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玲玲吓得快哭了,求助的目光在两位高人之间来来去去,然后就见江安语呲起了一口白牙,配上她俏皮的表情,颇有些阴森“萝莉”的即时感:
“你的同学在画里,画里的东西在外面,把他们……换回来不就好了。”
“啊???!!!”
就这样,马玲玲被迫给她的两个同学打电话,邀请他们来家里玩。一个校花叶蓁蓁,一个男同学徐晖,明明是一男一女,马玲玲却觉得他们没有感情起伏的声线一模一样,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鬼气森森。
而且答应的很快,就像是早就要来一般。
炎热的大夏天,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
埋伏好陷阱,三个人一直等到了傍晚,直到黄昏的天边拉起了一丝血色,晚霞浓艳。
期间马玲玲的状态一直很差,恨不得扛起火车连夜逃跑,当门铃响的那一刻,她整张圆脸更是煞白如纸。
“去开门吧。”
江安语跟没事人一样啃着嘴里的面包,手上还拿着两瓶矿泉水,摇摇示意:“别怕,早晚有这一劫。看到楼上灯芯里那两空位了没有?你现在不勇敢点,那位置迟早是你的。”
第008章 黑暗中
也许是威胁式激励法起了作用,马玲玲猛灌了一杯热姜茶,两条腿果真没那么抖了,磨磨蹭蹭一步三挪的朝门口摸去。
江安语这才扭头笑意盈盈朝暮潇献宝似的掏出一盒酸奶:
“没吃饱吧?事成之后得让马玲玲请我们去和平饭店吃顿好的,可累死了。”
暮潇接了酸奶,看了半晌插上管子:
“一切小心,这两个可能是替死的涝鬼。”
“放心,带三点水的就不怕。”江安语从来不懂什么是笑不露齿的矜持,“待会儿你就瞧好儿吧!”
暮潇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江安语也没放在心上,前世的暮潇是不爱搭理她,但是这世暮潇就像天生就不爱说话似的,习惯了。
门铃声停了,顺着二楼的窗户往下望,只能看到门前站着两个黑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拉的细长到离谱。
然后就是细碎的开门声和交谈声,她刚给暮潇打了个眼色,忽听一声凄厉带拐弯的女声腔调伴随着物件摔落的声音。
女鬼也叫不出的效果。
大门前,马玲玲吓哭了,整个人像虎虢子一样紧紧吸在门框上,面前是不断朝她逼近的一男一女。
平日里清丽可人的校花叶蓁蓁,这会儿嘴角的口红像是干涸的鲜血一般骇人,面白的脸无神的眼珠直对她的脸:
“你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男同学徐晖并没有化妆,但他的脸就像旁边的女人涂脂抹粉了一般,带着一层厚腻子似的惨白面具,两人一左一右的贴着马铃铃的脸,嘴里不停的念着:
“你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吧?”
“你看到了吧?”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就像指甲刮擦黑板那样急促刺耳,马铃铃捂着耳朵,马上就要被逼疯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两个白面人忽的把脸盘转向楼梯口,脖子以下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外面天已经黑了大半,大门口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屋内的白光漏出来,更衬得他们面目阴森,从某个角度看上去,五官竟如画出来的一般。
江安语靠在扶手上,稳如老狗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笑道:
“我当什么呢,这么大动静,只是一片镜子碎了。”
地上,门口悬挂的那片辟邪镜已经摔成了两半,里面的倒影模糊不清,碎裂处边缘泛着金属色的光。
“还愣着干嘛?快请客人进来啊。”
江安语像是没看到那两人的怪异姿势,神态如常的歪歪头,兀自转身去了。
叶蓁蓁和徐晖的脸没有转回来,而是脖子前倾,微微探着头起身,像是一个好奇的动作,然后一左一右膝盖拖着小腿肌肉拖着骨头一般跟上了江安语。
压迫感随之转移,马玲玲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对着几人的后脑勺结结巴巴道:
“对对……我叫王阿姨来打扫一下,大家先上楼喝杯热茶吧……”
四个人顺着楼梯而上,却不见凌乱的脚步声,因为中间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声音。
马玲玲吊在末尾,硬生生走出了一头冷汗。在最前面带路的江安语,牛筋底的小皮鞋哒哒响,透着悠闲,心中也不乐观。据马玲玲先前所述,刚被画中鬼替换掉的两“人”,虽举止怪异,但也还算个“人”。而今观其行为举止,变化之大已不能称之为“人”……甚至连皮相都维持不住。
二楼有一个宽敞的会客厅,江安语刻意放缓了脚步,圆头皮鞋立在木地板上踢了踢,后面的人寻声望去,只见巨大的电视屏占满了一整面墙壁,茶几上的花茶清香飘逸,衬的对面的长皮质沙发豪华而舒适。
这算一个信号。就在此时此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