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秦温辞心里还是对兰姨娘生出些许不满。
他站起身了走出去,就见一身素净的兰姨娘牵着二子秦义的小手站在庭院里。
兰姨娘看到他瞬间红了眼眶,袅袅下拜道:“夫君,义儿听说兄长回来了便吵着要来看望,妾身实在拦不住只好带他来了。”
“义儿友爱兄弟的心是好的,求夫君不要责怪义儿,要怪就怪妾身吧!”
要是以往看到兰姨娘如此,秦温辞必定觉得她情真意切。
可是今天被魏云裳三番两次打击,他现在看到兰姨娘如此表现的第一反应就是,演的挺好!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秦温辞头痛地按了按眉心。
他不想去猜测爱妾是不是在演戏,低头看向二子秦义。
“义儿乖乖随你姨娘回去,不得吵闹。”
平日里备受宠爱宠的秦义不乐意地瘪瘪嘴,而后上前抱住父亲的大腿撒娇。
“爹爹,我听说大哥回来了,他病好了吗?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这两个月秦义一个人读书,觉得无趣极了,竟然分外想念曾经和他一起读书的秦誉。
虽然他和小厮两个人加起来有时候都打不过秦誉一个,但是可以一起分担夫子的注意力啊!
才三岁多只想玩不想学习的秦义觉得好累,需要和秦誉打一架才能好。
秦温辞作为一个父亲还是十分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兄友弟恭的。
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抬手摸摸二子脑袋:“你大哥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跟你姨娘回去,乖。”
秦义惊讶的瞪大眼睛:“什么?爹爹你真的不要大哥啦?”
秦温辞的表情一僵。
秦义的小脸纠结地皱成一团,最后还是抱着父亲的大腿哀求道:“爹爹你别不要大哥,你让他回来吧!”
被无意中戳中真相的秦温辞面色一冷,表情更是僵硬无比。
兰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忙把儿子从秦温辞大腿上扯下来教育。
“义儿不许胡说!你大哥他是离世了,你爹爹没有不要他。”
秦义懵懂地问:“离世是什么?”
兰姨娘垂下眸子柔声道:“离世就是永远地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
小小的秦义不太懂母亲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迷茫地望向父亲。
看着自己最宠爱的母子俩,秦温辞叹了口气:“好了,别说了,省得惹他伤心,带他回去休息吧,等他长大些自然就懂了。”
刷完存在感和人设的兰姨娘恭敬地应了一声抱起儿子就干脆地离开了汀芷院。
兰姨娘的离去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后院的姨娘侍妾们接二连三地跑过来,说是要来给大少爷上一炷香。
秦温辞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就算是再没有脑子也知道这样绝对不行!
他后院的女人就算是没有名分的,也都算是他儿子的庶母。
全旸朝都没有庶母给早夭的孩子上香吊唁的!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温辞直接让人守住汀芷院的院门,谁都不让进。
魏云裳略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窝子拖后腿的,也是挺糟心的。
她们这是来上香吗?来打探消息还差不多。
等汀芷院里终于清静下来,已经到了午膳时间。
秦温辞让人去厨房传了一顿素菜,魏云裳跟着吃了一顿。
上行下效,整个将军府今天的午膳,从主子到奴仆都不见一点荤腥。
吃饱喝足后魏云裳终于抓住机会提起给小平安找武师傅的事。
秦温辞有些诧异:“你找到启蒙夫子了?”
魏云裳不明所以:“没有啊?文的话我就能教他读书识字……”
“那怎么一样!”
秦温辞皱眉打断她:“科举可不止是能读书识字就考得上的!他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不说找个名师,至少得从小打好基础才是!”
差点说漏嘴了!她可没打算逼小平安去考科举。
魏云裳讪笑道:“这我知道,只是好夫子难寻,我这不正访着呢。没找到之前我会亲自教导他,不让他落后太多。”
秦温辞还是不太满意,皱着眉一言不发,气氛顿时有些冷凝。
魏云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演给谁看呢?
她矜持一笑:“我父亲好歹也是个秀才,我给他启个蒙还是足够的。我也不打算这一两年给他找夫子,总要避避风头,且等他长开些再说。”
秦温辞顿时反应过来,确实该如此。
他有些尴尬地挪了挪脚:“你考虑得很周全,就按你的计划做吧。”
魏云裳再次询问:“那武师傅的事?”
秦温辞不以为意:“既然准备走科举的路子,还找什么武师傅,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读几本书。”
魏云裳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骂傻逼,还不得不继续游说他。
“平安从小身体就不好,练武既能够强身健体,又能保护自己,至少以后考试能坚持下来,不至于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