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好像还是头一回在口舌上让闻逆川吃瘪,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
但闻逆川是什么人,死过一次后,虽身体寄人篱下,但嘴巴绝对不会。
于是,他挑了挑眉,接道:“大人对我还真是见外了。”
“什么意思?”谈煊嗅到了一丝不对。
“之前啃我、亲我的时候,可不会说这些话……”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谈煊猛地转过头来,眼里满是错愕。
两人眼神交错一瞬,闻逆川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谈煊对情绪的控制力。
谈煊神色动了动,又恢复平常,说:“现在外面没人了,你把外衣穿好,然后,出去。”
说完,他默默背过身去。
闻逆川默默地把被子松开,眼疾手快地把外衣套回去,然后像一阵风似的,从谈煊的身后溜出去了。
翌日。
冯公子那玉佩的线索谈煊已经拿到手了。
这玉佩确实不是朝中之物,而是西域进贡的一块翡翠,打听下来说是送到安慈宫的。
谈煊闻言抬眸一瞬:“太后?”
“具体是送给安慈宫的哪位,末将无法确认,”赵勇汇报道,“这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这块翡翠玉佩从材料还是做功都十分卓越,既然是进贡,送的对象绝非一般人,而安慈宫内除了太后,也没有别人了……”忽然,谈煊顿了顿,想起来一个人,“对了,余颜最近在干什么?”
谈煊的表妹余颜,是太后的娘家人,也经常出入安慈宫。
只是谈煊没想到,这件事兜了一大圈,竟然到了安慈宫、到了他最亲近的那几人身上。
“安南郡主前段时间随太后娘娘出宫礼佛,如今应该是回府了。”赵勇回答。
谈煊边听着,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抬眼时说道:“去请她过来。”
余颜是当天下午来的,手里还捧着送给谈煊的礼物。
一听闻表哥谈煊请她,就迫不及待地驱车前往,比先前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半个时辰。
她一进门,俨然一副“女主人”的作态。
“恭迎安南郡主。”几位阿嫲在门口候着。
“表哥呢?”余颜瞥了她们一眼,随口问道。
“王爷在凉亭,”阿嫲弓着身子回答,“郡主,王爷本是想来门口接您的……”
“我知道,”余颜抬手打断了阿嫲,“他当然会出来接我,只是本郡主今天心情好,早来了些……”
说着,她话锋一转,又问:“对了,那谁呢?”
阿嫲反应了片刻,还是没意识到她要问的谁。
“我问的偏院那位。”余颜虽眼神满不在乎,但语气却十分关切。
“噢,闻侧妃啊,”阿嫲恍然大悟,“这几日奴见她出入主院比较多。”
“主院”二字精准无误地刺痛了余颜的神经,她立马不悦地皱了皱眉,追问道:“她搬去同表哥一起住啦?先前不是说她要替母亲守孝一年吗,好呀,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阿嫲见她反应如此大,也是慌了神,头压得更低了:“具体,奴不知……”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很快就到了凉亭。
余颜远远瞧见在那把玩着棋子的谈煊,顿时收住了嘴,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表哥!”余颜提起裙摆,朝他跑去。
谈煊不经意间抬眸,看见余颜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天色尚早,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表哥,颜儿今日早了些来,不会不欢迎吧?”余颜钻进了凉亭,很自然地落座到谈煊的对面。
“不会。”
余颜一坐下,就立马把怀里的东西摆在石桌上,笑盈盈道:“表哥,颜儿亲自酿的酒,想与表哥一起小酌。”
“何必专程带东西。” 谈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动几寸,落到那壶被粉色绸缎包裹的酒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余颜似乎瞧出了他为难,又说:“这酒我可是酿了好久的,我爹、我娘,还有姑母都尝过,特地带过来给表哥尝尝。”
话已至此,谈煊不好推辞,便让她放下了,说道:“有心了。”
余颜美滋滋地放下酒壶之时,恰巧目光就被棋局吸引,她主动找起了话题:“表哥在下棋吗,正好,颜儿这段时间也常有下棋。”
说着,余颜拈起一颗白棋,落到了棋盘上。
谈煊没多寒暄,很自然地拈起一颗黑棋落下的同时,话也跟着带了出来:“最近可有常去安慈宫,太后娘娘可还好?”
“自然。”余颜对谈煊回应她的举动甚是兴奋,毕竟这个表哥她可太了解了,从小到大都是冷冷的,如今竟然还会顺着她的话来聊天。
“我早几日还去了一趟,姑母还念叨表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