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什么?”谈煊问道。
“大人看什么,我就看什么。”闻逆川若无其事地回答。
谈煊:“……”
冯公子刚坐下来没一会儿,一楼原本暗淡的舞台忽然亮了起来。
五颜六色的花灯被点亮,漂浮在环绕舞台一圈的水池上。
很快,一个舞姿轻盈的女子从天而降,身上吊着摇晃的绸缎,在空中飞舞、旋转,而后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把琵琶,声情并茂的弹唱起来。
霎时间,两层楼的看客都被吸引去了目光,谈煊下意思看向冯褚,只见他的眼睛一路追随着表演的歌女,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
就在这时,舞台从四面八方汇集了一群歌女,围成一个圆起舞,空中的歌女也适时落地。
一曲结束。
华丽的开场过后,随着歌女们的退场,一张桌子被店员抬了上来,而后酒楼的老板也跟着走上了舞台。
“梨花楼恭迎各位贵客!”老板一上台就热情问候。
“我梨花楼前身曾做过拍卖行,我花老板对名物珍宝,从未看走眼,近日恰逢花灯节,我梨花楼也拿出足够的诚意招待各位看官食客,”说着,老板冲后方拍了拍手,“先上今天第一件宝物。”
“冰山琉璃盏。”
话音刚落,那清透得像凝固的水一般的琉璃盏被搬上了拍卖台。
“这是本店今日第一件拍卖品,权当抛砖引玉,五十两起拍。”花老板说道。
果然,一声“起拍”过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叫价。
“八十两!”
“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
叫价迅速抬升,但都是几十两的加。
忽然,二楼雅间一个声音“三百两”,让全场寂静。
寻声而去,原来是冯公子身旁的侍卫替他喊的价。
很快,花老板接住了这个价格:“三百两一次,三百两第二次,三百两第三次。”
砰,小锤一敲,成交。
而后一片掌声响起。
在场众人皆议论纷纷,不愧是冯公子,出手就是阔绰,区区一个琉璃盏,居然舍得拿三百两来换。
冯褚似乎很享受众人的吹捧,身旁的女伴适时喂了一口点心,冯褚吃得甚是开心。
没过多久,第二件宝贝又被抬上来拍卖了。
是一个粉黛的小花瓶,做工十分精致。
闻逆川随意瞥向冯褚那边,只见那女伴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而后毫无悬念,这小花瓶就被冯褚以一百五十两的高价拍下来了。
一件过后又上一件,无缝衔接。
这冯褚也不是每一件都非拍下来不可的,相反,他的叫价十分随意,对绝大多数展品也表现得兴致缺缺。
当倒数第二件展品被拍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楼外华灯初上,五光十彩。
闻逆川无意间瞥向窗外,发现原来那悬在空中的彩旗和纸伞,在夜色的灯光下,也能如此绚丽,仿佛误入人间仙境。
就在这时,台上又上来了三个人,两人一人拿着一头,把一副画作抬上来,还有一个在后头搬挂画的架子。
手轻轻一放,画卷轻轻滚落展开——
还没等花老板介绍,众人皆是一惊。
“这、这不就是神女的遗作《倾世》吗?!”
“好像、好像真的是!”
“真的是倾世之作!”
闻逆川在见到画作的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座位上,眼睛恍若粘在了画作上,一动不动。
不多时,鼻尖泛起阵阵酸意。
与此同时,冯褚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作,呼吸越来越急,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画作据为己有。
期待拉满,花老板的介绍姗姗来迟:“想必众人也识得这画作,正如大家所见,这幅画正是神女的遗作《倾世》。”
悬挂的画作一如既往地延续了神女的作画风格,线条之大气,用色之大胆,斑斓绚烂,华丽优雅。
即便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当老板把画作名字说出来的时候,众人还是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梨花楼是下了重本!”
“对啊、对啊,竟然拍卖《倾世》!”
“疯了!虽然买不起,但今日一见,也不枉此生!”
“对,见过神女的倾世之作,死而无憾!”
花老板把玩着手中的小锤子,说道:“倾世之作,八百两起拍。”
很快,底下又是此起彼伏的喊价,这次与先前都不同,即便是到了五六百两这样的高价,依旧有人不停地往上喊。
可见众人对想获得神女画作之心切。
“五千两!”二楼雅座的价格一骑绝尘。
这下可好,底下鸦雀无声。
毫无悬念,这倾世之作就这样被冯褚收入囊中。
然而就在这时,底下却传来了一个异样的声音:“花老板,据说神女创作的倾世拢共有两幅,一幅画山,一副绘水,两幅集齐才算完整,如今你只展示了一幅,敢问另外一幅在何处?”
花老板神色不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