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白清予感觉腰舒服了好多，哼唧哼唧起来。
听着她哼唧的柔媚嗓音，时云起的手停在她腰间，缓慢地挪了位置。
这一夜，白清予哼唧了一夜。
翌日中午才醒。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时运起不知道去哪里了。
浑身清爽，应该是她睡着后被清洗过。
洗漱好，拿起手机。
发现时云起给她留了言。
syq：我出去会儿，醒了见不到我，不要担心。
白清予：“……”
她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
昨晚她还担心对方的身体，今天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他好动着呢，根本不像有病的人。
想到昨晚，脸上爬上红云。
放下手机，准备去找有没有吃的。
她饿了。
出卧室，闻到了粥香味。
看到灶上温着的粥，她决定原谅时云起昨晚的过分。
正在喝粥时，路采薇打来视频。
视频接通，路采薇黑了几个度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你黑了。”白清予脱口而出。
路采薇已经接受自己变成黑妞的事，坦然点头，“是的。”
“还没恭喜你新婚快乐。”路采薇说，“昨天有事忙，没来得及和你说。”
“我给你寄了新婚礼物。按照国内国外的时间，等你蜜月回来，应该就能收到了。”
“这么久？”白清予诧异，“你去外太空了？快递需要走一个月？”
“还没那么远的距离。就是礼物有些特殊，会耽误些时间。”
路采薇贱兮兮地转移话题，“昨晚新婚夜，满意吗？有没有跟小说里写得那样，能力很强？”
白清予淡定地迎着姐妹打趣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还行。目前是满意的。”
“嘿嘿……”路采薇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很是猥琐，“那你记得避孕，不要那么快生孩子。不然就没有幸福生活了。”
路采薇还想说什么，但白清予听到她那边有人在喊她，她匆匆说了句，挂了电话。
白清予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件事没告诉她。
沈沐泽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满世界找她。
已经打听到她在的地方，找过去了。
想了想，白清予还是打字告诉她。
“沈沐泽去找你了。不想见他就避开。”
“我等你回来，也许下次见面你就当姨妈了。”
结了婚，白清予没有避孕的想法。要是有了就生下。
因为婚前骆云清告诉她，像他们这样的玄者，修炼的缘故，多多少少沾染着别人的因果。
有因果纠缠，很难有孕。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时云起这人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路采薇是第二天才给她回消息的。
说是刚从一场大型手术下来，脚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注意也没有办法，沈沐泽的目的是见她，再注意也能见到。
唯一的办法是当面跟他讲清楚，让他别再回来找自己。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的事，也大概是身边工作的都是帅哥美女，她逐渐地忘记那段感情。
她很久没有想起沈沐泽这个人了。
刚结束跟白清予的电话，就看到沈沐泽风尘仆仆地走进医院。
他身上穿着她送的风衣，视线四处搜寻。
然后与她对上。
他快速的步伐就这样慢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也从坚定变成瑟缩害怕，还夹着惊喜。
惊喜地不敢靠近她。
路采薇看到她，捂着心口的位置。
还有一点疼，但没有刚得知他背叛时那样疼了。
她想，好不容易谈段感情，遇到这样的结局，难受一段时间是正常的，但不会一直难受。
也许她薄情吧。
两人的距离不过五米，沈沐泽走得再慢，他都走到路采薇面前。
看着面色憔悴的路采薇，他心疼地张开手臂，想要拥住她。
看出他想法的路采薇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声音淡淡的，“请沈先生自重。”
沈沐泽看着她对自己的抵触，苦笑一声，道：“关于你看到的那些，我可以解释的。”
这里就是医院门口，来来去去的人太多，路采薇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跟沈沐泽的关系，领着他走到没什么人的角落。
她回头看他，声音淡漠，“解释有什么用呢？”
“不管你有苦衷抑或什么，从你带着她做只有我们知道的，约定好的事时，你就该清楚一旦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再者，那几天我一直跟着你们，你看她的眼神并不清白。”
“沈沐泽，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跟她在一起时，你浑身轻松没有戒备。”
路采薇微笑着说，“否则你一个警惕性那么强的兵，怎么会没有发现我跟着？”
她跟踪的方法很直白，没有任何的隐藏手段。
就这样，他都不曾发现，证明了什么？
证明他跟那人在一起时，是放松的状态。
“回去吧，不要再做一些感动自己实则给别人造成困扰的事了。”
她想了想，自己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身要走，手腕被抓住。
可惜还没抓紧，就被她挣脱开来。
路采薇冷着脸看他，“好歹谈过一场，不要让我觉得你是最拿不出手的前任。”
沈沐泽呆呆地看着路采薇走出这个拐角，和对面而来的高大男人说说笑笑地离开。
她的背影没有停顿，没有迟疑，没有留恋。
她会朝任何人笑，却不会再跟自己笑了。
沈沐泽从没有这一刻，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母亲说，她长得太艳丽，不是居家型的，你又不经常在家，小心结婚后，头上绿毛一顶又一顶。
父亲说，找老婆就该找像柳如画这样宜家宜室的。能安安稳稳地守着你们的小家过日子。
他迟疑了。
他在两人之间徘徊了。
他怎么忘了？
他认识路采薇的时候，她就长这样了。
她不是认识他后才艳丽的。
她一直是张艳明媚型的。
他也见过她对不相干的别人冷漠以对。
处事，有距离。
不是父母口中那种不分男女的女生。
路采薇下班，发现沈沐泽就站在医院门口。
外面下雨了，也不躲。
她微微蹙眉，只当没有看见，越过他就往外走。
沈沐泽看见她出来，本想动的脚步，冷不丁想到自己可以卖可怜，求她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