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位皇室中人,不过她没兴趣去探究这些。
马车一路驶向清化坊,又在坊门前停下,那娘子见到了,便略微福身道:“小娘子心善,日后必有福报。”说罢,便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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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戴帷帽的娘子一路踏进清化坊坊门,直奔长平郡主府而去,门房一见是她,立时便将人放了进去,又忙前去禀报李云月。
李云月本还因为圣人赐婚的事情闷闷不乐,听见有人禀报她来了,眉间郁色都少了些许。而等那人踏入中堂,她面上不觉露出些笑意,上官锦已取了帷帽,露出一张容貌昳丽的脸。
她站在那里,便好似一副画般,李云月笑道:“你这一走就是大半月,去哪里了?”语气十分熟稔。
上官锦也回道:“这不是听你婚事将近,立刻便赶回来了。”她并未与李云月说自己遇上云皎的事情,李云月她这人素来有些心气,眼高于顶,听了也只怕不屑一顾。
一提到婚事,李云月的面色便不大好,她哼了一声,“嫁给这么个草包,也算不得什么喜事。”语言间虽还是有些抵触,却也好似认了命。
上官锦便在心中叹气,武思训连武思桓都比不过,更不要说谢洵了,而她连谢洵都看不上。
“好了,不说这些了。”李云月将话题岔开,“你此番离开神都究竟是为了什么?”索□□情已经尘埃落定,上官锦也不瞒她,“圣人欲立光王为太子。”
便是李云月也咦了一声,只听上官锦继续道:“这是大事,于是圣人派我前去宗庙占卜凶吉。”李云月倒是若有所思,“圣人竟然不将皇位传给梁王?”
上官锦便又叹气,“圣人本欲立梁王为嗣,还是谢相劝谏,‘姑侄与子母孰亲?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若立侄,则未闻侄为天子,而祔姑于庙者也’1何况圣人早有还政的打算,只是担忧若传位给皇嗣,百年之后保不住武家。”
李鹤秉性怯懦,柳氏也是个没主见的,他日登基必定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恐怕圣人也是做此想,李云月想。
“既然如此,你还不入宫将占卜结果告诉圣人?”李云月反问上官锦,上官锦却笑,“圣人已有决断,占卜结果又有什么要紧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只能有一种结果,那便是大吉。
“何时宣布这个消息?”李云月又问,上官锦略微沉吟,“还要看圣人的意思。”其实她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梁王继位,那么武思训这个草包便是太子,她毕竟姓李,不想见李唐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她语气淡然,“若是光王继位已经是眼下最好的结果。”她毕竟失了阿娘,嫁去武家就凭郡主身份日子也不会太难过,皇嗣与她也不是一母所出,就算日后继承大统恐怕也照拂不到她,反而会将武家赶尽杀绝。
上官锦见话已说透,便道:“我这就回宫禀报圣人,你且宽心便是,圣人这桩赐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李云月点点头,心中的怨怼已少了许多,不过她又想起云绮与云皎,若是光王为太子,这二人倒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了。
李云月命人护送上官锦入宫,回想起前些日子云绮劝她的话,想着还是要将云绮邀来府上将话说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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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武思训愈发无所事事了起来,他平素习惯了招猫逗狗,只是如今梁王将他拘在府上,阖府都在准备婚事十分忙碌。
好在武思桓偶尔前来看他,毕竟梁王常常不在府上,武思桓便盯他盯紧了些。不过,武思训显然越来越多话了,武思桓愈发嫌他聒噪。
“听说你欺负那李四娘了?不是我说,再怎么说也是表妹,面子也要过得去才行啊。”武思训说完拿起玻璃碗中的乳酪樱桃吃起来,樱桃是上林署新摘送过来的,以乳酪做浇头十分味美。
武思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双臂抱胸冷冷看他,“我并未欺负她,她刚学马球便想赢过谢四,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行?”
武思训撇撇嘴,自己这个弟弟就是假正经,这般想着便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早知道该你娶那李云月,你俩才是棋逢对手。”
武思桓皱眉,“胡说什么,你为长兄,自然以你的婚事为先。”武思训又被他训了,索性不再说话只一心用自己的樱桃,一碗樱桃下肚,他方才看着对方,“我怎么觉得,你对李四娘有些上心?送过去的落云是你亲自点的人,又是教她打马球的。”
武思桓只觉得他这张嘴烦透了,谁知道他还是没停,继续自顾自道:“你不会喜欢李四娘这样的小丫头罢?不是,你图什么啊,身上看着也没二两肉,连李云月都不如!”
武思桓额头青筋毕露,“武家家训妄议他人是个什么罪名?”于是,武思训不吱声了,不过他到底就坏在他这张嘴上,武思桓走前,他还让他再仔细考虑一下。
武思桓回了魏王府,夜间已点上了灯,仆从见是他回来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