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小院子门口,就发现赵老母带着大二三房的媳妇女娃等着,赵平鹿看着她们,用镰刀指着她们,一脚踹飞一个,连赵老母也不例外,开出小路,再将所有粮食放门口。
赵平鹿拿过周氏手上仅有的三把镰刀,“娘,你先进门,把家里的所有竹枝扫把以及木棍拿出来。”周氏赶紧接过赵平鹿手上的钥匙,开个门缝,侧着身进去,这时赵老汉带着三个儿子和孙子们出现了。
赵大直一看门户开了,立马大喊“大家一起上,只要有一人进去,这青砖小院就是我们的了!”
赵平鹿拿起扛粮食的木板,赵父仨拿着镰刀,四人守在小门缝前,赵八牛拿着大镰刀首先冲了上来,赵平鹿举起大木板阻挡他致命一刀,木板卡住大镰刀,刀尖离赵平鹿面容仅差分毫,看得赵父几人冷汗都出来了。
这时,门缝又开了,扫把、大木棍都被周氏从门缝里送出来,又赶紧把门闭上。赵二直趁着门户又开了,飞扑过去,三直带着一众人涌上来,赵平鹿手疾眼快,拿到扫把,怒扫他们面门,事先冲上来的大直、二直、三直、三牛、九丫脸上都有好十几道划痕。
赵平鹿挥舞着扫把,快得都可以看到残影了,疼得他们硬是后退几步,大牛、九牛、赵二直媳妇、七丫八丫、赵老母第二批冲上来,后面的赵大直媳妇、赵三直媳妇、九丫、十丫、四牛六牛疯狂推赵老母她们的身躯,很有推着尸体前进的气势。
赵老汉拿着砍刀砍向赵四直,赵四直也学着闺女挥舞着扫把姿势,上下乱劈,左右横扫,硬是拦住赵老汉的攻击。赵伯麟、赵仲趾跟二牛、十一牛、十二牛、十三牛斗得你死我活的。
连续扫打三批人,大部分人都躺地上了,赵平鹿正跟赵八牛打得你来我往的,哟,这个赵八牛还学过杀招,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吧!
赵平鹿双手紧握扫把,直攻赵八牛的面门,赵八牛双手砍刀阻挡,被扫把压得砍刀刀刃向着八牛自己,他立马跪倒在地来躲避,根本没有这样的力气,砍刀落地,被赵平鹿一脚踹飞,跌落在门前的大树下。赵八牛右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赵父被赵老汉的刀刃驾到脖子上,浮现一条血线,看着亲爹面目狰狞的模样,眼神更冷冽了。
赵平鹿又赶紧截住攻势最猛的赵老汉,夺刀,横踢,跟赵八牛撞到一起,又扫倒其余不足为惧的媳妇女娃们。
赵老汉一看强攻不进去了,开始眼含老泪“四直,我可是你爹啊,你盖了这么好的房舍,不让亲爹娘住,是怎么回事啊?以后村里人会戳你脊梁骨的,你也不想留下坏名声吧?鹿丫头把事情做得这么尽绝,以后她终究是别家人,跟我们不相干,倒是五牛十牛,这辈子都在村里住。名声这么差,可娶不到好的婆娘啊!”
要是平时赵四直肯定就心软了,可是他在村长家吃酒,恍惚间认定是祖宗托梦,不听闺女的话,就会家破人亡。又刚刚经过亲爹的夺命砍刀,他现在内心一片平静,他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演戏!
赵四直冷哼一声,“我家盖的青砖瓦房,大把好女娃抢着当我家儿媳妇,俩儿子又是出了名的勤快,不用你老人家操心。倒是这几个好吃懒做的侄子,懒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了,这辈子都别想娶妻。我闺女,我们夫妻守着她过日子,更用不着你二老操心!不该操心的瞎操心!”
“八牛九牛,这大半年都不见人影,突然回家,只怕什么祸家的事情在等着你二老。你还是好好审审吧!这个俩小子出了名的坏种混账东西,问问是不是在外面杀了人?”
赵平鹿又看了这个极少见面的八堂哥,年纪不大,偷鸡摸狗,吹打嫖赌窃,五毒俱全,眼神全是阴险恶狠,这个堂哥十有八九是大凶大恶的人。
赵老汉脸色浮现狐疑,这俩孙子难道真干那些杀人劫财的营生了?闻言,赵老母立马撒泼“扯你姥姥的皮,八牛九牛好着呢,发财了也不忘他爷奶,哪里像你们这些忘本的贱种,盖几件破屋舍就连老子娘都忘了。我要去官府告你们不孝!到时候,官老爷立刻砍了你们这些短命鬼的狗头!”
赵平鹿拿着比她还高的竹枝扫把,发财?痴人说梦,谁敢用这样的人,嗤笑道“官府是你家?你去啊,再说了,里正会让你们告官吗?告一次官,里正就会减少一些朝廷俸禄。到时候,里正就整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赵仲趾拿着木棒,原来里正是可以拿朝廷俸禄的呀,告官会减少里正俸禄,妹妹真厉害,这都知道。
赵八牛听到说要告官,脸上冷汗都出来了,九牛眼神也飘忽不定,不停抓自己的衣袖。赵平鹿一直在看这俩兄弟,还穿上锦缎衣服,真是不知死活啊!
“瞧瞧八牛九牛,锦缎衣服,朝廷规定,不是官宦人家,不得着装锦罗绸缎。也就是说家里没有做大官的,是不能穿这么昂贵的面料的!你们俩个不过是农户子孙,居然敢这样的衣服,一进官府先大五十大板,治你个不敬之罪!”
赵八牛低头看了一眼衣服,觉得自己这件衣服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赵伯麟眼底不屑,什么烂人,莫不是凭着人多,就可以抢他们家的房屋了?
赵仲趾露出邪恶笑容,嘴角得扯了一下,“八牛九牛、七丫八丫、九丫十二丫、你们穿得跟大家伙都不一样啊。说不定还是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你们居然还敢穿,不怕衣服主人向你们索命啊?”
这话,给穿着破布的十丫、十四丫心里埋下怨恨种子。
这时微风吹过树叶,树枝摇晃,仿佛像鬼魂一样,十二丫惊呼“鬼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赵三直媳妇被吓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直接甩两巴掌,“嚷个屁嚷,吓到你弟弟,老娘就攕了你的皮!”
赵三直看到她打十二丫,脸色黑了,直接甩她三巴掌,“打你娘的打,信不信老子踹死你?”
赵三直媳妇捂着脸,卑微说“不敢打了,娃他爹,你消消气!”,说完一脸讨好看着赵三直,赵三直看着她皱黄瓜的黢黑老脸,就嫌磕碜,又看向十二丫,还是十二丫好看。
十二丫看到她娘被打了三下,心里更是得意无比,还是讨好爹有用,娘有个屁用。不过,还是堂哥最有本事,买了这么多的新衣服给她。她可不管准不准穿,衣服不就是让人穿的吗?这个死丫头就知道吓唬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