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价格超出住宿费,我当家的根本不敢收。他们丢在地上,驾车就走。我当家的怎么都追不上。”
阿姐现在回想当时的情况,怎么想都渗人得很。
十年前,这个也就是个小小的镇子,没有好看的风景,对方旅什么游。
而且就塞钱这个主动,给的实在太多,超出住宿的费用啊。
大家听完阿姐的话后,纷纷脑洞大开,“那不会是买命钱吧?”
他们不过是脑洞大开,没想到白清予却认真地点头,“是的。是买你女儿命的钱。”
不仅阿姐,其他人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试问,自己好好的健康命,被人买走,换上不好的,谁能接受。
阿姐就接受不了,直接给白清予下跪,“姑娘,不,大师,你救救我家阿莹。你想要什么?我倾家荡产都给你。”
她的阿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
白清予拉着她起来,“不用你倾家荡产。”
“你先冷静下,我需要你配合。”她无奈地开口。
阿姐闻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阿莹还需要她配合大师救呢。
为母则刚,没多久,阿姐便冷静下来,问她需要自己怎么配合?
白清予让她去找一碗黑狗血,再准备点阿莹的血和她的头发。
黑狗血不难找,弟妹家就有一只黑狗。
她高价买了弟妹家的黑狗,又准备阿莹的头发。
取血时,阿莹疼醒了。
哇哇哭,挣扎着不让她拿。
白清予早知道会这样,走了进去,“阿莹,又见面了。”
阿莹记得她,“漂亮姐姐。”
白清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姐姐说过再见面会给阿莹一颗糖,现在是实现的时候了。”
阿莹惊喜地接过来,放进嘴里,冲她甜甜一笑,“好吃。”
药丸刚入喉,她就晕乎乎地往一边倒去。
阿姐吓一跳,连忙接住她,看向白清予,“她怎么了?”
“晕过去了。不会有事的。”她催促她快些取血。
阿姐在阿莹指尖上划了一道小口,白嫩的指尖立马涌出血珠来。
白清予快速端着碗黑狗血接近,接住了血珠。
接了三滴,她道:“可以了。”
阿姐立马帮阿莹止血,包扎。
帮阿莹盖上被子,她紧跟着白清予而去。
白清予端着黑狗血来到院子的一角,也就是门口处。
大家跟在她身后,想看她会怎么做。
在白清予行动前,他们猜测着她会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蹦跳,然后是念咒语。
然而,白清予端了碗黑血静静地站在那个角落,许久都不出声。
就在他们快要忍不住开口问她,准备怎么做时,白清予回头来。
那一瞬间,她眉心有银光和金光涌动,圣洁得不像凡人。
他们想要再细看时,那抹光亮消失了。
白清予看向时云起,后者从角落里拿出一把锄头,来到她面前,指着三角位置,征询:“挖开?”
“对。挖开。”白清予太喜欢他和自己的默契了。
时云起手中的锄头下去,水泥地被挖开来。
陶子君他们走过来,好奇地问:“挖开这里做什么?”
白清予没解释,静静地看着时云起挖的那个位置。
倒是阿姐想起什么来,道:“说来也奇怪,那一家走后,这里就有了个坑。我和当家的当时以为是狗刨的。还把泥土填回去了。”
后来院子建好了,水泥倒好,掩盖,就没想起过这件事。
可经过不久前白清予说的换命, 她忍不住把事情往恶毒了想,颤着声音问白清予,“当时这个位置不是狗刨的,而是他们刨的,是为了埋东西,是吗?”
“嗯。”
得到白清予的点头,大家倒吸一口冷气,真歹毒啊。
人家好心借给他们屋子住,他们想的却是换人家闺女的命。
忽地,时云起手下的锄头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停下来,改为慢慢地刨土。
众人忍不住走近一些,想看清楚埋在底下的是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同时,一股恶心的气息也涌入众人鼻尖,熏得他们纷纷跳开。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啊。”陶子君捂着鼻子,干呕不断。
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捂着鼻子都挡不住这股恶臭。
白清予给时云起嘴里塞了一粒药,渐渐地,鼻息间的臭味消失。
时云起朝她微微勾唇,没亲自动手,借用锄头将那东西勾出来。
破布裂开,露出两个诡异的布娃娃。
众人看到那布娃娃,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武书杰好奇,“这就是导致阿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阿姐瞪着那两个布娃娃,“是这个东西害得我阿莹这样苦吗?”
“这东西写上换命的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通过秘法转换两个孩子的命运和人生。”
“想要完成这个仪式,必须准确知道双方孩子的生辰时间,若是有一方不对,这个仪式都不会成功。”
陶子君看向阿姐,“你们有没有和陌生人说过阿莹的生辰时间?”
阿姐摇头,“没有。但熟人都知道。”
孩子的生辰时间,亲戚都知道。
但一般也不会拿别人的生辰搞事啊。
白清予解释过后,让大家散开。
众人散开,白清予轻声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口诀,淡淡的金光在她身上流动着。
大家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
他们没看错吧?
白清予身上有金光?
陶子君猛地抓住身边的武书杰,激动地喊:“金光。她身上有金光。你看到了吗?”
她狠狠用力掐着,后知后觉,“不疼,真是我眼花了?”
武书杰被她掐得很疼,龇牙咧嘴,“你掐我,当然不疼了。”疼的是他。
陶子君闻言,立马松开手,连连道歉,“抱歉啊。我不知道。”
随即又高兴起来,“那就不是我眼花。”
白清予身上真的在发光耶。
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搓了搓眼睛,白清予身上的金光还在。
也就是说,不是他们做梦。
白清予真是个特别的人。
一组咒语念完,白清予将手上一直端着的黑狗血淋在布娃娃上。
随着黑狗血淋上去,布娃娃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一股恶臭传来,大家被臭得连连干呕,又忍不住好奇想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