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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沈庭章又走到门口,喊小满回来吃早饭,十分不满:“哥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你不要?”
“要。”蔺宵很快收起那只红包,得寸进尺:“但我更想要一个……早安吻。”
说罢,快速在人唇上亲了一口。
祁凝玉看得眉头微挑。
沈三想的真多,他现在就是要人回去,人还不愿意呢。
寻个机会,偷拍了张沈庭章和蔺宵靠很近的照片,发给六叔:【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废了呢。】
对方半天没有回信。
倒是夏以怀,午饭过后就给蔺宵疯狂打电话。
手机响过第四次,才接通。
比昨晚邢明业骂得脏多了,“姓蔺的,你他妈干了什么好事!”
蔺宵:“我怎么了?”
下午,小满带着摔炮去找周漫漫,和附近几个同班的小孩,他好不容易才有个跟沈庭章贴一块儿的机会,就被电话搅和了。
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夏以怀在另一头狂吸气,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他气死,压着怒意:“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哟!夏老板消息够灵通的啊。”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那可是个男人!”
还是沈庭章。
他知不知道沈庭章背后站着谁。
“男人怎么了?”蔺宵不为所动,“我喜欢他,管他是男是女。”
闻言,夏以怀开始摁心脏,把能想到的脏话,全在心里过了一遍。
即将出口,想起自己云淡风轻的人设,深呼吸几下,好言相劝:“问题不是你喜欢,问题是你俩都是男人!这个世道,你能护得了他么?”
沈六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在寺里都快把木鱼敲出洞了。
那不是木鱼,是他俩的脑袋!
“这个就不劳夏老板操心了。”面对他急得跳脚,蔺宵倒是镇定得很,“既是我的选择,后果自然也都想到了,更何况你知道的,我素来离经叛道惯了。”
夏以怀:你离经叛道,你了不起,别把我拖下水啊。
这三十年,他就没见过沈六发那么大的火。
也是,好好一颗白菜,突然被拱了。
搁谁,谁不生气?
“蔺宵,奉劝你一句,赶紧断了。”
“夏以怀,我看你那个拳场是想被封!”
电话啪嗒挂了。
夏以怀看着通话结束后的界面,人设彻底绷不住了,仰天长嚎:“苍天啊!我招谁惹谁!”
还有个给沈六通风报信的,不能先知会他一声嘛!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阿嚏~”
祁凝玉莫名打了个喷嚏。
直到晚上,六叔才回信:【到哪步了!!!】
三个感叹号?
祁凝玉偷摸瞅眼厨房里黏糊糊的两人,抱一块儿了,亲了,还亲了两下。
小奸细一句话一句话打过去。
结果整晚都没有回信。
…
第二天早上,宋希沉站禅房门口,眼看着小沙弥抱两个破洞的木鱼出来,艰难吞咽口水。
砸了它们,可就不要砸我了哦。
“进来。”房里传出声音,一如往常平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希沉吸口气推门进去,还和从前一样站门口,不过这次,他贴着门边。
“到底什么情况?”
沈鹤轩不敲木鱼了,该捻佛珠,一颗一颗,越捻越快。
“是徐牧言。”宋希沉连忙道:“他们在同里的手臂被警察砍了,货又被沈家暗中截了,估计是气不过,正好知道了沈庭章的下落,干脆去恶心恶心沈建诚。当然这里头,也有徐牧言的私心。”
他做的那些事被沈庭章知道后,再出手,沈庭章只会更厌恶他,干脆利用沈家。
一旦确定沈庭章在同里。
这几个月,沈家主气也消了,必定会派人把他接回来。
禀报完,屋里又是一阵寂静。
宋希沉悄悄抬头,发现佛珠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小松口气。
接着就听人问:“蔺宵这个人怎么样?”
“蔺宵?”宋希沉想了想年前那次买画,如实道:“很有警惕心。”
“除此以外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应该还不错吧。就是一眼看上去很凶,尤其皱着眉,眼尾往上飞。”宋希沉拉着自己的眼睛上挑,摇头,“不太能亲近。”
他们见的那一面,天气不算冷,人穿着黑色背心,两条手臂肌肉鼓起,青筋一路延伸到手背。
说实话,走近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您说什么?”
“没什么。”沈鹤轩再道:“多注意着点沈家那边。以三哥心性,必不会叫已经走了的人再出现,但若迟迟没有消息,父亲定会再派人,你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