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而已,但又因为根本睡不着,连这点仅存的想法都消失殆尽。
不过他来到这里想要拿的东西……
谢安岚牵着段云星走进卧室,打开以往放满药瓶的抽屉。
“咦?”段云星瞧见一个熟悉的东西,“这个……”
他将里面用胶带粘起来的便条纸拿了出来,他记得这个东西,是刚见面时心血来潮写上去的纸条:“我还以为你把它撕了又扔掉了。”
按那个时候的谢安岚一定会这么做。
事实上谢安岚也的确这样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将它翻了出来,一个个粘了回去。
谢安岚将那张便签纸拿在手心,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已经对段云星产生不一样的情绪了吧。
段云星一时有些惊讶,心中一暖:“还有吗?”
“没有了,我们离开吧。”谢安岚摇头,他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仅有的一些全部都是段云星带来的。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他们对视一眼,纷纷从楼上下去,只见一直都没有出现的谢母此时蓬头垢面,全无之前的优雅,死死拽住谢重海,瞠目道:“不,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还给你?那他妈是老子的钱!”谢重海勃然大怒,一甩手,“你给我滚!”
“这些年以来我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谢母声嘶力竭,可压根换不了谢重海的一点视线。
“这些年来你唯一做对的事,就是培养你那个好儿子,试图来控制谢氏!”
谢重海指着谢母的鼻子怒道:“我就说当时提出把谢文景接回,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压根不在乎啊!”
当初她抱着孩子淋着雨站在门前楚楚可怜时,他还以为她有多么爱他,甚至还娶了她!
谢母闻言忽地嗤笑:“就你,你不会真的以为有人会爱你?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罢了,要不是你有钱谁会跟你?”
她早就知道谢重海在外又有一个,而谢文景便是另外一个女人生的,却因为那个女人死了接回来。
谢母看着已经扭曲的谢重海,心中一爽,顿时冷静下来,觉得还不够:“你知道吗?就你那每次都要死不活的,给我恶心坏了。”
果然这句话仿佛触及谢重海的霉头,他顿时勃然大怒,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上前一步,一抓。
“啊啊啊啊啊!”谢母只觉得头皮发痛,剧烈挣扎时,后面突然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
谢重海此时完全失去理智,一股邪念顿时挤满了脑袋,在谢母放大的瞳孔中,轻轻一推。
“刹——”
一个身影快速走了过去,拉住即将往后倒的谢母,一扯。
“呼呼呼——”
那辆汽车停了下来,一位胡渣大叔走下来,惊恐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一个送货的,这里是富宅区,要是出了事,就算截肢割肾,他都赔不起啊!
段云星闻言松开了谢母,“啪嗒”一声,谢母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发丝凌乱。
他目光炯炯望着面色凝重的谢重海,一字一句道:“董事长,杀人可是犯法的。”
段云星从听见吵架声后就马上意识到,尽管剧情已经截然不同,但关于谢母的死亡情节已然到来。
所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注意路边的汽车,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及时将被推到车前的谢母拉回。
谢重海面色僵硬,使了个眼神,刘叔上前拉开忧心忡忡的胡渣大叔,随后他瞥了一眼地上颤抖的女人,望着段云星矢口否认:“是她自己摔倒的。”
说着他故作镇定地走上来,将一张卡甩到谢母眼前:“你不是想要钱嘛,我给你,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说完之后瞪了一眼四周的人:“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说出去,否则……”
他撂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段云星见谢重海的背影越来越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做走回谢安岚身边。
“我们走?”
他说,忽然一愣:“怎么了?”
只见谢安岚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牙齿死死咬住唇瓣,他似乎注意到段云星回来,用仅存的意识抓住段云星,过了很久才哑声道:“谢谢。”
段云星瞬间明白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他猜得不错,原剧情中的谢安岚每次发病契机不仅仅是黑暗,还有谢母。
就像明明可以摆脱一切,但仍然选择听谢母的话,因为他将所有的感情寄托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身上。
尽管这个亲人似乎并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但仍然为了得到对方更多的目光,不留余力。
所以在最终目睹谢母死亡后,生存的意识逐渐降低,接近于无,最后死在他最讨厌的地方。
“谢谢。”谢安岚依旧重复着,他还以为她对他已经没有影响了,却低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