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同样不可攀折。
并不知宝玉所想的系统看着宝玉发痴,忍不住开喷。
【我呸,见个长得清秀的就挪不开眼,色中饿鬼!警幻和你都好大一张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胤禛笑一声,“令公子倒真生了一副好相貌,不知读了些什么书?”
贾政才想开口,便被胤禛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只好拿眼神瞥宝玉。
被唤回神的宝玉感受着来自胤禛的威压,再不敢唐突,却因那句好相貌有了片刻遐想,随即夹紧身子,道:“不过才读了《大学》、《诗经》、《中庸》。”
玉儿早在六岁时读完《四书》,便是小十五也早已读完《大学》,这等胡乱排的顺序,胤禛便知眼前人并未读完《中庸》。
未免有欺负弱小嫌疑,胤禛转一下扳指,“既读大学当知明德、新民、止于至善为学之三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首宝玉垂手应一声是。
“我且问你,何以明德?”
一旁贾政心中暗定,还好不是古怪刁钻的问题。
这等开篇明义的问题,清清楚楚写在了第一篇,只要略略读完,哪怕是背诵原句,也能答个上来个七七八八。
那宝玉果然道:“程子曰: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而虚灵不昧,以具众理而应万事者也。但为气禀所拘,人欲所蔽,则有时而昏;然其本体之明,则有未尝息者。故学者当因其所发而遂明之,以复其初也。”1
这番关于四书的注解一出,贾政不由长呼一口气,记得倒是牢靠,脸上不由带出一抹欣慰。
便是坐在上首的胤禛也跟着略一点头,受到鼓舞的宝玉双眼一亮,接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容世人生于天地,然世事蒙蔽,受擎于人事,不得展我才学,明珠蒙尘、玉生石中,皆是如此。”
胤禛端茶碗的手一顿,竟将自己比作天生美玉,却被限制一方,还真是好大的脸。
便是系统都不由愣住,这脸皮,真不愧是大脸玉!
一旁刚还满脸欣慰的贾政沉了脸,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再听听。
并未被叫停的宝玉心下激荡,“窃以为,既要明德自当先去蒙昧……开石琢玉非玉之所能,非能工巧匠不可,拭尘与珠自由华彩还与君。”
宝玉朗声道完最后一字,正等上首之人回应,一旁的贾政扑通一声跪地,“四贝勒,宝玉小孩子家家满口胡言,还望您莫要计较。”
当年便是因战队,自家到手的侯爵直接成了一等将军,他被困于工部多年不得施展,便是科举都再不能参加。
况且太子乃明君,一个才封了贝勒毫无势力的四阿哥怎能比。
直抒胸臆的宝玉被贾政这一举动弄的发蒙,转头不解道:“老爷?”
看着上首四阿哥,贾政将孽障又吞回腹中,呵斥道:“还不跪下。”
说着,再度磕头请四贝勒莫要听孩童之言,当不得真云云。
莫说今日他不过是想瞧一眼贾宝玉,便是真心要拉拢,他也瞧不上宝玉这等。
“无碍,明德当先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方可齐家治国平天下,政公还需多留意公子课业啊。”2
说着,胤禛上前拍一拍贾政肩膀,转身离去。
落后一步的苏培盛笑着拦住想要送人的贾政,“政公留步,这般麒麟儿可要多加教导才是。”
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可知有多少人想投爷门下不得门路。
贾政心下咯噔一声,看着人走远才一转身,宝玉满腹委屈站在当中,贾政呵斥道:“孽子,还不跪下。”
“老爷怎不分青红皂白便让我跪,分明是四阿哥不识美玉。”
说到此处,宝玉越发觉得委屈,刚明明是四阿哥要招揽,还夸他好颜色,他都那般了。
那些传言果真没错,四阿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真真可惜那样一张脸。
本以为是宝玉年幼无知,胡乱应答,竟真是想入四阿哥麾下,贾政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孽子,孽子,你竟要拉全家陪葬不成。”
“老爷何故如此说,儿何曾拉全家下水,我不过想结交一二,四阿哥既那、那般,儿也不愿与之为伍。”
见宝玉不知错处,竟评论起阿哥来,贾政勃然大怒,再问一句依旧不知错,“还不拿大棒来。”
几个小厮站在那里并不敢动,眼见指使不动,贾政径直出了书房,不忘回头叮嘱,“你且站那等我。”
尚未寻得,便见贾环畏畏缩缩站在那探头探脑。
贾政一出声,贾环被唬得骨软筋酥,乖乖站在原地,“你站在那处作甚?跟着你的人都去了何处,怎由得你各处闲逛。”
被叮嘱要来书房露面的贾环见父亲盛怒,不由想起路上听到的小话,趁机道:“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