几上,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比较倒霉,从来都在那里的药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就在他找得暴躁不已,想着痛死算了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这么晚了谁来找他?
他不可抑制的想到隔壁的白清予。
很快被否认了,她应该早就睡了。
门铃还在响,不仅响,还越来越密集,好似带着担心。
胃部密密麻麻的疼,没找到药本就烦躁,这会儿加上门铃声,时云起的情绪越加暴躁起来。
她稳了稳身子,大步流星去开门。
门打开,看到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口,满眼焦灼的白清予,他脸上的表情僵滞住了。
想收复脸上的表情已然来不及,他挫败又惊讶看她:“你怎么还没睡?”
被胃痛折磨,他脸上有些白,还有汗珠,带着萎靡的破碎。
白清予将手上的面递给他,“请你吃宵夜。感谢你陪我一起看演唱会。”
时云起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谢谢你的宵夜。”
隐隐作痛的胃部闻到食物的香味,更疼了。
他本想邀请她进来坐坐,但想到大半夜,说这样的话会让她误会,闭嘴不言。
好在白清予没有站多久,递给他面后告辞离开。
看着她回去并关好门,时云起也关上房门。
看着手上的面,勾唇一笑。
一碗面下肚,叫嚣的胃部得到缓解,那股窒息的疼痛渐渐消散,只剩下暖意。
盯着面前没有一丝瑕疵的瓷碗,他唇角缓缓扬起。
翌日六点半,白清予被电话吵醒。
睁眼一看,不是她起床的时间。
再看来电,是陌生的电话。
她奇怪,她明明已经设置拒绝陌生电话,为啥它还能打进来?
很快,她便知道。
这个号码没有存名字,但是被她允许的。
接通,杜队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小白早上好。没打扰你吧?”
打扰了。
但这话能说吗?
显然是不能。
白清予道:“没事,我刚好醒了。”
紧接着她奇怪问:“杜队,您找我什么事?”
任务结束,她跟杜队等人便没有任何联系,杜队等人说好的请金条吃鸡的承诺她也忘到脑后了。
杜队乐呵呵的说,“这不是欠你宠物一场大餐嘛,趁着这个时候有空,请你跟金条来家里吃大餐。”
杜队不是故意忘了金条的吃鸡大餐,是完成任务后,他们又接到另外的任务,没时间停留。
好不容易得以休息,他想到还欠着白清予宠物一顿饭,赶紧打电话来邀请了。
“你啥时候有空?我喊人去你医院接你?这个人你也认识,乔延。小乔。”
“我今晚下班就有时间。不用麻烦小乔来接,你直接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开车过去。”
杜队闻言,没有强求,告诉她地址。
约定好吃饭时间,白清予起床洗漱。
出门时,她瞥了眼对门。
也不知道时云起起床没有?
她摁门铃,久久不见人来开,猜测他应该出门上班了,便也没有耽搁。
她昨晚没开车回来,车子还在医院,她打车到医院的。
白清予刚走进办公室门,看到桌上放着一束鲜艳欲滴的花。
她看了看,周围的小护士也在偷偷瞧着她这边,似乎在等她反应。
她眉心微蹙,走近了被鲜花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打了个喷嚏,“哈求……”
她赶忙退出去办公室,拉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问:“这花谁放这里的?”
刚给病人换药回来的小护士一脸懵逼,看看她办公桌上的花,又看看白清予:“不知道呢白医生,我刚给病人换药回来。”
柯楠路过,神秘兮兮的搭着白清予肩膀,“你猜猜是谁送的?”
白清予猜测是顾致远送的,但她没有证据。
不过也不需要,那花上有刺鼻的香水味,她闻不得,使唤柯楠:“你,去把它搬走,丢了吧。”
柯楠一脸肉疼,“丢了多可惜啊。”
白清予一点情绪没有,“可惜了,你就收了。”
柯楠故作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啊。那我收下了?”
白清予没忍住给他一对白眼,“那我卖给你?”
柯楠嘴角微微抽了抽,抱着花束出门前,他不确定的问:“我怎么处理都行?”
得到白清予肯定的颔首,他喜滋滋的抱着花离开。
白清予不介意他是丢了还是废物利用,花束被柯楠抱走后,办公室的空气还残留香水味,她打开窗通风。
准备工作刚做好,外面开始叫好。
听到脚步声,白清予抬头,“怎么了?”
“医生,我心跳好像不对。”患者开口,声音有些熟悉。
白清予视线落在他身上,只一眼,便收回目光,冷淡道:“你心脏没问题。不过建议你去男科那边看看。”
岑晋原:“……”
她就这么声音敞亮的建议他去男科看看,他不要面子的吗?
岑晋原赖在座位上不走了,“你都没有给我做检查怎么知道我心脏没有病?”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岑晋原以为这样白清予拿他没有办法。
正洋洋得意,就见她掏出手机来,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就在他打算投诉她上班玩手机时,两个人高马大的安保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