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我怎么做啊?要我怎么做啊?”
金日磾如遭雷击,脸上全无血色!
以财政的角度来说,
此次封禅礼要花出大汉三年财政税收,要知道,当今大汉的财政税收,远比之前的,含金量要高上许多!
大汉疆土开拓,生民翻倍,对百姓又有人头税,又有耕地税,对牧民也要征税,再加上掳掠朝鲜、倭岛、身毒的财宝,
太子据六年来给便宜老爹置办的家产,比文、景二帝加起来还要厚实!
现在,全败光了!
本以为这就算了,大汉三年税收,换个封禅,也在大司农署的承受范围内,
这才知道,远远不够!
用数术来算,
正常封禅礼,要花上大汉三年财政税收,
陛下还要增繁祭礼,还要移建神祀,这让开支能翻上整整一倍!
大汉六年财政税收!
祭了泰山还不够,五岳四渎都要祭,虽然单独一岳的花销抵不上泰山,但算上开道巡行的花销,也不是个小数目,
五岳四渎,要翻上五倍,
大汉三十年财政税收!
此事不光今年要做,三年小做一次,五年大做一次,大汉财政.....已经没有算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大汉财政是一个压力计,现在已经“砰”的一声爆开了!
桑弘羊抬起头,金日磾对上视线,
无话。
但二人,脑中都闪过了一张脸。
太子据。
太子据若被废,若输了,
大汉江山毁矣!
...........
“姨妈没事,我今天远远见到了...据哥儿,自出京以来,我没看到过一眼。”
霍去病搓了把脸,脸上胡子拉碴,满是颓丧。
纵横天下的霍去病,
蔫了。
另外两个汉子,立在霍去病身前。
卫青,李敢。
李敢一改平日冰山状,面露狠色,
压低声音,
“后日于泰山祭天,那时陛下身边无人,我去把陛下挟了!”
此言一出,就如同落在干草堆内的火星,把霍去病也给点燃了,
“我与你照应!咱俩一起上!”
李敢重重点头,他也是发狠了,
在心中暗道,
不管如何,我一定得上!
刘据不在,卫子夫就是主心骨,
卫子夫不在,卫青就是主心骨,
见大舅不应,霍去病皱眉看向卫青,
“大舅,你想什么呢?”
卫青摇摇头,看向李敢,
问道,
“你怎么来的?”
李敢被问得一懵,
“大将军,我就这么走来的啊。”
霍去病屏住呼吸,
李敢从站在这开始,让霍去病一直有着隐隐的违和感,
现在终于知道为啥了!
霍去病看了看卫青,又看了看李敢,
“我们三个怎么在一起了?!”
是啊,从太子据被刘彻按住以后,卫青、霍去病、李敢三人从来没见过面,
今天怎么就行了?!
卫青眼神凝重,
“陛下在放我们见面....
不能干,任何硬来的事都不能干!除非熊儿彻底安全!”
霍去病迟疑应下,确实太不对劲了。
“大将军!”
李敢上前一步,
“殿下是生是死不知道,不能再拖了!我们在被陛下牵着鼻子走!
哪怕知道前头是坑!我也得跳!我赔出一条命,也要把陛下劫了!”
李敢说得也很在理。
拖一天,就危险一天。
自太子据被控制后,卫家这边,失去了所有主动性。
如果李敢能破局,未免也不是一种方法!
可这不是在模拟游戏,并没有重开的机会,
任何一个小小的选择,都有可能将局面推向疯狂,
卫青必须慎之又慎!
见大将军还在考虑,李敢朝卫、霍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李敢!”
霍去病上前追了两步,又丧气的回到卫青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