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挺难吃的。”
“……”
在家里吃完饭,夏楹决定回学校。清大的新校区在临北的另一边,离这里很远,所以晚上一般不会在家里住。
她拎着包下楼,荆彻跟在她身边,一直很沉默。
“说起来,还没问,你们家怎么搬到临北了。”荆彻语气随意。
“妈妈要在这里治病,租的。”
夏楹也不打算瞒着了,又是护工又是坐轮椅,蒋婉钰的身体状况虽然在好转,可在旁人看来的确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荆彻:“你妈妈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能做什么?”夏楹轻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她的病已经好了。”
荆彻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
眼底情绪不明,但她感觉,荆彻周遭的气息在一点点沉下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蕴在他眼底,十分沉重。
“我什么都可以做,”荆彻靠在自己的车前,脸色有些疲惫,语气不同往日那般慵懒,反而拖着倦怠的尾音,“你妈妈的病……让我想起了我妈。”
“姜女士?”夏楹轻声,“因为生病吗。”
她想起蒋婉钰曾经提到过,荆向业的前妻姜女士是生病走掉的,没有争吵和离婚,只是病世了。
夏楹忽然意识到,她跟蒋婉钰都是幸运的。
而荆彻的妈妈,没有那么幸运。
“荆彻。”
夏楹走上前,看清他眼底的落魄,忍不住轻声说:“你晚上有空吗,要不要去喝个酒?散散心也好。”
荆彻勾了勾唇,忽然笑道:“早知道卖惨这么有用,我早该用了。”
“……”夏楹拧眉,“我认真的。”
他低低地笑起来,磁性的声音在胸腔里震动,“不用去酒吧,陪我走一走吧。”
“好。”
夏楹跟上他,朝着不远处的步行街走去。
入夜了,世界陷入灯红酒绿,霓虹灯光在他头顶交织缠绕,四周人影匆匆,忙于浮世繁华。
荆彻看了眼跟上来的夏楹,她秀丽的侧颜被灯光虚化,一双眼无比清亮,摄人心魂。
很奇妙的,在这样一个繁杂的街道上,并不是私人的空间。
他却有强烈的倾诉欲望。
“还记得我被陈叔叔领养的那两年吗?”
“嗯?”夏楹看向他。
他慢慢呼气,平静道:“那两年里,我的状态很糟糕。”
这条步行街很热闹,也很长,充斥着各种小吃摊的香气和老板们的吆喝声。可即使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夏楹仍然听得很清楚,很仔细。
渐渐地,她了解到了荆彻的过去。
*
在荆彻出生前,他母亲家中在藤城非常有名的大家庭,外公从政,母亲是剧院导演,条件十分不错。
而荆家,是本地一个刚发家的生意人家,生意还没做成规模,小打小闹而已。
母亲姜应欣跟父亲荆向业是高中同学。当时荆向业长得并没有多帅气,但架不住嘴皮子利索,哄得当时姜应欣十分开心。
姜应欣就跟荆向业开始了早恋。
后来是谈恋爱被外公外婆发现,他们都不同意,正好高考完,姜应欣和荆向业便考去了不同学校。
那时候的荆向业还是忘不了姜应欣,总是跨省去找她,一直以来各种浪漫,各种送礼,又贴心又没脾气。
姜应欣是个宠惯了的大小姐,被这样宠后也越来越觉得这是真爱。
毕业后,因为荆向业的条件,姜父姜母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
可是姜应欣闹啊,非要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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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气极,拐杖快把地板敲出窟窿,“你要嫁他!就从家里搬出去,跟他住大院子里的小房子!”
姜应欣也梗着脖子红着脸,说:“我去!”
婚事办得仓促,姜父没来,姜母怕孩子受委屈,还是带着嫁妆来了。
婚后,荆向业也努力,继承了父亲的生意后,做大规模,承了网购的风潮把销量也打上去了,赚的也就变多了。
姜家的态度逐渐缓和,除了姜父见到女婿荆向业还会呛几句之外,都还算好。
至少姜家也愿意接受这个女婿了。
就这样,姜应欣走向了她自认幸福的未来。
她开始助力荆向业的事业,利用自己家的人脉帮他选址建厂,进一步扩大规模,事业也蒸蒸日上。
日子越过越好。
她也怀了孩子,就是荆彻。
那段时间荆向业总是很忙,总是各处出差,但姜应欣一无所觉,依旧期待着新的孩子来到这个家庭,想象着以后该会多么的幸福。
荆彻出生后,被姜应欣照顾的很好,除了有次回荆向业老家染了疹子后,其他时间都很少生病。
他又乖又有教养,学东西还很快,运动神经发达,到处跑跑跳跳,精力旺盛。
大家都说这是个福气宝宝。
姜应欣重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