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不得心头肉哭红眼的宝玉,赶忙宽慰两句。
明言一副公事公办,实则想一床锦被遮过,惩罚几个丫鬟了事。
偏今日跟来的婆子乃是前任太太的心腹,哪里舍得看老爷与新太太就这样卖了自家姑娘。
“听闻老太君疼爱孙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想来府上定能寻一位德才兼备又深得宝二爷喜欢的,今儿就不叨扰了。”说罢,带着自家姑娘离去。
贾母才吩咐鸳鸯留人,那厢宝玉见袭人掌心全是血迹,开口就要人道歉。
结不成亲也不能结仇,无奈的贾母只好让鸳鸯好生送客,并赠了厚礼。
没了外客,听着宝玉嚷着要请大夫,袭人满口推脱,看得分明的贾母道:“你也是伺候宝玉的老人了,不过请个大夫,值当什么。”
破涕为笑的宝玉绕到贾母跟前讨巧卖乖:“老祖宗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慈悲人。”
不同于祖孙二人其乐融融,成功用苦肉计赶走可能成为未来二奶奶人选的袭人坐立难安。
如今老太太在,她与腹中孩儿可还能有命?
该怎么办?
“可是疼的厉害,怎满头汗?”袭人闻声抬头就见宝玉一脸关切站在跟前,袭人忙往外张望:“二爷怎么过来了?”老太太还在呢。
宝玉如何不知袭人所想,逗一句见人白了脸这才解释贾母已回,满院的罚银他都担着,必不叫她们短了去。
这份心善让袭人安心不少,轻碰一下宝玉正为她擦药膏的手:“二爷可还记得我前儿说的话?”
被袭人管控许久不准近身的宝玉哪里受得住,抓住袭人指尖道:“好姐姐不止前儿的,哪一日的我都不敢忘,咱们要长长久久在一处呢。”
“若再多一个呢?”
看着袭人娇羞垂头,分明不是满院里最美的丫鬟,却也多了一丝妩媚。
“好姐姐说谁?”才刚说完,袭人引着宝玉的手落在腹上。
见人怔愣不语,袭人扭转一侧哭道:“若二爷容不下,我也无颜活着了。”
没了晴雯,母亲,姐姐,院中丫鬟又散了不少,宝玉如何肯再少一个。
不过两句便被袭人轻松拿捏。
送走大夫,眼见成功瞒住的袭人松了气,迷迷糊糊间就听麝月唤她:“袭人姐姐快去老太太那救二爷吧。”
袭人不慌不忙起身:“二爷怎么了?”
“我、我只听说什么有了什么的。”
这、宝玉怎能直接捅到老太太处,真真是要她的命啊。
顾不得手上的疼,袭人赶忙穿衣赶往贾母处,想着该如何说服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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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确实生气,气袭人竟如此不小心,有了身子还敢瞒报,着实可恨。
至于宝玉全然没有半点错处,这等年纪的主子哪个身边没一二通房。
如今宝玉议亲关头,袭人不能再留。
待过些日子挑些可用的再送去宝玉身边,贾母算盘打的好,偏宝玉半点不听,只要袭人一个。
无法,贾母只能先顺了宝玉的意思,说着要接过来安胎,另外派可用合心意的过去伺候。
最喜院中热闹的宝玉才刚要应下,门外丫鬟传袭人求见。
贾母慈爱的摸摸宝玉额头:“去吧,祖母正好交代袭人几句。”
宝玉笑着点头:“那老祖宗一会儿可要让袭人回来。”
满口应下的贾母吩咐鸳鸯亲送人离去,这才唤袭人进来。
“你好大的胆子!”
在贾母发威时,担心结亲不成,贾府报复,那家姑娘身边的婆子使人时刻盯着贾府,以防万一。
谁知,不过半日光景就得了宝玉身边,诬陷她家姑娘的丫鬟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看着府上新太太得了贾府的厚礼,笑的合不拢嘴,直言这是一门好亲。
不愿姑娘进门就有庶长子与心机深沉得宠姨娘碍眼,婆子一咬牙直接让人将此事传扬出去。
一时,贾宝玉再度成为百姓饭后谈资。
刚安抚好宝玉,准备将袭人远远发卖的贾母听闻此事传的满京皆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荣庆堂乱成一团。
再无人理会跪地的袭人,跟着忙前忙后的凤姐儿哪里会做恶人,只道一句好自为之。
惹得袭人磕头道谢。
待回了自己院子,凤姐儿难免同平儿念一句,恰逢婆子送来贾琏的家书。
跟着识字能写两笔的凤姐儿当即将此事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并告诫贾琏洁身自好。
看的平儿笑她:“奶奶越发像个醋坛子了。”
凤姐儿放下笔,伸手捏平儿:“小蹄子还笑话姑奶奶,改明儿给你寻了婆家,看你有没有醋味儿。”
主仆二人顿时闹做一团。
谈论此事的还有不少人家,无外乎少同贾府打交道,莫要被引为同类。
更有不少拿贾府女眷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