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便有了新动向:
“陛下那个样子,修的什么鬼道!结果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在后宫供奉一位死人,你们说可不可怕?南明怎能有这样一位女帝?”
“据说昌和公主修了安王后的道法,又得百姓爱护,兼具福禄之相,将来必然成王侯,却只因冲撞了陛下,直接被陛下囚之以邪法镇墓。”
“怎能如此残暴,陛下难道要步安王后的后尘啊!”
就在朝堂有人蠢蠢欲动,有人岌岌自危,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之时。风雨飘摇之季,女帝挑选了一位得力的宗族子弟,禅位了。
满座哗然,但坐在巅峰的那位却两耳不闻不管不顾。
这南明依然是她的一言堂,任她翻云覆雨。暮潇还是那个暮潇,只是手段更狠辣、更不近人情,亦不会再去维护虚伪的面具了。
帝陵封顶之后,就再也无人见过这位太上女皇。
据服侍在她身边的女官,现在的大总管说,女帝只带了一个红布包就走了,说要去忘川河掩蔽天机,借转生继续修补灵魂。
跨越生死的界限,何其困难。冬儿想象不到,她只知道一晃七八十年过去了,至死都没有等到主子成功的消息。
但是印象中那个轻轻的温柔的声音,却一直未在记忆中褪色。
“小语,我现在也变成恶鬼了,你不要怕。”
第140章 鸠占鹊巢
地下主墓。
“看看热闹也不行?”
面对暮潇杀人的目光, 安安耸耸肩。
以高耸之躯却藏在娇小少女身后的甜糖偷偷搞着小动作,被安安一爪子按下了。
她也不避讳:“刚刚试了下,确实打不过, 打得过早动手了。”
甜糖委屈:“主人是受了伤, 两面夹击, 四面埋伏,都怪协会那群人太卑鄙。这哪里是您的错?”
安安“嗯哼”了一声,毛稍微顺了一些。
“也不知道这妖怪到底怎么练的。”暮潇超乎预料的强对于她无往不利的过往来说稍稍有点挫败、嫉妒、记恨,但不妨碍她像鹰隼盯着猎物一般在周围逡巡。
等到外面天都黑了, 暮潇也一动不动守着抱着江安语, 要不是安安时不时看一下, 说这是深墓里的两尊雕像也不为过。
她见协会那群废物自被赶出去后, 就再也摸不到这座帝墓的边边, 更别提能进来浑水摸鱼,趁乱坐收渔翁之利。她彻底信了这是暮潇的老巢大本营, 了解了她的手段。
于是百无聊赖地凑上前去查看。
但见江安语还是紧闭双眼,睡得死沉毫无感知,又见暮潇那副高高在上有恃无恐丝毫不惧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安安嘲讽:
“你真敢让她自己睡啊, 这一睡可就醒不来了。融魂考验的是融魂人的意志力,不是旁的外力可以帮扶的,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行。”
“我看江安语的意志力就很薄弱, 人也想一出是一出, 她既然第一次没能忍受诱惑, 被恶鬼分了魂, 肯定还会栽第二次。”
越说暮潇的脸色越黑,安安就越得意。
让讨厌的人吃瘪就是爽。
眼看差不多了, 她觉得这事非常简单,还给出了主意:
“要我说你直接把她的魂儿抽了,阵法捏塑捏好再放回去,略施个傀儡术便能大成。到时她还对你百依百顺,岂不更好。”
暮潇伸手去摸手腕间的佛珠,霎时间朵朵莲花竟盛开在这幽深宽广的封闭空间。安安连忙往后跳了一步躲开,一动不敢动。
但是这一下她又觉得自己从未丢过这么大的人,白眼都翻上天了:
“倒成了我多管闲事了。”
地下时间流逝的概念并不清晰,夜深之后,安安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揪甜糖的小辫子玩。
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江安语的眼睛只睁到一半,就又阖上了。
“好累……好痛,这里好冷。”
暮潇马上把搭在怀中人身上的衣服裹紧了,料想她在这里是不舒服,于是收起昆仑镜准备离开。
甜糖拽拽安安,安安立马来了精神:
“你要带她出去?你信不信现在外面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呢,你一人力有不逮,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暮潇在没有江安语在场圆滑的情况下是极其刺人的,靠嘴也能把人损死:
“我来去自如,可能是你有不逮。”
说话间拦腰抱着江安语走了。
安安气得脸色铁青,身后的影子跟黑浪一般沸腾起来,举起拳头要爆发,甜糖赶忙把自己麻花大粗辫子递到她手上。
安安一揪,语气愤愤:
“这阿鱼眼光差,江安语眼光更差,看上的都是什么鬼,比本姑奶奶脾气还差,将来够她受的,活该!”
甜糖忍着辫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