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走上山来,看着坐在半道上的贾诩,疑惑道:“上面什么情况?主公还没出来吗?”
贾诩呲着牙,幸灾乐祸地道:“出来?孝父你还是担心主公能不能顶得住吧。”
高顺一怔,皱眉道:“什么意思?”
贾诩瞥了高顺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那妇人喝的是什么?”
高顺低声道:“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反正我是知道你们再晚来一步,我就不知如何自处了。”
贾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那是我在郑州一家青楼中取来的,专门用来对付贞洁烈女。听那老鸨说,那一瓶可用三到五次,没想到你竟然一次用完了。”
好你个贾文和,心剖开来都是黑的。高顺白了贾诩一眼,也不再搭理这黑心的贾文和。
直到夜半三更,隐约可以听见的声音才平息下来,二人才长舒一口气。
贾诩推了推身旁的高顺,好奇道:“对了,那薛宝钗到底是何等绝色?值得主公日思夜想。”
高顺沉吟片刻,犹豫道:“长相倒是清秀可人,虽不算绝色,但也算是端庄文雅、雍容华贵,只不过年纪三十有余。倒是她女儿年纪虽小,但有倾城之姿。”
贾诩闻言,目光闪动,若有所思道:“难道主公秉丞相遗志,有魏武遗风。”
高顺“噗呲”一笑,对着贾诩抱拳道:“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对视一笑,也不再言语,坐等天亮。
山上房屋中,萧安民只觉得腰酸背痛,他嘶了一口气,也不睁眼。只觉得手掌处一片滑腻、柔软,他忍不住抓了一把,蓦然惊醒。他大睁着双眼看着怀中羞红着脸颊,眼角含泪,大气都不敢喘,佯装熟睡的美妇人,浑身散发着欢好之后的靡靡气息。只见美妇人头枕自已右臂,而自已双手在她胸前交叠,左腿还搭在美妇人丰腴嫩白的大腿上。萧安民也无颜面对,轻轻的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而去。
“贾文和,你给我出来。”
萧安民走出门口,看了看日上三竿的太阳,弯腰驼背,但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而房中薛姨妈听见门外萧安民的声音,悄悄地睁开双眼,连忙起身,慌乱地穿起衣服。其实她一早就醒了过来,只是无法在不惊醒萧安民的情况下挣脱他的怀抱,才不得已在萧安民怀中煎熬到将近中午。想着昨夜的情形,她暗啐自已不要脸,刚才装作熟睡也是不知如何面对萧安民。殊不知萧安民早就察觉她已经醒来,这才悄悄地溜走。
薛姨妈穿好衣服,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就悄悄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隙贴在门后,看能不能听到外面之人的交谈。
门外路口处,贾诩、高顺二人看着弯腰驼背的萧安民,忍不住“噗呲”一笑。
萧安民揉着腰部,低吼道:“你们还有脸笑!贾文和,你告诉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悄悄打开一条缝隙的房门,贾诩朝萧安民使了个眼色,正色道:“主公,我们昨晚上山清缴这伙山贼,谁想来迟一步,房中妇人被歹人下药,无奈才出此下策。”
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门后之人隐隐听清。
萧安民看着挤眉弄眼的贾诩一愣神,然后就会意过来。
而小心翼翼地贴着房门的薛姨妈听见贾诩如此说道,心中怨气不知不觉便缓和许多。而后又听到萧安民清亮地声音,带着怒气。“即便如此,难道就不能找到解药吗?昨晚在杀死那贼人首领之前就不知道逼问解药?本来是上山来营救落难之人,如此一来让我有何面目来面对房中之人。”薛姨妈听到萧安民提到自已,一时间也不知作何感想。想到方才萧安民小心翼翼地从自已脖颈处抽出手臂,身子一下酥了,勉力扶着房门支撑身体继续偷听。
门外贾诩、高顺二人惊愕地看着萧安民,如见天人,一时间二人也忘了答话。
萧安民见二人呆愣着也不回话,皱了皱眉头,:这两人不行啊!配角接不上戏,难道要我唱独角戏?幸好曾经刷到过不少志文老师的不少视频,对老师的台词功底惊为天人,跟着学到了不少。
也不待二人反应,萧安民谨慎地扭头看了一眼房门,又抬手指着贾诩说道:“方才我醒来时发现里面妇人已早已清醒,我也不忍拆穿。事关人之名节,此事文和你来解决,若是有半点风声传出,我拿你是问。”
“呵,飙戏我是专业的。”萧安民一脸得意地想道。
房中薛姨妈从门缝中看见萧安民突然转头,唬了一跳,接着听到萧安民所言,顿时乱了手脚。慌乱间也不记得关上房门,转身快步走到床边趴了上去,双手捂着脸颊埋在被褥中。闻到床上昨夜欢好的气息,如被毒虫蜇到一般弹起,转身跑到桌边坐下。
抚摸着滚烫的脸颊,薛姨妈心中一片乱麻,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方才萧安民的话语。“他知道我在装睡。”这念头一起,她顿时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门外,贾诩渐渐回神,看到房中美妇离去的身影,对着萧安民拱手道:“主公无需担心,待会请夫人悄悄下山,昨日还留有一间房屋,请夫人先行进去,我们再佯装破门救人。”
听贾诩说完,萧安民松了一口气,他又转身对高顺郑重地道:“之前山上众人,全部先行打发走。”
高顺凝声道:“山下现在还留有两人,末将现在就去打发他们先行前往长安。”说完,贾诩、高顺二人转身就朝下方走去。
萧安民看着下方的二人,长叹一口气,转身便走进房中。
萧安民看着趴在桌上哭泣的薛姨妈,慢慢地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薛姨妈察觉到萧安民的到来,慢慢地止住了哭泣,缓缓地抬起头,怯怯地看着萧安民。
萧安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妇人,泪眼朦胧,满怀哀怨,如珍珠似的泪水滚落在脸颊,柳眉微蹙,无声凝噎。他伸手想要拂去妇人脸上泪珠,薛姨妈如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后撤身。不料用力过猛,一声惊呼,薛姨妈就向地面倒去,他急切地起身,伸手揽住薛姨妈的腰肢,拉进怀中。这一刻就仿佛时间静止一般,薛姨妈羞怯地趴在萧安民怀中,而萧安民则一手揽住薛姨妈腰肢,一手轻扶薛姨妈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