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神志一清,眼眸子轻轻一眨,已经从粮仓世界回到现实中。
只见他右手上,已经提着两尾鲜活的草鱼,还有一些酱料,香料,辣椒,以及五个椭圆形的鸡蛋。
他去到粮仓世界逛了一圈出来,现实中的时间只是过了数秒。
第一次尝到粮仓世界的好处,傻柱喜不自禁,内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静。
此举,太过匪夷所思了,若有人路过此地,亲眼目睹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一定会把自己当成外星人,抓起来研究。
傻柱强压心中的兴奋,暗暗提醒自己不可得意忘形,若要再次进入粮仓世界,一定要选择在家中,或者在一个无人知道的隐秘地方。
傻柱提着东西,哼着谱儿回到四合院,从踏入院子里,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就从窗户上往外面瞟了一眼,见傻柱提着鲜活的鱼,脸上流露出高兴的表情,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一个厨子,嘚瑟个灯,连个婆娘都没有。”
阎埠贵,人称四合院三大爷,其实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他是一位老师。
傻柱是大厨,他也是一个高级教育人才,所以他看不起傻柱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阎埠贵这样说,他媳妇三大妈也将头探出门外,朝傻柱望去。
待看清楚傻柱手上提的好鱼后,眼里露出一抹贪婪:“傻柱真是傻,提着这么好的鱼回来,我担保都会进了秦寡妇四母子的肚子里,这个傻子,怎么就不拿来孝敬,孝敬我们。”
“妈,可能你要猜错了,我可是听说了,傻柱把秦淮茹儿子棒梗揍了,他这次的鱼,应该不会给秦寡妇一家了吧,刚揍完寡妇儿子,就给寡妇送鱼,不可能这么贱吧?嘿嘿~”
边上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嘿嘿的笑说道,他的长相与三大爷阎埠贵有些相似,他就是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
“傻柱一个寡佬,虽然说没有女人相陪,但是过得还是挺潇洒的,吃得也不错嘛!”
阎解成身边站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也出声说道,只是她看向门外的眼眸里,悄悄地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忽然间偷偷地看了下屋子里公公,婆婆,以及自己的丈夫三人一眼,见没人注意自己,才快速地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下嘴唇,然后咽了咽口水。
她就是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她有个妹妹叫于海棠,在上一世,与傻柱有过短暂的交往。
再说,傻柱自从进入院子后,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些窥视的目光,他也没有理会,自顾地往后面走去。
他住在中院正屋里,这里离正屋还有一段距离,当他正准备加快脚步通过前院,中院时,左手边西厢房里人影一闪,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已经站在傻柱的前面,好巧不巧,刚好拦住了傻柱的去路。
“傻柱,你回来啦?”
见被人缠住,傻柱眉毛轻轻一皱,此人生得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脸上露着和善的笑容,眼睛却是定定地看着傻柱手中的鱼。
此人就是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人称现代岳不群,也有人说,因为他总是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责他人,处处给人家上纲上线,以至于无子无女,抱恨终生。
刹那间,傻柱在脑海里就回忆了易中海上一辈子关于他的所有事迹,这个一大爷,隐隐有四合院首席判官的地位,自己现在还是少惹为妙,至少现在没有与之相抗衡的能力,还是能躲就躲。
“是的,一大爷。”傻柱皮笑肉不笑,答道,往左错开两步,不料易中海在速度上一点也不比他慢,跟着往左移了两步,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大爷,你有事吗,我还要赶回去做饭呢。”连续两次被易中海挡住去路,傻柱的语气有些不满。
“唉,傻柱,我就是想找你聊两句,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现在天色还早,一会聊完后,要是耽误了你做饭,我让一大妈过去给你帮忙做饭,好吗?”
易中海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和风细雨般,就像跟人客客气气的,让傻柱根本生不出拒绝的理由。
不过听在傻柱的耳里,他只感觉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出来了。
怎么说呢?
两个字。
虚伪!
傻柱要是敢接受易中海的提议,让他媳妇一大妈去帮忙做饭,只怕第二天,傻柱就被四合院里的大爷大妈口水淹死。
什么目中无人,不尊老爱幼,吃独食啊,懒散啦,四肢不勤等等,到时候,傻柱赔易中海两尾鱼也脱不了身。
想到这里,傻柱脸色微微一变,嘴角一咧,努力挤出一丝憨憨的微笑。
“一大爷,你说笑了,有什么事,你问吧,晚辈自是洗耳恭听,知无不言。”
易中微笑着,站着傻柱面前,留意着傻柱神情的变化,见傻柱被自己用语言拿捏住,嘴角上笑容也浓了些,不过待听清傻柱的回答后,眸底里划过一丝诧异。
这个傻柱居然也懂点文化。
“傻柱,你今天把棒梗揍了?”易中海只是失神了零点零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他觉得傻柱还是原来那个傻柱,他刚才嘴里说的语言,应该是从轧钢厂领导嘴里说出来的,只不过无意间被傻柱听到了,又被他现学现用。
他现在就从道德上打击他,让他主动向自己认错,让他主动把鱼给秦淮茹一家送去。
“对。”
“还打出了血?”
“是的。”
“傻柱,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棒梗毕竟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小孩做错事,可以教育,可以罚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这样就可以了,现在你把棒梗揍得那么狠,头上肿了一个包,还出了血。
秦淮茹回到家后,就一直吵闹说要把棒梗送去医院医治,是我拦住她,你说,棒梗被你伤得这么狠,他的医药费,该不该由你来出?”
易中海一边说话,一边盯着傻柱脸上的表情。
“一大爷,那你是什么意思?按你的意思,是不是由我来赔棒梗受伤的医药费?”傻柱听到易中海开始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压下来,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易大爷与秦淮茹一家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
那么从法律上来讲,易中海没有资格代表秦淮茹一家来指责自己,让自己做出应有的赔偿。
所以,突然之间,傻柱就想到一句话,人善人欺,马善马骑,所以他抬起头来,迎着易中海炽热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