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列车依旧行驶在前往东京的路上,车窗外城市的喧哗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舒展的田园与低矮的房屋。
某节车厢内。
棕发男子看着眼前满身是血倒在座椅上的玛奇玛,再三确认她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后,便转身向同伴走去。
“这节列车的人已确认全部死亡。”
“列车马上到站了,我们先去别的车厢混入普通乘客中吧。”
同伴听完后便都点头回应。
棕发男子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便转过头准备去开车厢门。
可就在他转过头的一刹那,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奇迹般站在了他的身后!
鲜血从她的额角蜿蜒而下,原本额头上留下的弹孔却已消失不见。鲜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脸,也弄得西装有些凌乱。
她看着男子惊讶的眼神以及重新掏出枪的右手,微微撇过头,眼神平淡得像是在观察猎物最后的挣扎。
“叮”
列车到站了,车门外站着一男一女,身穿公安局同款西装,似乎在等什么人。
车门打开,人群从狭窄的门内拥挤而出,惊呼声伴随着尖叫回荡在不大的列车站台。
站在原地等人的一男一女略微有些诧异,等待人群散去后,他们将目光重新放回了车门口。
玛奇玛穿着染血的西装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好似个没事的人:“黑瀨,天童,我在新干线上遇到枪击事件,车上有尸体需要处理,另外在东京也发生了枪击案我需要你们帮个忙。”
“黑瀨,你去找法务省借30名判无期徒刑及以上的罪犯。”
“天童,你把这附近海拔最高的神社包下来。”
“还有,帮我准备替换用的衣服。”玛奇玛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向着车站外走去。
神社内的一间屋子。
玛奇玛将染血的衣服丢在一旁,换上了天童带来的备用制服。
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更为紧致,可惜屋内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具体的换衣服细节。
“哒哒。”皮鞋敲击木质地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道黑影映入其后的木质屏风后:“玛奇玛小姐,囚犯都抵达了。”
“谢谢你,天童,我马上过去。”屋内传来玛奇玛温和的声音。
神社门口,一群囚犯被押送了过来,他们看着岩石制成的神社牌匾,无不一脸惊疑。
当一切准备好后,玛奇玛立于寺庙前,她背后是一座庄严古朴的神社,深青色的屋檐轻微下倾,带着古老木质结构的温暖与稳重。
神社的空地前跪着一个又一个被蒙上眼睛的死刑囚犯。
玛奇玛站在他们中间,只见她俯下身子,对着其中一个犯人开口说到:“跟着我念...三岛修造。”
“三岛......修造。”
——
荒凉的巷子处,一家半塌的店铺静默的伫在那,店铺的屋檐歪斜,灰暗的瓦片缺失的七零八落,只剩下几片摇摇欲坠的残骸。
店外的地面铺满了细碎的砖石残渣,仿佛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地震。
店门前,一位寸头年轻人正搬着电次的身体,试图将他抬到店门前停着的一辆白色面包车上。
与此同时,巷子深处走出一位满身是血的黑发中年男子,他便是刀之恶魔重新变回人身的样子。
中年男人看向了一旁的金发少女,缓缓开口道:“我暂时没法战斗了,每次变身会消耗严重的体力。”
“嗯。”少女点了点头。
“喂,快点来帮忙!”搬着尸体的寸头男子向着面包车旁站着的一位黑发男子喊道。
“催什么!来了!”黑发男子有些不耐烦。
可就当他走近电次的尸体时,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涌上他的心头。
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他开始左右张望起来,可除了周围空无一人的街道外,什么也没有。
四周突然安静得可怕,连风声似乎都要被掐断,寂静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他的呼吸突然开始变得急促,眼角余光掠过天空时,恍惚间瞥见一只乌鸦,黑色的羽毛如墨般浓重,在灰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噗啦——!”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他只觉得自己在下坠。
低头一看,他的下身消失了,只留下了地上的一滩血迹。
“嘭嚓——!”仅剩的头颅被外力彻底碾碎,连渣都不剩。
一团巨大的血色涂鸦在碎石路口铺开。
众人都呆住了,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身体也会像眼前这位男子一样突然崩裂开来!
“e组,让c组重新确认玛奇玛真的死了没。”一旁的金发少女迅速拿起对讲机,似乎想重新确认什么消息,她的双眼因紧张而微微瞪大,深处似乎透着无法抑制的恐慌。
天桥边,一个胡须男子拿着对讲机回应道:“这里是e组,一直联系不上c组......”
“砰——”不等男子说完,鲜血溅成球状从空中散落而开。
死亡还在蔓延。
金发少女看着手中的对讲机愣住了,一丝冷汗从其脸角滑落。
“快把电次搬进车里!”一旁的中年男子对那个抱着电次的小弟呵斥道,试图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当他话音刚落,小弟的鲜血便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身体被拧成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四肢在巨力下如同布偶般毫无反抗地旋转、翻折。
“噗啦——!”一声脆响,血液像被榨取一般,从扭曲的身体中喷溅开来。
“砰砰砰!”鲜血在狂欢,目睹了眼前这一幕的其余小弟们四散而开,或奔走于街上,或蹲伏于地上,亦或呆愣在原地,可无一例外地都成了鲜血狂欢的祭品。
中年人和金发女孩呆愣在原地,现场就只剩下他们了!
“该死,已经停不下来了。”靠在面包车上喘气的中年男子拳头狠狠砸在了面包车上。
他看向了一边的金发女孩:“趁现在还算安全,快把电次搬到车上。”
可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搬运电次的身体时,街道处的尽头踉踉跄跄地走出一位黑发女孩。
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角,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还有和金发女孩同款的对讲机。
东山小红开口道:“你们两个,是枪击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