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撇嘴，“你以前骂我的架势哪里去了。把当初骂我的架势给他骂回去。你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我跟你道歉。”路采薇抱住她的手臂，嘤嘤地哭，“我当时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不起。”
白清予嘴角抽搐地推开她，“正常点。说正事。”
“你亲自质问他了吗？”
路采薇指着自己的眼睛，“我有眼睛看，他是否出轨，我看得出来。”
“我以为他的感情很内敛，对我也很内敛。”提起这段感情，路采薇心口堵得慌，“可这几天我跟着他们，亲眼看到他对她的温柔体贴，胜过对我。我才知道，一切不过是我以为。”
沈沐泽看那个女的眼神，她看得清晰。
深情又内敛。
克制又隐忍。
真真很爱她。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分手还是挽回？”白清予只想知道这点。
“分手肯定是要分手的。”哭过一场，路采薇恢复理智。
心还是会痛，但这段感情已经走向分岔，她是绝对不会挽回的。
“若是他有苦衷呢？”白清予开口：“你也要分手吗？”
路采薇不是没想沈沐泽是有苦衷的，可她的眼睛不会骗自己。
所以，不管是他是不是有苦衷，在他带着那个女人做着他们约定好一起做的事时，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分。”一直憋着情绪，在白清予面前发泄一场过后，她彻底清醒。
恋爱脑被杀死了，她又恢复成那个作天作地的杠精路采薇。
“你自己决定就好。”白清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路采薇看得浑身发毛。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路采薇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你不会是早就看出什么来了吧？”
白清予摸她脑袋，“不要想太多。顺着你的心走就是了。”
路采薇扒着她的手，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
白清予叹息一声，说道：“只能说，他是喜欢你的。只是你在他心里，不是唯一。”
闻言，路采薇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
不等白清予出声安慰她，就见她自己转移话题，“饿了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白清予：“……”
你才想起来没吃饭啊。
路采薇正打算启动车子，就见从小区内驶出来一辆眼熟的车子。
是沈沐泽的车。
沈沐泽开的车。
副驾驶坐着一个漂亮的长发女人。
是和路采薇风格不同的女人。
若路采薇是艳丽妖艳型，那女人则是娴静淡雅，宜家宜室型。
察觉到身侧人的异样，白清予道：“冷静。别冲动。你自己都说了为不值得的人冒险，很傻缺。你可不能做这种傻缺。”
路采薇连续深呼吸几下，慢慢地恢复冷静。
她笑得张扬明媚，“走，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路采薇的车慢慢地跟上前面沈沐泽的车子。
她看起来跟以前一样，跟白清予聊天，但白清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暗藏的崩溃和烦躁。
她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不等路采薇拒绝或同意，不知名的曲调自她口中传出。
听着听着，路采薇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心底的躁郁逐渐消失。
待她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在常去的饭店。
白清予看着停在前方的熟悉车辆，嘴角微微抽搐。
她白念咒语了。
路采薇不知道她心底所想，和她解释：“不是我想跟着他们的。是这家的几道菜很好吃。特意带你过来尝尝的。”
“说起来，这家店还是我推荐给他的。”
“我们都很喜欢这里的口味，每次约会完都会来这里吃饭。”她皮笑肉不笑地扯唇，“来的次数多了，这家店的员工都认识我们。他也不避嫌，”
“不提糟心的人和事了。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路采薇下车，换上高跟鞋，撩了撩长发，朝白清予抛了个媚眼。
白清予笑着上前挽着她的手臂，进了饭店。
饭店里是有包厢的。
两人进去，瞥见几个服务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有看到沈沐泽和那位。
路采薇熟门熟路地要了一个包厢，两人上楼。
路过一间包厢时，门忽然打开。
两人正准备避开，就听到沈沐泽微微诧异的嗓音响起，“薇薇？”
路采薇侧头看他，没有表情地嗯了一声，“嗯。是我。带着我姐妹来吃饭。”
“好。”沈沐泽严严实实地挡着门，说道：“你们吃，账记在我名上。”
路采薇没答应也没有拒绝，率先提出分开。
没有质问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甚至能察觉到她说分开时，沈沐泽松口气的样子。
包厢内，白清予几次观察路采薇。
她淡定地点着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钱？”她说着把手机递给她，“人家说了钱算在他账上，你多点些。吃不完打包拿去喂流浪汉。”
白清予删选一些不必要的，提交订单，转移话题，“吃饱了带你去天上人间玩玩？”
天上人间是一家男模店。
里面男模各色各样，想要什么都能点到。
路采薇心动，“你付钱？”
“我付钱。”好姐妹失恋，她花钱，应该的。
路采薇笑了，“这可是你说的。点多贵你都要负责付钱啊。”
说是让沈沐泽付钱，实际上上菜后，路采薇就自己给了钱。
吃完，两人出去，路过那间包厢时，路采薇脚步不停，甚至加快速度走过。
白清予说：“你要是想要抓奸，我可以帮你。”
亲自抓，之后再分手，妥妥的。
路采薇摇头，笑容有些空洞，“不用了。”
“就当这次是姐的成长。”往后，情长往事，过往云烟。
白清予迟疑那么一下，道：“……要不我给你介绍新的男友？”
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方式是交新的朋友。
新人转移旧人的感情，她也能快些走出。
“不用。”路采薇拒绝，“我现在啊，只想欣赏帅哥的美。”
“你一直劝我善良，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挑选男模了？”路采薇狐疑地看着她。
白清予：“……”
天上人间
路采薇挽着白清予的手臂出现在门口，立即有人上来引着她们进去，热情地问是要在大厅还是要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