蝣子还真能乱扯。
“……”被人堆簇拥的谈煊一脸愕然,欲言又止,他弄不明白怎么自己在民间的传闻都带着桃色。
可很快,他又隐隐觉察出一旁的目光,瞥眼一瞧,原来是那位素衣美男子还没离开,此时正讳莫如深地望着自己。
“真的么?”闻逆川倒八卦起来了,眯着眼看他。
“什么真的?”谈煊反问。
“一夜可驾驭两人,第二天又能精强力壮上场杀敌。”闻逆川把蜉蝣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当然是假的!”谈煊矢口否认,“军情一日多变,怎还有闲情逸致……想那些事情?!”
谈煊像是气得不轻,闻逆川却垂下含笑的眼,轻嗤了两声。
谁料谈煊都听到了:“这位公子怕是对平南王有什么误解?”
“依我看,也是假的。”闻逆川冲他摆摆手。
可还没等谈煊反应,闻逆川又道了一句:“平南王嘛……比起好色,更像个不解风情的人。”
“……”谈煊张了张口,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完,闻逆川转身就要离开人群,这胡扯的段子,不听也罢,况且,他也不敢再同谈煊呆太久,万一对方认出什么,就麻烦了。
可转身之际,却被身后的人喊下:“公子留步,敢问公子姓名?”
谈煊竟然没来由地问起他的名字。
闻逆川一怔,脑子飞速转了转,答道:“我字中带水,还有仨,公子喊我……三水吧。”
谈煊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那三水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说着,闻逆川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呸,谁想跟你后会有期。
留下谈煊还望了那边许久,直到赵勇催促,才退出人群,回马车上。
马车一路颠簸,谈煊望了窗外一会儿,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忽然,一阵强烈的闷胀感袭来,让他止不住抬手捂住胸口,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立即喊住在车外的副将赵勇。
可当赵勇停驻探头进来的时候,那阵闷痛又好似消失了,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没来由的闷痛……莫非,是在太后那里八珍糕吃多了。
可刚这么一想,谈煊又立马否决,这八珍糕他从小就吃,小时候整盘吃都没事,怎么现在多吃两块就胸闷了。
肯定不是。
此时,赵勇望着捂着胸口的谈将军,紧张地问道:“将军可是觉着哪里不适?”
谈煊冲他摆摆手,道:“没事了。”
赵勇还想多问两句,可都被谈煊止住了,他只好带着马车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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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进宫之后,谈煊很快就履行诺言,把那五万精兵的兵符交与余国公,也就是余颜的父亲。
交兵符的当天,谈煊与赵勇来到皇城护卫军的营地,余国公带着几位重要将领,风风光光地接待了谈煊。
一见谈煊,就寒暄个不停。
又是提自己的女儿余颜,又是讲军中* 之事,好似每逢三句两头,都能同谈大将军扯上关系一般。
谈煊也不含糊,一顿寒暄后,就把兵符交出去了。
余国公毕恭毕敬,双手接过兵符,好似它重比千斤,而后,又反复看了看,牢牢攥在手里,春风得意。
谈煊没再多言,没过多久,携赵勇离开了。
兵符交出去没几日,圣旨也到了将军府。
那日,房公公带着圣旨来到将军府,众人都跪着听圣旨。
闻逆川自然也跪在其中。
房公公瞥了一眼谈煊,又瞥了一眼跪在跟前的众人,庄重地展开圣旨,开始宣读。
“将军谈煊,平南有功,军功显赫,封刑部侍郎,即刻上任;余国公之女余颜,贤良淑德,品行上佳,封‘安南郡主’,二位接旨。”房公公一改往常慢悠悠的声音,宣读圣旨时多了几分威严。
“谢主隆恩。”谈煊和余颜同时开口,并由谈煊接住了圣旨。
谈煊起身后,又道了一句:“有劳房公公了。”
他瞥了瞥身旁一同起身的余颜,估计那“安南郡主”是那日她死皮赖脸给太后求来的。
不过,太后既已应允,这要给他和余颜做媒的态度很明显了。
房公公立马收起方才的严肃,又露出往常那副笑吟吟的模样,连声音也变得绵长:“谈将军,这是哪里的话,能再见您,杂家心里那个高兴呀。”
说着,眼波流转间,又挪到了余颜身上,道:“安南郡主可是越来越美了,二位都是太后牵挂的人,自然也是杂家心中常想念的人。”
余颜眼含笑意,掩嘴轻笑了两声:“还谢公公关照。”
三人客套着,不知怎么的,房公公的眼竟瞟见了一旁杵着的闻逆川,眼珠子一转溜,道:“想必,这位就是佐相闻大人的千金吧?”
这么一说,连同谈煊的目光也追随了过来。
按道理说,闻逆川好歹是侧妃,与谈煊才是一家子,可方才的封赏,独独缺了他,未免有些尴尬。
此时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