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去替她传话。
“是。”上官锦应下,只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圣人却在沉思,“高阳郡王近日如何?”
上官锦犹豫了一下,却也不敢瞒着圣人,一五一十道:“郡王前几日见了魏王世子一面,之后下衙也只回太子府邸了。”
圣人闻言冷笑一声,“看来,心思是藏不住了。”云临从前执拗的不肯承认大周,如今突然软了态度本就反常,平叛后又开始联系朝臣,圣人不难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上官锦背后已生出了冷汗,难道高阳郡王不止针对易清容,而是想要造反不成?
“且再看看罢。”圣人下了定论,上官锦知道这是个危险的讯号,云临自然不会对圣人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若是逼得圣人退位做太上皇呢?
上官锦点点头,匆匆出了明堂,吩咐人将事情办好,心中想着,也不知道此次会牵连多少人,说不定连太子也不能幸免。
想到此处,她唯有叹息,她不能插手此事,若是插手了,必然会惹得圣人猜忌,她只能旁观,看这一局谁是赢家。
天边已又是被染上浓墨一般的色彩,上官锦知道,这恐怕是要下雨了。
一旁的小宫人颇有眼色递上早已备好的伞,“上官大人慢走。”
第34章 下狱
云绮觉得武思桓近日有些奇怪, 一开始她以为只是错觉,毕竟武思桓依旧如往常般出去上朝,回来时同她在一处, 可云绮心中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她对云月也说过这类话,云月不解, 直以为她是疑心太重, 于是云绮便不再说了。
直到某个夜晚,她同武思桓躺在一张榻上时, 她探究着想要发现些什么, 不过遗憾地是,没什么异常。
于是云绮也觉得, 应当是自己多心了。
“娘子,世子派墨染说今日不回来了。”下人来禀报时,云绮倒也未曾在意,毕竟这样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公务繁忙他便歇在署衙, 不过派人回来说一声。
云绮淡淡点头:“知道了。”只是今夜窗外实在是不平静,她躺在榻上不多时, 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一时被雨打窗杦的声音所扰, 只睁着眼看挂在床上那鸳鸯戏水的帐子,听着雨声方才渐渐入眠, 只是睡得极不安稳,半夜便醒过来一次。
恐怕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想, 想到此处, 锦被已被她攥在手中, 云绮掀开锦被起身披衣,侍女听见外间的响动本想进里面来伺候, 却听云绮道:“不必进来了,你且去外面打探打探消息。”
她起身坐在书案之上,案上一灯如豆,窗外风雨如晦。想了想,还是磨墨打算给云皎写一封信。
*
武思训今日当值,将宫门与街道坊市巡查完毕时,回居所的路上,同僚边走边抱怨着天气,“真是见鬼,怎么偏偏我们当值就赶上这样的天气。”
武思训穿着挡雨的蓑衣,并未附和一旁同僚的话语,他入金吾卫也有好些时日,能入金吾卫的家世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可他却不愿意同人多说几句话。
不过回到了金吾卫的居所,同僚送上暖身的烧酒,他倒也不会拒绝,一杯酒下肚,身上渐渐暖和起来,不过倒也不能多饮,毕竟居所离宫门不远,几人如今也只是忙里偷闲,喝完了酒还要继续戍卫宫门。
于是他又沉默着批好蓑衣,自顾自走出门去,这段路不长,只是暴雨倾泻如注,让他有些看不见前路。
不过他发现了前面有一点微弱火光若隐若现,走近查看,果然面前有一人提着琉璃灯盏,不过他看清对方的容貌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
提着琉璃灯的是武思桓,武思训本想上前说几句话,却瞥见武思桓腰间的匕首,宫中是不允许携带武器觐见的,武思训顿时警觉起来,抽出自己腰间的刀。
刀的外表古朴,刀刃却是光可鉴人,武思训将刀横在他面前冷冷道:“二郎你要做什么?”
武思桓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说起来,让你当上金吾卫还是我的主意。”语气颇有些怀念。
武思训一时不明白他为何会说这些,武思桓已取下腰间的匕首朝他掷去,武思训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匕首只偏了一寸,他一抬手,温热的血涌出来。
“二郎……”话未说完,他便倒下了,武思训没再管他,继续提着琉璃灯大步向前,他想着负责看守宫门的金吾卫们恐怕此刻已被云临的人诛杀殆尽了。
云临立在太初宫的台阶之上,或许是怕更深露重,他特意穿了一件白狐大氅,听到脚步声他方才回头,“来了。”
武思桓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一切都会在今夜尘埃落定,无论他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