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赶着驴车,回河口村,驴车后,还用草绳绑住了四名山贼以及卢老汉、卢婆子,一路拖着,他们不断惨叫哀嚎。
等山贼半死不活了,沿路把山贼踹下山崖,留着卢老汉二人拉回河口村。
等回到村口,十四丫冒雨沿途哭喊十六丫,赵平鹿扯过十六丫给她。
赵平鹿看两眼麻衣浸泡贴身的十四丫,紧搂着十六丫,不断流泪,三房也不全是坏人。
把娃娃们都送回去了,赵平鹿驱着驴车回到院子,就看到走廊焦急万分的赵仲趾催促道“伤寒药也熬煮好了,你先喝,我这倒热水进你屋,给你去去寒!”
赵平鹿接过赵仲趾递过来的外衣,边说“二哥,你没有吵醒爹娘大哥他们吧?”瞧他否认,接着说“不用管卢老汉、卢婆子,就让他们淋一夜雨,我明日醒来后,再好好审问他们。”
忙活一顿,赵平鹿才昏昏入睡。
次日,夜雨尽,澄清的天空,一地枯枝落叶,鱼池水溢,几尾鱼活蹦乱跳的。
赵平鹿打开门户,跟赵仲趾撞了个满怀,“小妹,昨夜经风受雨,又奔波劳累,你有没有哪里不适啊?”见赵平鹿摇头,看她精神头还足,也稍许安心。
赵平鹿先去看了爹娘,大哥,至少他们伤口不往外渗血了,这个村大夫似乎颇有医术,那她也就不多费周折请镇上大夫了。
兄妹俩将大哥移回他自己的房间,不然排泄起夜多有不便。两人才像拖着死猪般,将这豺狼卢家夫妻,拖到鸡圈里,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拿扫帚打醒他们,两夫妻吃得那个叫膘肥体壮,区区一夜风雨,又怎会难得倒他们?
“你儿子媳妇都留在你女儿家,只有你俩夫妇着急赶路,拐跑村里女子,村民却无一人察觉。下在我娘身上的晕药,也是你们夫妇给的吧?”
卢老汉眼珠子乱转,哀声道“鹿丫头,你冤枉我们了。是你们村里的女子求着我们夫妻带她们出去找针线活做的,自愿跟着我们。十六丫是你三伯娘说要送养的,那几个小娃娃一起玩,也就跟着过去的。”
都怪老婆子贪心,非得抓了个男娃,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发现了。真是终日打鹰,竟被鹰啄了眼睛。
赵平鹿温声细语道“我没心情听你们狡辩,你们不就是仗着这里山高皇帝远,没法送官府,才这么为所欲为吗?其实这正是便利我,二哥,拿把砍刀来,我要将这老头片了,让这个老头试试千刀万剐是什么滋味!”
赵仲趾从身后取出砍刀,利利索索递给她,上前用麻油绳,将卢老汉捆个五花大绑,卢老汉都被勒出血迹了。
赵平鹿操起砍刀,扯开卢老汉的上身棉麻衣,用刀尖向心窝旁只一剜,血肉倒翻,心头血就迸发出来,慢慢片出两三块人肉来。
卢老汉疼得踹叫声都发不出来,老泪飙射,吓得卢婆子发直愣。
“我说,我说,你放过我男人吧,我全都说。”
卢老汉抖索着身躯,“住……口”。
赵平鹿置若罔闻,继续片卢老汉的肉,这次换手指甲,都说十指连心,她倒是看看这个心里藏奸的老头子,能坚持多久!
拐人子女,旁人又何尝不是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
赵平鹿依法炮制,只片了卢老婆子一块肉,她就受不了,全部倒筛豆子般吐露出来,这些年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们这对披着人皮的虎狼夫妇,挫骨扬灰都难消罪恶累累!
赵平鹿将这两人绑得蚕蛹模样,再将他们吊在高高半空中,杀了他们都嫌脏,让恶人去杀。
“喂,想不到你年纪小,心却比世人都狠啊!”
赵平鹿突然绽开娇花笑颜,向男子走近一步,冷声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圣人?你不心狠,怎么浑身是别人血,自己却只是脚伤复发?你救了我娘,我们也同样救了你。恩怨两清,你还想插手我们家事不成?”
男子耸肩一摊手,“我可没有,怎么说我都是你家客人,客人哪能插手主人家的家事。”
赵平鹿随意摆手,扔下一句“盯住这两个老不死的,午间你就有饭食吃,”两兄妹转身离开。
——村尾小院
刚好十四丫背着十六丫出门,赵平鹿问去哪里?十四丫举起篓子,“去山里捡松子吃“,摆手叫她正午前不要回来,十四丫了然,立马背起十六丫就走了。
赵仲趾心想,这十四丫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头发衣裙收拾得干净爽利,连十六丫也收拾得齐整。
一脚踹开小院的大木门,东屋传来喊叫声,“娘啊,疼死我了,我的手算是废掉了,我以后就是废人了,呜呜呜。”
赵平鹿径直踢开东屋门,拖出来那座四百斤上下的肉山,这个就是造成爹娘、大哥重伤的主要凶手,羊妹的大儿子。
所有人都被叫声吸引出屋,一看是鹿丫头这个杀神,连忙后退。
“娘,救我啊,我的手还疼着呢!”
“谁敢乱动,我就宰了羊梅!”赵仲趾直接拽出一个穿棉戴银的风骚妇人,刀架在她脖子上,怒视着这些罪魁祸首。
赵平鹿看到二哥镇住场面,就抓住人猪的一只脚,煎鱼般左甩右翻,一连续三十几个过肩摔,拿出大砍刀,活剐这堆肥肉三块肉,肉山苦叫声不断。
几房的人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哪个敢上前?
赵老汉之前被摔出门的伤患还没有好全,骂咧道“老子就叫你不要招惹他们,不要招惹,现在知道死了吧?”
赵老母给鹿丫头拱了几下手,乞求道“鹿丫头,都是卢婆子怂恿的,不干宝金的事情啊。他还小,你也知道,他就是死倔驴,被人怂恿几句,就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了。你放过他吧!”
羊梅哭喊儿啊肉的,怒骂哥哥侄子们这些吃干饭的,不救她儿子。
原来这个羊梅与镇上浪荡子未婚先孕,无媒苟合,生下男娃。浪荡子不愿娶农村姑,几次推脱,羊梅生等了浪荡子娶了三回妻,才轮到她与浪荡子成婚。
一来二去,那时她都二十五岁了,浪荡子看到有那么多陪嫁田地银钱才愿意娶她,且娶了那么多任妻子,都无子,膝下只有羊梅生的大胖墩。
没想到跟羊梅成婚后,又生了一个儿子,那个浪荡子家里一看她能生,就坦然接受这个村屯来的羊梅了。
“行吧,看在你是我奶的份上,我放过你,等着啊,我这就放开你。”
被唤作宝金的人肉山蠕动抽搐着,见自己被放开了,这个该死的女娃又转过身,他可算找到机会了!猛飞扑过去,想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压死这个豆丁!
赵平鹿露出得意的笑容,顺势一拉这只人猪腿,狠戾一甩出去,东屋的房屋塌了一半,土墙轰倒,一阵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