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鹿甩开她的脏手,说道“看看这比山高的针线活簸箕儿,你是想让我娘,帮你家做针线活?”,倚靠着门,一脸讥讽看着这些恬不知耻的混账货色。
赵三直媳妇知道这个丫头向来见不得她娘干活,直接大喊“四弟妹,四弟妹,你出来一下,三嫂找你有事,是好事,你快出来啊。”
喊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出来,这老四媳妇怎么了,平日叫一声就出来了。
“好事?什么好事?三伯娘要二嫁了?那侄女就恭喜恭喜你了!”
赵三直媳妇“呸”一声,“死丫头,满嘴都是晦气话,叫你娘出来”,赵平鹿直接转身作势关门,赵三直媳妇赶紧说道“是你七姐,八姐,现在找到了好婆家,鹿丫头,你看,我这不是身子不方便吗?所以这些针线活儿,想让你娘帮一下忙,你娘的针线活计儿,是这十里八乡最好的。我就想着让你娘给你七姐八姐,增添些脸面也好啊。不白帮忙,事成后,给你娘二十文钱,怎么样?”
赵平鹿大口啐她一下,怒骂道“黑心肝的下流娼妇,满山高的针线活,让我娘帮你闺女做,你娘家人都死绝了吗?不过是侄女,又不是亲生闺女,拿着几文钱,倒来充天王老子来了?”
“你全家都是人,就我娘是你们家的女婢,任你们驱使。自古以来,闺女出嫁都是新娘子缝制嫁衣,婶娘顶多搭把手,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村妇,天天欺负我娘。”
“什么猴脸小姑,腌臜侄女出嫁,都要她没日没夜做针线活儿,你们这些只管生贱人,却不教养的下作贱妇。几时叫你们不得好死!”
听到猴脸小姑,赵老母拿起大扫把冲了出来,“你个下贱的种子,居然敢骂你小姑,看我不打死你,”发了狠劲,狠扫赵平鹿,赵老汉板着脸在旁边看着,赵父几人赶紧从屋里出来。
赵平鹿早就备好了长粗木棍,一棍打倒这个黑心老婆子,赵老母四脚朝天、倒在干草堆里,咿呀哎哟起来,高喊着“大直二直三直,你们都是活死人啊,还不快打死这个小娼妇!”
赵老汉拿起烟杆子,紧盯着这个小女娃,他老汉知道,赵家没人是她的对手,也就是他老汉可以过招几下。赵平鹿也回盯着这个头尖额窄、乌嘴黑须的农家老汉,这个老头眼神有杀过人的狠意,眼神浑浊,呵,她还怕一个农家老汉不成?简直可笑!
赵平鹿朱唇微启,满脸不以为意,“二哥,你去把里屋的那一大筐的针线簸箕拿出来,”赵仲趾立马去拿出来。
赵平鹿把还没有动的东屋针线活簸箕一脚踢到东屋门口,又将三房的针线簸箕一脚踹到三房的屋门前,一脸狠辣说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从今日今时开始,我娘的针线活只做我自家的,谁要是下流没脸的东西,舔着脸要我娘做针线活,我就窝心脚把他她肠子踹出来!“
这时五十上下的赵老汉直冲赵平鹿而去,呵,她是什么人,自小就习刀剑、弄弓马,武艺高强,招招杀人毙命也是常事,更不用说现在还有神力相助。真正的贵族名门嫡出嗣子都是文武双全的,不然怎么游历天下?怎么躲避层层暗杀明箭?
赵平鹿粗木棍一甩,借力狠推,跟赵老汉过了三招,上踢下踹,左右平扫,赵老汉的烟杆子就掉落了,他从身后拿出砍刀,招招毙命,周氏恨不得替闺女挡刀,可也知道,这时的自己只能一味添乱。
赵平鹿不闪躲,用木棍挡住砍刀,没想到木棍有了深划痕,随手拿起大扫把,毫无顾忌怒扫赵老汉,喘息间,赵老汉的面颊都是血痕,血迹斑斑的,看着令人可怖!最后一招,赵老汉就犹如一堆烂骨头般,在墙边倒下。
要在平时,村长里正早就过来劝阻了,但是全村都在闹分家,吵架斗殴的不在少数,就是自家也是团乱线。哪有空理会他们。”
“你个忘本的小娼妇,竟然还敢打你爷,你这个没脸的东西,老天怎么不劈死你啊!“赵老母扶着腰,半躺在地上,边喊”大直、二直,三直,还不快过来帮忙,你爹都快被打死了,“她高喊着平日里最疼爱的三个儿子。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对付这些人,只用武力镇压就起立竿见影的效果!
赵大直晌午时被赵平鹿打了正怀恨在心,没地方发泄,现在有个机会,大声高喊“大家齐心些,先去把周氏拿下,这小娼妇,肯定就收手了。”
赵仲趾、赵伯麟把周氏护在身后,赵仲趾手拿菜刀,怒喊“谁敢上前,老子就一刀抹死他!不要命的就尽管上来!娘,你先回屋关上门,我和大哥好去帮妹妹。”
周氏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反而扯他们兄妹后腿,就进屋锁上门关窗。
赵大直暴怒“你们这些蠢货!杀了人,十牛自己也逃不掉的,你们怕什么?没胆的孬种”,赵平鹿刚好跟赵老汉交完手,就听到赵大直的话,呵,没想到这个大伯还挺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直接换了个长棍密集扫把,既然是不伤人性命的扫把,就毫无顾忌了,双手执扫把,“爹,大哥、二哥、快闪开!”等他们闪开后,赵平鹿用扫把狠扫大房二房的儿子们面门,这扫把都是细枝竹竿做的,被扫一下都是划痕,没一会,他们脸上都是血痕,手上的砍刀也掉落在地了。
这时赵老汉、赵老母也缓过劲来,院外出门干活的赵五直夫妇、赵六直夫妇也回来了,看到两方人对峙。赵父、赵平鹿兄妹仨一边,赵老父赵老母一大堆人一边,脸上都是血痕的都是赵老父一边的人。
“四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赵五直问道,这是闹哪一出?
赵平鹿把扫把放下,邪恶笑了一下,今日谁也别想独善其身,“五叔、五婶娘,六叔、六婶娘,你们还不知道吧?小姑陪嫁有二十五亩田地、五十两银钱,分给我们才几个子。可见爷奶把我们当成小姑的奴仆婢女了。”
赵五直捏着锄头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说道“你们真是天底下少见的爹娘!”几房媳妇都震惊了,这么大笔银钱,都够盖青砖瓦了,还有那么多的田地。
赵老母看几房媳妇怒视着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呵斥道“那又怎样?我的银钱,爱给谁就给谁,由不得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