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回答：“要包厢，让所有男模来。”
侍者眼睛一亮，这是遇到大主顾了啊。
“二位先去包厢等着，我这就让所有有空的过去。”
两人目不斜视地跨过客厅……
假的，第一次来，两人对这里的东西都很好奇。
不看不知道，一看……
刺耳的DJ歌曲，摇摆的灯光，形形色色的男女，大家都在热情地扭动着自己。
路采薇说：“我们原来过得太清汤寡水了。”
这才是饮食男女过的生活啊。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白清予领着她走进包厢：“进包厢点人才有格调。才能证明你是实打实的富婆。”
路采薇被说服了。
“那我们进包厢点人。”
两人刚刚坐下，领班领着一群男人进来了。
一群男人排着队走进来，乖巧地站在两人面前。
领班热情地说：“两位，闲着的人都来了。你们看看是要哪个陪着？”
“对了，这都是我们这里的价格。”领班说着递上平板。
平板上有每个人的照片，明知和年龄，还有特长。
每个人的下方有个小字幕：腰好活好。
路采薇和白清予看到这里，嘴忍不住上扬又上扬。
来都来了，不欣赏，都对不起来这一趟。
两人看一眼电脑，看一眼站在面前的男人……的腰以下的地方。
目光十分大胆，不像第一次来的那样，胆怯害羞又忍不住好奇。
她们目光单纯又大胆，愣是把这些男人给看紧张害羞了。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情场老手了，客户想要什么人设，他们都得心应手。
光被看着就害羞紧张还是第一次遇到。
路采薇和白清予不知道这群男模心里的想法，这个看看那个瞧瞧，单纯地好奇，真跟他们资料上标注得那样厉害？
路采薇小声地说：“这么厉害，真的假的？”
白清予微微摇头，“不知道，我又没有试过。”
“试试？”路采薇目光落在男模的身上，充满了邪恶，“我只看过大体老师呢，还没见过真男人长什么样。”
下一秒，她随手点了几个。
那几人以为他们能留下来，谁知她说：“被点到的都出去，没被点的都留下。”
被点到的人：“……”
跟着领班出去了。
剩下的人紧张地站在那里，看着忽然变了脸色的路采薇，有些无措。
路采薇朝他们笑得妩媚，“把衣服脱了。”
众人：“？？？”
这么快的吗？不了解了解吗？
他们有故事还没讲呢。
不过，给钱就行。
几分钟后，男人们脸色苍白，相互搀扶着从包厢离开。
包厢内，路采薇把玩着蝎子王，不屑地看着腿软离开的男人们。
“癌症的妈，酒鬼的爸，需要供给上学的弟弟和妹妹，破碎的他。”
“我倒是想给他们每人一个家，可惜他们自己不争气，可不能怪我。”路采薇把玩着蝎子王，神色温柔极了，也冷漠，“也不能怪我们家蝎子王。”
白清予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无奈道：“我们走吧。”
路采薇坐着没动，看着白清予的目光，破碎又带着刺，“白白你知道吗？”
“我的长相随我妈妈。从小听得最多的是我妈妈不守妇道不检点。”
“她只是长得艳丽了些，什么都没有做，所有恶意都冲着她来。”
“我也从小被骂，骂我随我骂都是一样的妖艳jian货。她们男朋友和她们分手，都是我的错。”
“可我什么都没有。”路采薇看着白清予，眼神脆弱，“我当初见他父母时，他父母也因为我长成这样而不同意。”
“他当时说，这辈子非我不可。不管他们同不同意。”
“我当时觉得自己幸福死了。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这几天，我看见他带着她去见了他的父母。”
“我不知道他们在家里是这么相处的，但他们会陪着她一起饭后散步，脸上带着笑容，一看就对她很满意。”
他们对她，不是这样的。
“沈沐泽说，他父母就是这样的性格。让我不要介意。”
“事实证明，男人上头的话，是不能信的。”
“是我自己傻，明知道怪异，却总是给对方找借口找理由。”
“真傻啊。”
路采薇断断续续地说这2，再次号啕大哭。
白清予无声地陪伴在她身边，听着她絮絮叨叨。
哭了许久，路采薇扬起脸来，苦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傻啊。明明很痛苦，很想一醉方休。可是想到我的职业，我又忍住了。”
白清予听到这句话，抱紧了她。
“你这叫顾全大局。大义之人。”白清予替她抹去了眼泪，“听姐的，今晚哭个痛快，明天洗好脸，迎接新生。”
“不是有句话吗，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家。”
“现在看来，你是有福的人。且有大福之人。”
“嗯，你说得对。”路采薇点头，“我明天就把她父母给我的一万零一块钱还给他们。”此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清予颔首，“要是自己不敢的话，喊我，我陪着你去。”
路采薇哭累了，大脑有些缺氧，起身时差点站不稳。
白清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路采薇不适合开车，回去时，是白清予开的。
路上，沈沐泽来电。
路采薇没接。
对方打了几个过来，她不接，随后发的V信，说他有新任务，这几天不能陪她了，让她别多想之类的话。
路采薇很想直接拆穿他的虚伪，但想想还是没有，干脆无视了。
回到路采薇住处，时云起打电话过来，问白清予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不回去了。”白清予看着副驾驶上，哭累睡着的路采薇，简短地解释几句，末了说：“我不放心她一个人，今晚陪着她。”
时云起明白了，叮嘱她注意休息，挂了电话。
路采薇迷迷糊糊地睁眼，“到了吗？”
“嗯。刚到。”白清予打开车门下车。
路采薇挽着她手臂，“你今晚陪我了，你男朋友不会介意吧？”
“这就能打趣人了。看来是好了不少。”白清予无语地白她一眼。
路采薇笑，“会好的。”
现在是戒断反应，会有些难受而已。
这一夜，路采薇陆陆续续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