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彻没把李陵放置在战术配置中,就让他单打独斗,是第二次错误判断,第二次错误判断,是第一次错误判断的延伸,
说到底,就是路博德的话,让刘彻对李陵很不满意,情绪影响了判断,
李陵投降匈奴,刘彻闻言大怒,时司马迁向刘彻求情,为李陵辩解,刘彻放不下面子,更怒,迁怒司马迁受腐刑。
很久之后,刘彻这才松口道,
“李陵是冤枉,都是朕支援不够多致,都因为朕轻信了路博德的谗言,做出了错误判断。”
刘彻奖赏了李陵的残部,本以为此事就过去了,可后来,又有流言四起,说李陵帮着匈奴练兵,刘彻连消息都不核对一下,又信了,一怒之下族了李陵全宗,
族了以后,一打听才知道,替匈奴练兵的不是李陵,而是另一个汉降将李绪,到这为止,刘彻已经彻底昏了。
再不是那个目光长远、能给人才无限发挥舞台鄂雄主了。
而李陵,也是惨到家了。
霍去病不知道陛下想了这么远,
继续道,
“李陵、韩增都不错,还有那射声校尉杨仆,据哥儿你以后多用他们就好。”
“呸呸呸,你这话说的真不吉利,”刘据皱眉,“听着真不舒服!”
“李敢为大将军,是放在明面上,真要打仗了,不还是你带兵吗?”
“据哥儿~”
霍去病黏糊唤了一声,能为据哥儿开疆拓土,他当然愿意!
只是.....
“这,还有仗打吗?”
大汉威加海内,周围一圈都已扫荡了个干净,最多是平平叛乱,哪里还有大仗打了?
刘据神秘道,
“有啊,以后还会有的。”
“有我肯定愿意打!”
霍去病是不喜欢打仗,但只要是帮据哥儿做事,他肯定是喜欢。
看着自己空着的酒尊,
刘据佯怒道,
“酒尊都空了这么久,不知道给我倒酒吗?”
霍去病惊讶,
“据哥儿,您还喝啊?平日里最多不就偷喝三杯吗?”
“今天高兴,再多喝两杯,你不舍得啊。”
“我才没有呢!”
霍去病挺起身子,给据哥儿接着倒酒,
刘据望着剔透的酒液,
出神良久,
叹道,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各家因皇陵而兴,终因皇陵而亡,
玉狗儿.....因受皇恩而兴,终因皇陵而亡,
有时,我都不得不去相信,因果报应啊。”
霍去病怔住,
脑中没来由的、突兀的闪出一句话,
这句话奇怪的很,就好像是早就存在着,存在于三界五行中,又自然而然的生出,
望向据哥儿,霍去病控制不住脑中的问题,
陛下,是因何而兴?
...........
隔天的朝会,就完全与公孙敬声没关系了,
公孙敬声顶着黑眼圈,眼中满是血丝,他一夜没睡,就像入魔了一样,死死盯着黄金甲,
黄金甲就静静放在那,
客观来讲,黄金甲的存在不具备价值,因它终是外物,黄金甲的价值,来自于人类的判定,人类认为其有价值,并且有很大的价值,所以,黄金甲才有了价值。
缘起缘灭,念升念落,
好似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如此,在人的视角中,万事万物的存在,都由人来定义价值,
对人有益,就是好的,
对人不益,就是坏的。
心学之意就在于此,曾有种说法,人睁开眼世界就是存在的,人闭上眼,世界就不存在了,皆由心生,此说法虽有些极端,却又不无道理,
极致的自我之下,说是自私也好,自负也罢,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是为自己,刘彻早就感悟到了这个道理,在他看来,自己活的爽才是最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