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沈庭章:“我……”
咚咚咚!
正打算解释,门先被人敲响。
邢明业和另一名警察推门进来,打眼瞧见蔺宵在给人喂鸡蛋,脚步猛一停,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示证件:“两位好,我们是三乡巷派出所的,关于今天上午的事,还想向两位说明一下。”
事情起因是王小宝上吐下泻进医院。
邢明业:“我们去调查过了,人现在就在这家医院,据主治医生说,是食用了大量死蟹刺激了胃粘膜,才会造成腹泻、呕吐。”
“那请问,小孩到底有没有吃过栗子糕?”这对沈庭章来说,很重要。
邢明业摇头:“医生说,并没有检测出有栗子糕一类的食物残渣。小孩清醒后,我们也第一时间问过了,说没有。”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
真相查明。
沈庭章却没有想象中开心。
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他们的事情是明了了,接下来该说我们的事了。”沈庭章从没想过害人,也没有被人随意欺了的道理,“他们寻衅滋事,污蔑辱骂在先,后又动手,致使我店里的员工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切都有监控和附近商户作证,敢问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邢明业下意识瞥向蔺宵,被人一眼给瞪回来,捂嘴轻咳一声:“自然是要抓回所里,按罪量刑,不过——”
“有话直说,拐什么弯子?”蔺宵最见不得他们装,“没看见人脸色不好么。”
邢明业:“……”
另一名警察终于找着说话机会,“那位老太太我们已经带回去了。”
蔺宵:“男的呢?那个动手行凶的。”
“跑了。”
“什么!”声音扬了上去,又瞪邢明业,“让他跑了?”
干什么吃的。
邢明业从他嫌弃的眼神里明晃晃看出这几个字,再一咳:“王佳伟,男,28岁,无业……也不能这么说,据那个老太太坦白,她儿子是看场子的。”
同里,两个场。
赌场和拳场。
要是拳场,蔺宵早把他找出来,一脚踢残了。
剩下唯一的,就是赌场。
地下赌场,余志强那边的人。
—
渔人码头地下。
推开门进去,大白天,里头就吵吵嚷嚷的,骰子、扑克、麻将……应有尽有。
一层都是些常规玩儿法,金额也很小,上下不过万元,到了地下二层,有格调了点,整成一个个小包厢,里头烟雾缭绕,一出手就是十点。
三层和二层玩儿法差不多,不过每一桌都会有美人美酒作陪,点数也是二层的十倍。
第四层,则是休闲区,台球、飞镖一类,不过这里的镖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稍微手抖或射不中,射人眼睛上,也都稀疏平常。
王佳伟路过四层,冷眼看抱着苹果的兔女郎被射中胸部,倒地哀嚎,头也不回去了地下五层。
余志强平时就在这里,一整面墙都安上了监控屏,对应各个楼层动向,甚至连客人对服务生动手动脚,拉去厕所都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厕所里面。
“操!真他妈骚!”
余志强解了皮带,拉开拉链。
正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外面来了句“强哥”。
“啧!真扫兴。”余志强抽了口烟,“什么事。”
“佳伟来了。”
余志强眸光微闪,抬手。
厚重的帘子掀开,先是一阵靡靡声,王佳伟嘴角一阵抽搐,快走两步,顺从地跪在余志强脚边。
“强哥。”
“今天来这么早啊。”肥厚的手掌托住他下巴。
王佳伟皮肤不白,五官和脸型却都不错,比他手底下那些尖嘴猴腮的,反正是好看多了。
逗雀儿似的捏两下,猛地往跟前一拉。
正好拉链没拉。
王佳伟自觉埋下头。
五分钟后,就被推到监控画面前,正好是对着厕所的那个。
“怎么回事,今儿叫得不高啊。”余志强抽完最后一口烟,直接灭他身上。
“啊!!!”
“嗯,这声儿好听多了。”
王佳伟死死扣住手心,转过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强,强哥,今天我在外,外面被人欺负了,你可得,可得给我做主啊。”
“谁啊,敢欺负我的人。”
只有做这种事的时候,余志强才稍微好说话点,王佳伟忙把上午的事添油加醋给他听。
余志强猛往前冲,“呵!一个开甜品店的,这么横!”
“可不是嘛,目中无人了。”想起那张昳丽的脸,王佳伟咬着牙,笑:“不过,那小子挺漂亮的。”
“哦?”余志强慢了,说明来兴趣了,“怎么个漂亮法?”
“眼睛很亮,皮肤也白,手长,脚长,咱们同里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连女人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