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卡马区、圣克里斯托弗卡车司机救济基金临时食物发放现场,人头攒动,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那陈旧且有些摇晃的棚子下,摆放着几张略显简陋的桌椅,破旧的桌面上还残留着一些食物的污渍。
食物混杂的香气和人们身上散发的汗味缭绕在现场,虽然也有救济餐但少得可怜。
通过一上午的发放现在仅仅只有零星的几十份。
餐食种类也十分有限,有已经冷掉的炸鸡翅、颜色暗沉的热狗面包、
煮得有些过头的意大利面、干巴巴的披萨,还有一小盆牛肉豆子粒,而且都是做好之后再带过来的,自然就成了冷餐。
发放炸鸡翅的墨西哥裔中年婶子,站在略显凌乱的餐食摆放处,她的面前是一个不锈钢餐盘,里面的食物炸鸡翅所剩无几。
婶子那粗壮得如同水桶的腰围比科勒的腰围还要粗上许多,体重估计在280斤以上。
她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微微颤抖。
脚下那双磨损严重的旧皮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脸上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那浓艳的妆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夸张,假睫毛向上翘起、眼影的颜色鲜艳得有些刺眼。
科勒拖着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体,脚步沉重地缓缓走到餐食发放处。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但更多的是无奈,眼睛布满血丝,脸上光头上的淤青和伤口,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耐克t恤破破烂烂,皮裤膝盖处那个大口子格外显眼,露出里面带伤的皮肤。
中年婶子看到魁梧的科勒,脸上挤出一个马鼻的笑容,那笑容让她脸上的粉底出现了细微的龟裂。
她肥厚的手掌在餐盘里拨弄了一下,手指上戴着几个造型夸张的戒指。
她先是拿起一只炸鸡翅,仔细端详了一下,似乎在挑选相对较大、卖相较好的那一块。
鸡翅的外皮已经不再酥脆,有些地方还泛着油腻的光。
她把鸡翅递放进一次性纸碟里。
向科勒抛了个魅眼说道:“嘿强壮的大个子,一块大的给你啦。”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西班牙口音,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蛋疼。
科勒打了个激灵,赶忙伸出那双粗糙且布满伤痕的手去接,他的手指关节肿大,手背上还有几道新添的擦伤。
嘴角抽搐感激地说道:“god bless you!上帝她妈保佑您。!谢谢您,美丽的女士。”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绒颤。
婶子接着拿起一个小小的餐盒,里面装着零星的几颗牛肉豆子粒。
豆子粒有些干瘪,汤汁也所剩无几,餐盒的边缘还沾着一些污渍。
她把餐盒递给科勒,“嗨,这个也给你吧。”
科勒来者不拒接过,点了点头,“我尼玛太感谢您了。”
就在这时,婶子抬眼瞧见科勒满头的伤口,脸上的淤青,还有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下的黑褐色肌肉。
她咽了咽口水,嗲声嗲气道:“嘿大个子,晚上有什么安排?你这造型挺别致啊。”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扭曲笑容。
科勒抓在手里的牛肉粒豆子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无奈……“赫赫窝巢…god bless you!上帝眷顾乌干哒!”
科勒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搭讪惊到了。
“美丽的女士、上帝特喵…你这有没有裤子?衣服?你看看我都没办法了,被人欺负,都被撕破了……”科勒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身上破烂的衣服,露出一脸苦涩的表情。
中年志愿者老墨婶子,扭动着那肥硕的腰肢从临时柜子后面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肥龙吐息。
“我给你测量一下尺寸……”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鬼畜。
科勒一脸死了伯母般的痛苦表情,眉头紧皱,嘴角向下撇着。嘶哑着说道:“呃屙…那行!”他的眼神充斥着鹅绒…
瓦伦蒂娜接过隔壁欧美裔志愿者递过来的牛肉豆子粒,还有一小块披萨,见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弯着腰,捂着肚子,笑声如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老墨婶子从后面拿着软尺,靠近科勒,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像一阵无形的奇瑞马拉猪血麻辣烫,熏得科勒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
“来,小伙子,抬抬手。”
科勒吧牛肉粒豆子和鸡翅打包了一下,装进了手里的袋子里。
听见老墨婶子娇嗔得声音,让科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里的袋子发出。
“咯咯咯…”的颤抖声……
她的手轻轻搭在科勒的肩膀上,手指还不安分地动了动。
科勒无奈地配合着,将袋子放到地上,表情尴尬到了极点,眼睛不敢直视老墨婶子,生怕窒息。
他的脸涨得通红,颅压急速飙升,太阳穴突突地不停颤跳,双眼瞳孔高频震动,瞳孔中六颗眼珠若隐若现,惊吓得他赶紧低头闭上眼睛。
身体僵硬得犹如被冬日刺骨寒风冻僵的木偶。
精神受到强烈刺激的瞬间,周遭的世界骤然变得虚幻不实,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狠狠撕扯。
意识逐渐模糊,他就此陷入了一片混沌的幻觉之中。
眼前的救济餐不再是可口的食物,而是化作了五彩螺旋的光影漩涡,每一粒豆子、每一块牛肉、每一只鸡翅都在疯狂地旋转、腐朽、相互纠缠。
人群的脸孔扭曲成各种怪异扁平的形状,排队的人们如同虚幻的影子般忽隐忽现,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变得荒诞不经、颠倒错乱。
瞬间,意识深陷幻境,精神世界中,科勒猛地抬头,望向那似乎被撕裂的天际苍穹!
只见一抹耀眼至极的金光,自虚无中缓缓降临,宛如晨曦破晓,璀璨光芒瞬间驱散了周遭所有的阴霾……
金光之中,一位身着华丽天罗裙的女子翩然而至,阵阵轻柔而飘渺的铃声,伴随着一阵淡淡的幽香,仿佛自九天之上悠悠降临。
她衣袂飘飘,每一道褶皱都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灵动与韵律,轻盈得如同漫步于云端。
轻粉华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般流动轻泻于地,挽迤足有三尺有余。
额间一点朱砂痣,玉足裸露洁白无瑕,似初雪般纯净,每一步落下,似有功德光华在脚下绽放。
步态雍容柔美,三千青丝被浅银发带束起,斜插银亮的凤凰含玉钗,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面容慈悲庄严,周身环绕着无量金光,每一缕都蕴含着净化与救赎的强大力量!
那纤纤玉指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径直朝着科勒的脸颊缓缓靠近!
随着她指尖渐渐接近准备轻触,一股温暖的光芒自指尖流淌而出……
科勒的口水也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忽觉得眼前世界颠倒、挤压、塌缩、扭曲,最终化归于虚无。
幻境画面渐渐平息,开始退散……
“轰隆隆……”画面粉碎!
意识迷离,神志迷糊,他低语着,声音含糊不清:“我地舌头难受……得了不舔点啥、就会死的病……”
现实里老墨婶子被科勒1.5的力量死死抱住,她拼尽全力挣扎,双手试图掰开科勒如铁钳般的手臂,嗓子嘶哑道:
“啊啊…小…小伙子,你放开我……啊啊!”
科勒意识恢复清醒,犹如从一场混沌的噩梦中骤然惊醒,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紧紧抱住老墨婶子的荒唐之举。
他的脸瞬间如火烧般涨得通红,慌乱中急忙松开双手,眼神中满是尴尬和深深的歉意!
一脸吃了屎壳郎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太激动了,你太好了!god bless you,上帝保佑……草泥马!”
此时的老墨婶子,脸上的粉底因为方才激烈的挣扎而脱落了好几块,她心有余悸地退后几步,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护在胸前。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惊恐,仿佛刚刚被一头冲出荒野的伊斯坦布尔毛熊死死抱住。
老墨婶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摆摆手,狠狠地白了科勒一眼,嗔怪道:
“咳咳……没事没事,差点喘不上气!你这大个子,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说完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便秘,扭头就跑。
那肥胖的身躯此刻竟显得异常灵活,就像一只受惊的肥鹅。
“大个子你等着,我去车后仓库瞧瞧有没有衣服……”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转眼间便一溜烟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