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又在松鹤替她推药酒时,让她手再轻些,不过饶是如此松鹤依旧将信将疑。
上完了药,贺玉辞这才觉得好了许多,那红痕也已淡下许多。
不过看见那红痕复又想到贺玉阶,她便又想叹气,“这世上的事情,许多勉强也并没有结果。”
松鹤没想到自家小娘子怎么突然作此语,试探着道:“小娘子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贺玉辞嗔怪道:“你这婢子,我不过感叹一句,你还较真上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云皎亦是回了太子府,不过她有什么事情从来不会瞒着窈娘,今日之事自然也不会瞒着。
窈娘听她说完,微微蹙眉,“这贺小娘子好生无礼,我看她阿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云皎闻言颇有几分无奈,窈娘对涉及到她的事情总算是有些关心则乱,“她倒也不是坏人,只是我看是家中娇纵之故,至于她阿兄,这世间多是执着皮相之人。”
云皎从未对自己这副皮相有什么自得,毕竟都是父母给予,这世间在她看来不过是可利用与不可利用,太过执迷反倒入了虚妄。
窈娘见她如此,便知晓她虽有些多情之处,却也足够无情。
云皎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道:“圣人昨日不是赐下了不少瓜果,你命人给阿娘与郑娘子也送些去。”
圣人赐下的瓜果都是夏日里难得一见的,譬如火晶柿子与上林苑种植的石榴。
这时节并非柿子结果的时候,自然是由宫中匠人催熟的,不晓得要花费多少人力与物力,至于上林苑的石榴,皇家园林中长大的石榴自然不凡。
“不消郡主吩咐,婢子已着人去办了。”窈娘道。
她自然深知云皎心中所想,是以提前办好此事。
云皎便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她今日参与宴席只觉有些疲累,卧在榻上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却发现身边多了只蜡丸,应当是侍女拿进来的,她从前以蜡丸给云绮传信,云绮似乎觉得这法子轻便,回信亦是如此。
云皎素手打开蜡丸,里面却不是云绮的字迹,望着醉仙楼一叙的字条,云皎默默将纸条撕得粉碎,将蜡丸丢在一旁微笑,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起来。
*
云皎捉裙上楼,停在雅间门前,这里的雅间用帷幔遮住,她能看见一个人影。
云皎掀开帷幔,原本在欣赏湖边景致的人回过头来看她,“还以为郡主不会来了。”
那是个打扮儒雅的似书生般的人物,穿着一身月白色斓袍,腰间缀着块样式普通的玉佩。
云皎便笑了笑,“如此盛情相邀,不来岂不是显得失礼?”
她看似从容坐在那人对面,心中却在猜,这人是不是就是贺玉辞口中的阿兄。
“某仰慕郡主风姿,故设法想要一见,还望郡主不要介怀。”书生开口道。
观她神色,他方才继续道:“其实此前已与郡主有了一面之缘,那日在榴花下,郡主顾盼生姿,令某见之难忘。”
云皎几乎在心中冷笑,说得好听,不还是贪图她这张脸,只是偏要做出这副模样。
不过,他总归是贺家的人,还有几分价值可以利用,思及此,她只是道:“你可是真心仰慕?我这个人最是多心,不过日后你倒是可以让我多看看你的诚意。”
贺玉阶闻言,见她倒不是全然拒绝,心中便又有了几分希望,“自然,某会让郡主看见某的诚意。”
话说到此处,云皎便觉得无趣,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府了。”
“自然,不过某想送郡主下楼。”贺玉阶有几分殷切道。
云皎倒也未曾不同意,只是二人下楼后,云皎倒是没想到会在门口看见谢平。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云皎便对贺玉阶道:“就送到这里罢,遇见旧识了我去叙叙旧。”
贺玉阶只是意味深长看了谢平一眼,并未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待到他走了,云皎方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谢平神色淡然,似乎并未因刚才的事情有所触动。
反倒是云皎凑近了些看他,“生气了?”他的喜怒哀乐一贯写在脸上,倒是极少这样,云皎不由得想逗一逗他。
见他没反应,云皎便也觉得没趣,转身道:“那我回府了。”
谢平见她似要离开,这才别别扭扭道:“我送你。”
自从长大后,二人鲜少有这样难得的独处的时候,云皎在前面走着,谢平便跟在后面,好似一个小尾巴。
云皎望着河堤旁的杨柳,“你就不问那是谁?”
“你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他。”谢平道,不过他心中却想,她也拒了一回他。
云皎被逗得一乐,“那我要是看上了别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