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逆川今日不能睡到自然醒本来就带了起床气,这余颜还明里暗里点他是个“侧室”,可算是撞到他枪口上了。
没等闻逆川说话,余颜又补了一句:“嫂嫂平日在王府就是这个点才起的么,你可知表哥晨起要喝一碗醒神汤……不过,嫂嫂也不必太担心,今早的醒神汤,我已经替你送去给平南王了。”
醒神汤?闻逆川心中冷笑了一声,他谈煊喝粪水都与他无关。
闻逆川打量了她几眼,于是也学着她把手在鼻前扇了扇风,随后捂住鼻子:“妹妹最近可觉口干舌燥,心神不宁呀,口气好大呀。”
“你什么意思?”余颜微眯着眼。
“你有口臭。”闻逆川直言不讳。
此言一出,余颜还有与她一同来喊门的几个丫鬟都怔住了。
愣神了好一会儿,余颜才缓过神来:“你、你……”
“我想妹妹今晨去给平南王送醒神汤的时候,他估计也察觉到了,”闻逆川嗤笑了一声,“不过妹妹别太担心,我想他宁愿忍着也不会与你说。”
余颜本只被这句话气到了,可一扯到谈煊,她恼意更加几分,还多了些许不确定的自我怀疑。
看她锐气被削,闻逆川一改方才戏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既然喊我一声嫂嫂,那就请你放礼貌些,通报没一句、请安没一句,一大清早来此处,撒泼给谁看?”
“还有,”闻逆川一甩手袖,“看门的护卫、院内的阿嫲,无一人拦她,怎么,难道在这府上,不听王妃的,反而听一个客人的?”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死寂。
“你不过是闻府的庶女,嫁给表哥后你也不过是个侧室,我是爹是太后的堂弟,我是家中嫡女,你就算现在成了王妃,你也一如既往的轻贱……”余颜一个劲儿地说着,试图气势压过闻逆川。
可闻逆川丝毫未惧,没等她说完,转身摆手:“白玥,送客。”
说完,他便进了屋内,砰,双门合上。
一门之隔,他还能隐隐约约听着余颜越来越远的声音“我定要告诉表哥你欺辱我”、“我与你没完”云云。
不过经此一战,余颜真的一连几天没踏入过别院半步,自然谈煊也不会来找他。
闻逆川难得清闲了几日。
他白天念苗疆圣经,傍晚算牌占卜谈煊何时殒,空了就找白玥下棋。
虽然这棋下起来没什么意思,闻逆川单方面碾压她。
日子虽闲,可人闲心不闲,闻逆川总挂念着假死失败,怕闻迁找上门来,果不其然,这样平静的日子撑不到三日。
今晨,赵勇便急匆匆地来别院找他。
此时的闻逆川才刚刚用过早膳,一见赵勇,都还没听对方说话,他那颗悬着的心被提得更高。
赵勇一见他就抱拳请安:“王妃,将军请您到中堂一聚。”
闻逆川故意咳了两声,压着嗓子说道:“我这几日染了风寒,怕惹将军不痛快。”
“此事……”赵勇顿了顿,“将军说,您最好要来一趟,闻大人来了。”
此言一出,闻逆川心中一紧,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道:“那就去吧。”
闻逆川一路随赵勇去中堂,还没踏进门口,就听见了里头交谈的声音。
“谈将军您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硕果累累,为我大盛收复南面,对抗外族,有将军在,乃我大盛之福分……”一个略微沙哑的嗓音响彻整个中堂。
“闻大人过誉,外敌犯我,无论是谁,都会义不容辞。”另一个声音倒是比较冷静。
闻逆川一下就认出其中一个是闻迁的声音,嗓子哑了还要奉承,除了他还能是何人。
还没等两人说几句,闻逆川的一只脚就踏入了中堂。
两人随之望去,目光都聚焦在闻逆川的身上。
他还是一身白衣,只不过比起在闻府,如今头上多了些发饰点缀,没显得那么素。
闻逆川瞥了一眼闻迁,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便望向谈煊,中规中矩地向他请安:“王爷。”
说完,他径直走到谈煊旁边的位置落座。
坐下才发现,挨着谈煊的仍是主位,视觉上竟有种俯视闻迁的错觉。
闻迁打量了他一番,再次开口道:“川儿半年不见,倒是长得丰润些了,定是将军爱护有加。”
许久不见一上来就这么一句,可把闻逆川恶心坏了,此时他正端起手边的茶抿一口,差点就喷谈煊脸上。
谈煊闻言神色动了动,缓缓转脸瞧他,目光游弋了片刻,最后眉梢轻轻一抬,道:“有么?”
“那是自然,”闻逆川的目光对上谈煊时却又故意错开,“将军待我极好……”
都舍不得让我殒在苗疆,硬生生抬回京城……他差点把后半句说了出来。
闻迁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一想到闻逆川其实是个男儿身,心里更是毛毛的,忍不住打断:“川儿,将军对你这般好,你理应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