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这么说没有实感,但有一点,余志强一定感兴趣,“我来之前去了趟医院,您猜怎么着?他和蔺宵居然认识。”
一句话,王佳伟差点干腿软。
余志强抓住他头发往后拽,昏暗里,笑出两排黄牙,“你说什么?蔺宵?”
王佳伟疼得抽气,“是啊,我亲眼看见的,蔺宵还喂那个男人吃鸡蛋呢!”
紧绷的头皮骤然一松,余志强抽身离开坐回沙发上,手往上一抬,后面就有人递上点好的烟。
王佳伟顾不得后面,一瘸一拐过来,再次埋下头给他弄干净。
半晌,头顶响起震颤笑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蔺宵的人啊,玩儿起来一定很爽!”
—
说清前因后果,邢明业就跟另一名警察离开。
走出诊室,特意慢下步子。
“赌场,余志强那边的人,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借余志强的手。那老东西看你不爽很久了啊。”
能找到踩他一脚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蔺宵:“我知道。”
邢明业回头,越过他看向身后的诊室门,“上回跟我说的就是他吧。”
镜花水月,这么高深的词他不太懂,不过那孩子看着倒是干净。
人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多多少少都会染上欲望,权欲、情欲……有的甚至是嫉妒欲,憎恶欲,可刚才见到的年轻人,什么都没有,可能也有吧,毕竟是人,跳不出七情六欲,欲望却很淡。
所以看着干净。
“收起你的眼神,没事少出现在他面前。”
“我眼神咋啦?”邢明业背着手,摇头晃脑:“我这是正派,欣赏,倒是你……小心点藏好吧,别叫人发现,怕了你。”
“你说什么。”蔺宵压低眼,笑。
邢明业抖抖肩膀,打个冷颤,“还有事儿,先走了。”
走得飞快。
…
沈庭章又歇了二十分钟,等身上有了劲,去病房看祁凝玉。
过去时,人已经醒了,额头上包了厚厚一圈纱布,正盯着输液的那只手发呆。
“沈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护士来。”
祁凝玉头现在还转不了,伸手拉住他衣角,“护士和医生刚才都来看过了,现在还好。”
沈庭章又转身坐回去,将她的手塞被子里,小满趴在旁边。
许是受伤了,说话也没平时有力,“哥,小满说,是哥给我输的血。”
“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沈庭章轻轻擦过纱布,垂下眼:“缝了好多针,要留疤了。”
“没关系啊,我又不靠脸吃饭。”祁凝玉没心没肺笑两声,又伸出手勾住他冰凉的小手指,“哥,别觉得内疚,又不是你把我推伤的。”
该死的,是那个花臂男。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哥刚抽了血,身体不也没好?”周扬搁旁边抖个存在感,“这个我替你看着好了,哥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着,朝蔺宵努努嘴,顺便将小满也带回去。
…
人走了以后,周扬拉把椅子门边坐着,偶尔瞧她两眼。
祁凝玉被他看得有点烦,“你性骚扰啊!”
“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哪方的。”
宵哥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可这都两三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她折腾点动静出来,到底在憋什么大招?又为什么接近沈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有今天这事,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我你妈。”沈庭章不在,祁凝玉就变了脸,“真那么闲,给我弄吃的去!饿死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
“去不去。”
周扬憋口气,起身,“行,你是我姑奶奶。”
病房门乒乒乓乓,关个震天响。
祁凝玉轻哼一声撇开头,闭上眼,不过五分钟,门又被轻轻敲了三声。
她唰!睁开,“进。”
屋外进来一个白大褂,关上门摘下口罩,赫然是祁老三。
“伤得不轻啊。”
祁凝玉看也没看他,只问:“人呢。”
祁老三:“看他去渔人码头了。”
“渔人码头。”祁凝玉这才转过来,“余志强的人。”
“刚才有警察来,我也听他们这么说的。”祁老三抵着下巴,一改先前的酒鬼样儿,沉思了片刻:“还有个发现,蔺宵跟警察那边,关系确实不错,看来他就是那颗暗桩。”
“早看出来了。”还用他说,“这个刺头,正的发邪。”
话落一阵儿,屋里彻底没声。
祁老三忍不住* 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抽身?不都调查清楚了么。”
确认那个沈庭章就是蔺宵的软肋,他们完全可以拿他去牵制蔺宵了。
“老三。”祁凝玉再次伸出输液的那只手,痴痴盯着,“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