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勒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仿若被从高耸入云坠落的花盆砸击后脑!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在他的脑海中轰然崩塌,化作无数尖锐的碎片,深深刺入他的意识深处。
恍惚间,他的整个世界支离破碎。眼前的景象陷入极度的混沌,色彩与光影如狂魔乱舞般交织成一片令人眩晕迷乱的漩涡。
璀璨夺目的金星在他眼前肆意怒放!
“轰隆……”
脑袋里好似有无数面巨鼓在疯狂擂响,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似要将他的头颅炸裂。
“fuck!赫赫!特么我大荒以西…我特么诛邪难侵、甲不畏雷火、我特萌抵御刀兵…我居然特喵被开了瓢……”
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里迸发出如同公猪面临屠宰时才会发出的高亢凄厉惨叫声。
声音沙哑破碎,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愤怒,那愤怒如汹涌的岩浆,在他的心底翻腾。
他的身体剧烈摇晃,宛如在惊涛骇浪中即将支离破碎的孤舟!
每一次晃动都带着摇摇欲坠的危险感,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无情的浪涛吞噬。
在他那模糊到几近失明的视线中,地上络腮胡子老墨那张惊恐扭曲的脸庞渐渐隐去。
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消弭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整个世界好像都离他远去,只留他在这痛苦的深渊中独自挣扎。
科勒拼命地摇晃了下头,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保持清醒,可他的眼皮却好像被千万吨铅块死死压住。
他的头疯狂地晃动着,那模样如同被恶魔附身,试图摆脱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沉重眩晕感。
他手按压着疼痛欲裂的后脑勺,手臂似被浇筑在厚重的水泥之中,沉重、麻木且毫无知觉。
鲜血从后脑伤口处如泉涌般汩汩流淌,迅速将他的后背浸染得一片猩红,那鲜血如注,仿佛一条汹涌的红河,没有尽头。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开始浮现出虚幻缥缈的光影。
他环顾四周,朦胧间是一片破败不堪的贫民区街角。
狭窄的道路坑坑洼洼,积满了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每一个水坑都像是恶魔的陷阱,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好像要将他的灵魂拖入深渊。
墙壁上满是涂鸦和剥落的墙皮,那些涂鸦像是邪恶的符咒,嘲笑着他的困境。
生锈的铁丝网随意地缠绕在电线杆上,风中传来破布和塑料袋的飘舞声似乎越来越远,那声音恰似这片荒芜之地的哀歌,诉说着无尽的绝望。
街角前方,二三十个男男女女,用冷漠且麻木的眼神,看着热闹。
他们的表情冷漠如冰,仿佛这场争斗与他们毫无关系,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表演。
他们或许每天都要围观几次日常斗殴,早已对这样的血腥场景习以为常。
他听见远处,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叫。
那野狗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里若隐若现,似死亡的使者在窥视着他。
在这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贫民区街角里,科勒的眼皮沉重似铅。
周围堆积如山的垃圾散发着令他作呕的气味,污水在坑洼不平的地面肆意横流,形成一片片污浊的水洼。破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霉菌。
在这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味的贫民区小巷角落里,科勒一屁股坐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那尘土飞扬起来,像是一层朦胧的纱幕,将他笼罩在绝望之中。
被砸一下后,他的呓语幻觉似乎瞬间消散。
他微微闭眼,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感受着体内有一股涌动的奇异力量在流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慈悲。
这慈悲瞬间被痛苦和愤怒所取代。
伤口处传来阵阵酥麻感,他猜测可能是蛇瞳九首虺彘婴,正在修复的效果,疼痛与疲惫正缓慢消散。
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心中暗自庆幸,但这庆幸很快被复仇的欲望所淹没。
科勒手按着伤口,虚弱却又挑衅地对瘫倒在地上的老墨说道:
“戛纳马鼻,墨狗子你特么很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老墨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中年老墨坐在科勒不远处,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手扶拖拉机般呼呼作响。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口气都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眼中透着一丝恐惧和不甘。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看着科勒,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cállate!闭嘴你个黑杂种……你完蛋了…enfado!”
他一边怒吼,一边挥舞着手臂,那手臂在空中胡乱地挥动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的表情扭曲,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愤怒,内心充满了对科勒的怨恨。
他的声音沙哑而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带着无尽的仇恨!
科勒撇撇嘴,抚摸着胸口的十字架,满脸不屑地喊道:
“你特么就是个loser!你就是瑞地马拉、韦韦特南戈农贸市场臭捡破烂的,还戛纳马鼻这是你的地盘!喂,有人在我地盘闹事…傻缺!”
“人家特么出来带真理,你特么出来带夹子,一走一过就弯腰夹尼玛破纸壳子!煞笔可可粉咋没噎死你!”
他的嘴巴不停地开合,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向老墨,恨不得将他的心刺穿。
科勒说着,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坐在地上同时双手撑地,双腿岔开,身子微微后仰,显得极为嚣张。
他的动作夸张,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向老墨宣告自己的不可战胜。
中年老墨听着这种前所未闻的嘲讽,先是一愣,身体颤抖着,然后咬牙切齿,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他的内心好似被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却又因为恐惧而不敢轻易发作。
沉默了片刻,随后声嘶力竭地吼道:“me has fastidiado mucho!你把我惹毛了…你死定了!黑鬼你得罪了我们 18街帮 mara salvatrucha!”
“pelearse!黑狗,你就根本不懂!你得罪了谁…”
他一边吼叫,一边侧躺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地面,溅起一片灰尘。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虚弱。
他的怒吼声在这狭窄的巷角回荡,惊起了几只躲在角落里的老鼠,它们迅速逃窜,消失在黑暗之中。
中年老墨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声音犹如受伤的野兽在绝境中的怒号,充满了悲愤!
科勒摸了摸后脑勺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感觉伤口在缓慢结痂。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轻松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调侃道:“煞笔!18街帮 mara salvatrucha!门朝哪儿开你特么知道嘛?我看你磕蛤蟆磕迷糊了!”
“特么ms - 18主要活动在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华盛顿特区、纽约、休斯敦、旧金山、”
“特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亚卡马区是血帮 bloods的地盘、你特么就是个 loser!失败者!墨狗!”
他的语气轻松,好像在嘲笑一个无知的小丑,眼中满是轻蔑。
周围的空气因为两人激烈的嘴炮而变得凝滞起来。
远处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在互相讨论。
科勒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昂着头,不屑地看着地上的老墨。
“戛纳马鼻一天到晚吹牛逼,就凭你条墨狗也敢威胁我?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身体挺直,充满了自信和威严,仿佛是这片土地的霸主。
中年老墨喘着粗气,身体向后蜷缩着,色厉内荏地盯着科勒。
“你想干什么,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到底是谁?”他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不甘,声音颤抖着,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科勒冷笑一声,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决绝的光芒。
他突然一个箭步向前,身形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
科勒先是使出一记迅猛的直拳,直逼老墨的面门,老墨慌乱中抬手格挡,科勒却瞬间变招,一个低扫腿攻向老墨的下盘。
老墨反应不及,被扫得一个踉跄。
趁此机会,科勒紧接着来了个回旋踢,腿部带着呼呼的风声。
老墨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科勒的脚尖扫到了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墨也不甘示弱,他猛地向前扑去,试图抱住科勒的腰将其摔倒。
科勒灵活地向后一跳,躲开了老墨的这一扑。
老墨趁机挥出一记勾拳,科勒微微侧身,轻松躲过,然后迅速出手,抓住老墨的手腕,用力一扭。
老墨吃痛,想要挣脱,却被科勒顺势一拉,再补上一脚,踢在老墨的肚子上。
科勒紧紧咬着牙关,腮帮的肌肉高高鼓起,快走两步,猛地抬起右脚,腿部的肌肉瞬间紧绷如钢铁,小腿上的青筋暴突,犹如一条条蜿蜒的青蛇。
他的脚掌犹如出膛的炮弹般,迅猛而有力地朝着中年老墨的头部抽去,皮鞋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
在踢出去的瞬间,科勒的面部表情变得极度狰狞,眉头紧皱如深壑,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家伙付出代价!
中年老墨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带着巨大力量的一脚就狠狠地撞击在中年老墨的头上。
“轰隆”一声!
“我特么是你爸爸!”
他的头在这股冲击力下猛地向一侧歪去,脖子仿佛要被折断!
发出“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他的眼睛惊恐地睁大,瞳孔急剧收缩,犹如针尖一般,脸上露出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该死的混蛋!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老墨在心中狂吼,他的嘴巴大张着,像是一个黑洞,想要发出痛苦的呼喊,
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五官挤在了一起,显得无比狰狞。
他的牙齿紧紧咬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鲜血顺着下巴流淌。
老墨的四肢胡乱地挥舞着,如同溺水之人在绝望中挣扎,试图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但一切都是徒劳。
“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一定要报仇!”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可身体的剧痛让他的力量迅速流失。
他的手指在地上抠出一道道痕迹,指尖的皮肉被磨破,鲜血染红了泥土。
老墨躺在地上头痛欲裂,眼神逐渐变得涣散,意识也开始模糊,只剩下身体本能地颤抖着,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