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但逃也逃不了,索性硬气起来,一掌狠狠拍过去:“没有!你可别乱嚼舌根,叫我家大人知道,我非撕了你的嘴。”
“哟哟哟,主人高冷,侍女泼辣。”江安语收回被拍红的手背,还是很有兴趣,“没有那就是快了,等你们那啥了,告诉我什么感觉,对方是什么个反应?”
早就习惯了孟言浪语的桃妹少见的被江安语的直白弄了个大红脸,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明明眼前就有现成的……”江安语手指腹一下下点着下巴,认真回想昨天见到的胖子,大饼脸肥象腿,真不好看,“怎么不考虑考虑你家大人,别说你拉不下脸……瞧你昨天那样~春水都骚化了~”
“你!”桃妹握起拳头,又畏惧的朝房门那里看了一眼,细如蚊蝇道,“大人身份特殊,万万不是我等可以高攀的。”
江安语没细想她话中有话,只是赞赏道:“算你识相,那是我的人~”
桃妹见她那穷得意的模样,心里老大不爽快了,叉腰怒斥道:“你也少做春秋大梦了,纵使你千般百般纠缠,我家大人也不会高看你一眼的!也不拿把镜子照照,哪里比得上苏都尉,猪一样的。”
“嘿哎!”江安语被骂了也不恼,反而更无赖起来,“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怎么?你等着瞧吧,一条道儿走到黑,等我追到了就做、你、家、女、主、人。”
桃妹气极,还要吵上几句,走廊尽头的卧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面无表情一身冷气的暮潇出现在门口,桃妹立马识相的低下头,闭上了嘴。
江安语笑眯了眼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好似度过了一个甜蜜夜晚的新人。
不消半刻钟,她就被赶出了大门,朱漆的木门厚重古朴,隔绝了里面的天地。
“嘁!”
……
昭阳城内,是个无云的碧蓝晴天。
一辆辆装扮奢豪的马车的从西华门进入。在下马碑前下马的人们成群结队,皇宫里忽然热闹了起来。
巡逻的侍卫在高大的宫墙角下窃窃私语:
“莫不是今天又有什么祭祀不成,都向着龙亭去了?”
“哎,快别提了,上次祭神祭出了妖物,现在宁道长正奉皇命除秽呢。”
其他人听了这个消息都相当振奋:“虚谷子大师来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看来哥几个要不了几天又有时间去吃酒了。”
“怨不得……相干的不相干的都去看热闹了。”
坤宁宫,龙亭高台上。
一个身着道袍中年人站在巨鼎面前,手持三根特制的柏木长香,迎风而立,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他清瘦的似麻杆一般,宽袖大袍穿在身上格外的仙风道骨。几个道童服侍在身侧,还有若干穿短打的青年,皆唯中央的人马首是瞻。
三清铃一响,风,忽然就停歇了,三炷香飘出去的轻烟慢慢聚拢成细线的形状,像被无形的力牵引朝小道飘去了。
有时穿过茂密的树林和花园,有时越过内院矮墙,仿佛自己生出了意志。
台下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崇敬和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走。”
宁秋山持香的手很稳,让小童拿着法尺在前引路,一路走一路摇铃开道,后面则有壮汉抬起巨大的三脚铜鼎跟随,整个队形作为头阵,其他人在后面跟着,一路随着焚香的牵引到了礼宾殿。
不干净的东西便是在这里出现的,跟当初祭神队伍的行进路线一模一样。
礼宾殿的偏殿塌了之后只支起来一半,墙身已经毁了,巨大的柱框裸露在外光秃秃的,依稀还能还原当初坍塌的惨样。
焚香在这里环绕而上,盘旋成一条小龙的模样。
三脚巨鼎便被摆在了台基的正中央,宁道长将三根竞烧等长的柏木长香插入深深的香灰之中,然后命令道童抬上了一面蒙着红布的巨大黄铜镜,大小正好架在铜鼎之上。
说来也怪,红布掀开,烟雾缭绕之中,没一会儿那镜面仿佛沾染了水汽一般氤氲起来,什么也看不清了。
请那日被妖物所伤的当事人上台,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铜镜的面前。
三清铃再响,宁道长忽而睁大铜铃般的双眼,“嘿哈一声”手指攥着似血非血一样的液体往铜镜上一抹,让人仔细往里瞧:
“这孽畜……可是你当日所见之妖物?”
一瞬间,氤氲的镜面也不雾了,依稀倒映出个白头红脚尖嘴呲牙的猿怪,尖锐的黑色毛发炸开,黑的如雾一般邪恶。
似乎还能听到镜中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诡异如孩童。
“你可看仔细了!”宁道长大喝,叫醒了差点被吸了心神的镜前人。
瘸腿的男人大惊失色,如死里逃生一般冷汗涔涔,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是是是!道长救命!”
围观者皆惊惧不已,一时间纷纷探头往那镜子里瞧,又怕又敬又好奇。这时突然爆出一声崩溃的女人的尖叫,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