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的痛,笑得谄媚:
“就是啊主人,她们怎么能跟您比啊?又没眼光找的对象又差!”
“当然,我才是最好的。”
安安挺挺小胸脯,眼中闪过一抹骄傲,瞬间又眉飞色舞起来。
话虽如此,两人心里厌极了暮潇,但还是跟着对方打出来的漏洞逃了出去,彻底离开了这里。
暮潇背着江安语坐车辗转回国,旅途的颠簸让对方一颠一颠眉头紧锁。
依然睁不开眼,但好歹能说个囫囵话了:
“我想睡了,我想找个好一点的床。”
床?暮潇像是刚刚才想到这茬,愣了愣。
就因为这句话,安安携众返回快乐老家准备大休整的时候,在她的宝贵天陨棺里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又碰面了。
她炸毛:“你们在这里??!!”
“这什么意思,黑吃黑是吧?”宝贝没抢到,家里老底还被掏??!!
“那是我的床!”
安安冲上前去扒着绿色流光的床沿,经过几个月她努力的温养,天陨棺这块陨玉又有了些许光彩,实乃此地的第一宝物。
可惜棺里鸠占鹊巢的两人并没有什么自觉,一个懵懵懂懂眼都睁不开。另一个脸上竟然闪过一抹嫌弃,但没有一丝羞赧抱歉:
“借用一下。”
“凭什么?!!”
凭甜糖长多少头发,绑多少辫子递过来也没用了,今天她就是再死一次也要为尊严而战。
嗖——
就在此时,一面青铜镜精准得丢了过来,落到了安安的怀里。
……昆仑镜。
西王母的昆仑镜!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低头照黄铜镜面,里面映着一张她不认识却很像她的成熟脸,那女人穿龙袍戴龙冠,不怒自威,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动作,仿若就是镜中人,十分玄妙的样子。
“……”等一下,我再看一眼。
不自觉沉浸了一会儿,捧着镜子研究起来。
……
没人打扰,暮潇把石室清了,封了好几道禁符,只在东南角燃一支红色蜡烛,为这逼仄的空间添了几分色彩。
然后爬回天陨棺,在江安语身边和衣躺下。
江安语脸色苍白,感觉灵台紊乱自己撑不了多久,于是出言提醒:
“你走吧,我要睡了,潇潇。”
“没事,我陪你一会儿。”
“这里不好睡,你还是走吧。”阴阳沸珠化作的小枕垫在脑后,她撑着打架的眼皮望向枕旁人。
暮潇跟她并肩躺着,保持一个正正好的距离,既不过分亲密也不疏离。她脸色疲惫,脸颊还有红血丝,看起来比江安语也好不了多少,语气却是相当温柔耐心。
“别担心,我怕你一个人害怕,就陪你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就走。”
骗人……
也许若干年后,她还醒不过来,那么安安进来就会发现两具干尸。
好像也挺好,但江安语又觉得不好,非常不好:
“我不要你在这里,我不害怕。我讨厌你,还不能原谅你,你走。”
话虽如是说,暮潇却握了握江安语颤抖的手:
“我保证,看着你睡了就走。”
棺盖渐渐如水瀑一般流下,将要铺满棺身,江安语奋力将暮潇往外推,却推不动,棺盖严丝合缝地闭上了,最后一线昏黄的光落在暮潇的眼睛上,那双清冷的眸子红彤彤地看这个她,像要把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刻入脑海。
一切陷入黑暗,细细索索的声音响起,江安语感觉手指上被套上了东西,然后又与身边人十指紧扣。
昏厚浓重破碎的睡意被逼仄的空间挤压到最大,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但人却回光返照一般,突兀地说了一句话。
“潇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次相遇。”
暮潇侧过脸,脖颈微微撑了起来,想在浓稠的黑暗中看清对方,江安语却再没了动静。
她轻轻的将脸贴上去,额头对着额头,感受着身旁人平稳的气息,就好像只是安详地睡着了。
……
两天之后,天陨棺开启,从里面翻出来一个白衣人。
安安还在隔壁照镜子,暮潇如入无人之境,直接闯入了她自封的“闺房”。
少女穿着个短裤在梳妆台前翘着光腿,分个眼神过去,发现白烛、甜糖、楠月、古曼童都在门外偷窥,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真孬。
暮潇横冲直来,裙摆飞扬:
“研究好怎么用了?帮我一下,助我开启昆仑镜。”
你还真是会得寸进尺的!安安刚要张嘴开骂,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话语里的意思:
“你说什么?”几百年不够你癫的?
“开启昆仑镜,逆转时间,我进去。”暮潇表达的更直白。
安安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没想到她这么狂,西王母的法器也敢说动就动,就这股疯劲,岂不是方方面面都把她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