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民、薛蟠二人走出群芳阁,站在群芳阁门口,萧安民转身看了一眼。
待薛蟠随从把马车赶来,萧安民走上马车,趴在车厢中摸着后背,一阵哀嚎。
一旁的薛蟠看的直乐,萧安民扭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薛蟠,拍着车厢,痛心疾首地道:“文龙兄,你这就不厚道了吧?说好的请我喝酒,哪知道酒只喝了一杯,菜都没来得及吃两口,就打了一架。”缓了缓,又说道:“打一架也就罢了,你现在不说安慰几句,还这么幸灾乐祸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薛蟠强忍笑意,拍了拍胸口,道:“萧兄弟,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了,有哥哥一口酒喝,就有萧兄弟你一口肉。不是哥哥嘲笑你,只是想起昨日哥哥刚被揍过,今日你也挨打了,就一时情不自禁……”
话未说完,“噗呲”一声,薛蟠就笑了起来。
萧安民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道:“你说我们俩是不是与这长安城犯冲,刚来没几天就每人挨顿打,看着还是被同一拨人打的。”扭头看了一眼薛蟠脸上隐约可见的伤痕,顿时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接着道:“至少我今天是没吃亏,那几个人比我伤的更重,不像你,昨日被人打的只顾着抱头。”
薛蟠脸色顿时一黑,我昨日那是喝醉了酒好不好,不然……不然……应该会挨得轻点吧?
群芳阁后园一处阁楼中,李哲见陈虎、沈青梅走了进来,摆了摆手让几名乐师停下演奏。
陈虎走上前,躬身一礼,道:“世子。”
李哲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扫了一眼进来的二人,问道:“怎么样?”
陈虎恭声答道:“那人姓萧,名安民,不止胆色过人,而且身手不凡。我这几个随从虽算不得勇武,但也有一把力气。那萧公子一人一棍,便把他们全都打倒在地,听随从禀告,虽说萧公子对敌经验略有不足,但力大无穷,且有一股狠劲。”扫了一眼身后的沈青梅,顿了顿道:“我进房内之时,那萧公子好似在护着沈姑娘。”
“哦?”李哲听完,来了兴趣,对着沈青梅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沈青梅便把萧安民、薛蟠二人进入阁楼中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李哲听完沈青梅所言,嗤笑一声,撇着嘴道:“没想到这萧公子还是惜花种子。”他又对着陈虎,沉声吩咐道:“回头让人查一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
马车在萧安民住所前大街上停下,萧安民扶着腰下了马车。转身一把按住薛蟠的脑门,把探头正欲下车的薛蟠推回车厢,道:“文龙兄请回吧,让我缓几日,这两天你我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薛蟠闻言一乐,龇着牙道:“那好,萧兄弟早些歇息,明日哥哥再来探望。”
萧安民摆了摆手也不再答话。
马车缓缓前行,还没走出多远,车窗上探出薛蟠的大脑袋,张口问道:“萧兄弟家中可有药酒?”
萧安民翻了翻白眼,遇见你薛大脑袋之前,我何曾挨过打,家中备那玩意干嘛。他对着薛蟠扬声道:“无妨,休息一晚就好了。”
薛蟠瓮声瓮气地道:“这怎么行?萧兄弟你等着,待会到家我派人给你送来,昨日凤姐姐送来的药酒效果的确不错。”说完他还摸着嘴角一乐。
萧安民也不再推辞,看着马车离去,转身就进院内。
看着身侧提着灯笼,闻声而来的张嬷嬷,萧安民想了想道:“待过几日,买来几个小厮,以后夜间就不劳烦张嬷嬷值夜了。待会薛公子派人送来药酒,你收下送来,就歇息吧。”
张嬷嬷听闻此言,连忙道:“公子,无妨的,老婆子也习惯了值夜。”
萧安民也不再多言,走到正房推门而入。
正在打瞌睡的香菱听到推门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门口。
看清是萧安民,香菱忙起身道:“公子回来了。”
萧安民看着犯困的香菱,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道:“不是和你说了,若是晚了你可先休息。”
香菱捂着又被捏的脸颊,瞬间清醒,嘟着嘴道:“公子,奴婢不困。公子以后不要再捏奴婢了,莺儿都说奴婢脸比之前圆了。”
萧安民听完笑了一声,道:“这怎么能怪本公子?也许是香菱你这段时日吃胖了。”
香菱顿时羞红了脸,跺脚娇嗔道:“才没有,就是公子经常捏的。”
萧安民看着羞怒的香菱,“哈哈”笑了一会,安抚道:“香菱说的是,都是公子捏的,以后本公子每天只捏一次,不,每天三次好不好?”
香菱白了萧安民一眼,也不再纠缠,低声道:“香菱服侍公子休息。”
此时,门外传来张嬷嬷的声音,“香菱姑娘,薛大爷的亲随把药酒送来了。”
香菱打开房门,走出门外,看着张嬷嬷手中的药酒,疑惑道:“张嬷嬷,这么晚了,薛大爷派人送药酒做什么?”
门外,张嬷嬷低声道:“老婆子也不知道,方才公子有交代,老婆子这才送来的。”
香菱收下药酒,对着张嬷嬷道:“如此有劳张嬷嬷了,你回去休息吧。”
关上房门,香菱拿着药酒走到萧安民身前,疑惑道:“公子,薛大爷这半夜三更的送来药酒做什么?”
萧安民起身走进东边卧室,对着香菱招了招手,道:“香菱,来给公子上药。”
香菱眨了眨眼,拿着药酒走了进去。看着萧安民脱下衣衫,露出后背上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嘴角一撇,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萧安民趴在床上,入鼻一股淡淡的香气,转头看着捂嘴垂泪的香菱,无奈道:“香菱,你怎么哭了,来给公子抹药酒。”
香菱噘着嘴,抽抽涕涕地爬上床,跪坐在萧安民身侧,柳眉倒竖道:“哪个贼子,把公子打成这般模样。”
萧安民看着美人薄怒,哈哈一笑,吹嘘道:“区区小伤,无足挂齿,那几个贼子也被本公子打的都起不得身。本公子于万军从中都能杀个七进七出,眼都不眨一下,区区几个毛贼,本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香菱听着萧安民地吹嘘,看着他的侧脸,白了他一眼。打开手中的药酒倒在手中搓了搓,然后轻轻地放在他背上伤痕处揉了起来。
萧安民趴在床上,感受着背上香菱小手轻柔的抚摸,不禁发出一声舒爽地呻吟声。
香菱听到萧安民地呻吟声,顿时羞红了脸,娇嗔道:“公子,你不是发出这种怪怪的声音。”
待上过药酒,服侍萧安民躺好,香菱也不回隔间休息了,留在卧室方便夜里照顾萧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