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棚里不是。”
她的话让秦温辞低头沉思起来,在乡野间长大的他,以前从没想过为什么有些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哥,体质还不如在地头打滚的平民百姓家的孩子。
不过现实似乎确实如此。
他脑子里对嫡子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这段时间他接受和散发出去的消息都是嫡子病弱,久而久之他心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
接受了魏云裳的理由,秦温辞也认真想起武师傅的人选来。
反正以后这* 个儿子也不在他的家谱里了,就算以后光宗耀祖也轮不到他头上,就随他去吧!
只是好的武师傅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他自己就是个野路子,箭法招数都是自己摸索的,完全没什么章法可言。
还是进了军营以后才学了一些系统却十分粗浅的东西。
手下也没有什么能人。他一没家世背景,二没牢固靠山,真正有能耐的人也不会来投靠他。
他思来想去竟然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抬头看了一眼正等着他回复的魏云裳又说不出口。
这样太没面子了!
他咬了咬后牙槽,垂眸思索希望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忽然灵光一闪!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人选……”
他端起茶杯,杯中茶已经冷透了,他毫不介意地灌了一大口,故作高深道:“就是不知道你请不请得动人。”
魏云裳听完眨了眨眼睛,直接抓住重点:“为什么是我请?姐夫你也请不到人吗?”
秦温辞胸口一哽,板着脸道:“我与他确实无甚交情,这人是个怪人,听说出身江湖门派,为人颇为孤傲,在军中时带着手下兵卒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拉帮结派。”
“不过他一身功夫的确了得,应该确实是个有传承的。只可惜他在战场上伤了两条腿。”
“他如今离开军中,日子估计不太好过,你诚心些去请,许是能请得动他。”
魏云裳低头沉思,既然秦温辞都说好,那应该确实不错,至少强过他们这种野路子。
而且人受了伤没办法再上战场,不是说日子不太好过么,她给出优厚待遇,他应该会心动吧?
她也没觉得疑惑,为什么秦温辞说他武功好,结果他们这些弱的没事,他反而伤了腿。
在军中不拉帮结派,武功还好,那不是妥妥的前线炮灰吗?还能活着回来算是运气好了。
她敢肯定这人杀过的敌人肯定比秦温辞多,可是秦温辞现在是四品将军,这人却“日子不太好过”。
啧!
看秦温辞给不出更多人选了,魏云裳要了这人的地址,决定等处理完将军府的事儿就去拜访。
“对了姐夫。”魏云裳柔柔一笑:“你再给我几张你的名帖吧,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小麻烦,也不用特地跑来将军府找你了。”
秦温辞收了魏云裳为义妹的事早就被他宣扬的人尽皆知,这关系是撇不清的。
他也巴不得她离开将军府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便十分干脆地给出了几张名帖。
魏云裳达成目的,心满意足。自顾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再找他搭话。
昨晚担心小平安睡的不好,早晨又起的太早,这一闭眼她就不小心睡着了。
秦温辞看着她“憔悴不堪”的脸,也没叫醒她,独自思索着京城内可能会愿意嫁给他当继室的京城贵女。
时间飞逝,转眼已至黄昏。
秦温辞看了看天色,叫醒魏云裳,让长随找了四个壮实的男仆在前院等着。
魏云裳拍拍脸醒了醒神,等会儿还有一场戏要演呢!
之前抬来棺材的四个婆子再次进了汀芷院,拜见了秦温辞和魏云裳后立在棺材旁。
一个婆子手上端着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把锤子和九枚一掌长的钉子。钉子尖锐的那头闪动着冰冷的光芒。
这是用来封棺的。
秦温辞拿起锤子和一枚长钉,对着棺材狠狠敲了下去。
魏云裳倒在碧玉怀里,用锦帕捂着脸泣不成声,露出来的眼睛看到这一幕,心里嫌弃地咦了一声。
以后她死了绝对不要土葬!直接火葬一了百了,既不用等着腐烂也不用怕被盗墓的掘了。
等九枚长钉全部钉好,便是秦温辞身强体壮也是出了一脑门的热汗。
他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吐了口气:“抬出去吧!”
四个婆子应了一声,抬起棺材便往前院去。
“不!”魏云裳痛哭着追出东厢房,碧玉也流着泪“搀扶”着她。
四个婆子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直直离开了汀芷院。
魏云裳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精气神一样,浑身一软倒在了身后的碧玉身上。
院子里的奴仆都跪着,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心酸。
秦温辞看着情绪丰满真情实意的魏云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对碧玉道:“把表姑娘扶进去,照顾好她。”
碧玉擦干泪痕:“是,将军。”
秦温辞像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