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连年战乱,秦王让你去做什么?”
“去取东西。我带五千精骑去,定不负陛下所托。”苏歌向勤政殿的方向拱拱手,还想再说什么,却是听到一阵躁动的马蹄声,原来是江安语在引马绳,惹得暗金色的宝马冲她喷了好几个响鼻。
苏歌走过去抓住了枣红宝马的缰绳,用手按鬃毛,轻声细语附在马耳边,又拿干饼安抚半晌,然后翻身上马给江安语看:
“这公马烈性,江侍郎没上过战场,可别被吓到才是。母马相对来说要好一些,但若是马技生疏,还是选温顺的良马。羯族的马野性难驯……尤其汗血金贵,先交由太仆寺……”
“啧!”
……炫什么呢?显得你会骑马了?
我没上过战场?我家世代做什么的?
江安语不屑一顾地瞥她一眼,脚一踩蹬就飞身准备硬上,那公马果然脾气暴躁,尥开蹄子就要把身上胆大妄为的女人甩下来。
一人一马蹦跳的厉害,状若癫狂地跑更远了。
苏歌喊:“江侍郎!快跳下来!”
江安语才不管那些,只集中精力,一心一意缠紧了马缰,前胸贴着马背降低重心,好几次攀在马背上都要被甩的掉下去了。围观的人看的心惊胆战,她不断调整身体和手脚配合马匹的速度方向和节奏,最后终于稳稳踩住脚蹬坐住了。
暗金公马似还不甘心,不断的打着响鼻,但却是已经没办法将背上的人颠下来了。
“驾!”汗血宝马是金贵,但她江安语也不是没骑过。
马背上的人驭马兜了一个大圈,带起的风尘扬起老高,才迈着胜利者的步伐回来了。暗金色的毛发耀眼,衬得它身上的人也熠熠生辉。那公马有多难驯,跑起来就有多带劲。
“怎么?比一比?”江安语知道苏歌是武举第一,骑射定然是极好的。
但她也不差。
于是探身从箭筒里取了一把弓箭,冲着对方一举。
她们巫疆奉行强者为尊,甚至是可以抢亲的。
苏歌面上不显,只是用手指抠着手里的缰绳,想来没遇到过这么直接的,半晌才从箭筒里拿了弓箭,客气道:“江侍郎有此雅兴,苏某却之不恭,斗胆奉陪一乐。”
她仿佛和暮潇是两个极端,一个戴着笑颜如花的面具,一个戴着冷硬如冰的面具。
江安语突然有种想法,是不是只有这样日复日端着如沐春风,才能融化千年的寒冰。心中忽的极不甘心,燃起了昂扬斗志。
策马奔腾,一金一红并驾齐驱越跑越快,疾风吹在脸上几欲睁不开眼,江安语于疾行中两腿加紧了马肚子,腰腹一用力,借着冲劲猛地射出一箭,正中了百步之外的一颗杨树,箭头将将没入,她还有些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暗金公马不仅脾气暴虐,也不爱怜香惜玉,横冲直撞的谁也不怕,很快就跑到了枣红母马的前面。江安语回头看一眼落后的苏歌,等着她那一箭见识见识。
谁知箭没等到,也不知怎得母马受惊了,弓背跃起,苏歌都被颠的屁股都离开了马背,情急之下跳马,才免于被甩下来。只是一只脚在地上一个趔趄,半跪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暮潇跑来,心疼地扶起她:“有没有伤到?你身子本就弱,边关艰苦想必养也养不好,万不可勉强自己。”
苏歌笑笑,依然很从容:
“没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你不要怪江侍郎。”
然后江安语果然又收到了暮潇冰冷的眼神第二次警告。
……???
妈的!真会装!
她真是升起了一股与情敌对战的攀比心,卖了命想赢。要是在他们巫疆,败者早就灰溜溜的没脸了……哪还能如此矫揉造作的往别人怀里躲?!
江安语这时肺都要气炸了。
第三局,惨败。
第046章 岁月15
之后的几天, 江安语可谓把“跟屁虫”和“百折不挠”两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只要有暮潇和苏歌出现的地方,必然有她的影子。
两人听戏, 她就在一旁喝茶;两人画舫, 她便租一条小船尾随;哪怕两人只是在宫门口偶遇, 江安语也要上前插两句话。
整日提心吊胆殚精竭虑累出了黑眼圈,最可气的是,暮潇当她是多余的就算了。那苏歌作为她的情敌倒是越装越体面,每次见着她都和颜悦色的, 仿佛成了最欢迎她的人。
反倒衬的江安语所有的针对作为是小人行径。
直叫人呕出一口血来。
江安语拼命催眠自己沉住气沉住气, 苏歌再怎么翻浪也是有夫之妇, 她只要坚持就没有不成的。以暮潇的心高气傲也不可能、不屑于去插足一对夫妻。
沉住气沉住气。
直到一个午后, 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