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怎么不去看她了。”余颜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公务在身,”谈煊一句略过,又接着道,“先前太后说西域和外邦朝贡的宴会,可还再提起过?”
一说到那宴会,余颜就来气,只因当时太后让谈煊在今年的宴会带上闻逆川,这可让余颜嫉妒* 坏了。
显然,余颜不太想回答,但碍于问的人是谈煊,她又不敢让表哥不高兴,于是敷衍了一句:“倒是提过一两嘴,没细说……不过,表哥,你真要带那人去啊?”
“嗯?”
“我说,先前姑母让你带那姓闻的人出席,表哥真要带她去么?我听闺中的姐妹说,她是庶出,从前在家里父母弟兄都不待见,而且,她牙尖嘴利,如同泼妇一般,我还听说……”余颜像是逮到了机会似的,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
“余颜。”谈煊忽然抬眸,夹着黑棋子的手停在棋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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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颜被吓了一激灵,立马噤了声。
待那枚黑棋子稳稳地落入棋盘中,她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抬起脸看谈煊:“表哥,你生颜儿的气了吗?”
谈煊敲了敲棋盘,说:“该你了。”
余颜早已心不在焉,她的所思所想,全都在对弈的那人身上,于是,她随意拈起一颗白棋子落下。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下了几个子,而后,谈煊忽然主动问道:“上次西域来朝,你好似也在?”
余颜略微反应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大约有两年了,表哥那时好似也在外征战。”
“那会儿来的队伍可长了,而且都带了礼物,当时我也在安慈宫,看着公公们清点东西呢。”余颜再次抓住同谈煊闲聊的机会。
“你倒是记得清楚,”谈煊淡淡一笑,“那会儿你可有向太后讨什么东西了吗?”
“有啊,姑母送了我一对耳坠,”余颜回忆起来,“但那会儿好东西太多了,还有画,有翡翠……”
还没说完,只见谈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画纸,然后缓缓推到余颜的面前,问道:“可见过这一款?”
图上画的,正是根据冯公子的玉佩一比一描绘出来的。
光是瞧了一眼,余颜的眼前瞬间闪过一道精光,抬眼看向谈煊时,语气十分笃定:“见过!”
“确定?”谈煊向她确认。
“没错,”余颜点点头,“虽说进贡的东西都是奇珍异宝,但这玉佩在所有的礼物当中可谓一骑绝尘,当初姑母捧在手里把玩了许久,爱不释手。”
“所以,是太后收下了?”谈煊蹙了蹙眉。
“没有,”余颜摇摇头,“姑母赏给了房公公。”
“房公公?”谈煊的眉心皱得更紧。
那不是从小就陪伴着他的太监房公公么,但这本来是赏给房公公的玉佩,怎么会到了冯公子的手上。
“怎么会赏给房公公?”谈煊接着追问。
余颜想了想,不由托起腮来:“姑母似乎向来偏爱房公公,而且那时房公公还在圣上身旁做事,但送玉佩后不久,人就到安慈宫去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谈煊略微思忖。
此时,余颜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而且当时除了送这个,还送了别的。”
“还有什么?”谈煊的思绪一瞬间的抽离,问道。
“貂绸、贝壳等等,反正还有许多……啊对了,还有一对画卷。”余颜说道。
“什么画卷?”
“好像说是苗疆的一个被称为‘神女’的奇女子所作的画作,其运笔精妙,用色大胆,画的逼真又不失梦幻,让赏画之人仿佛身临其境,”余颜说着,神色却暗了暗,“诶不过算了,当时没打开画卷,我也没亲眼见过。”
神女之作?谈煊一怔,这不是半月前几人在酒楼拍卖的作品么,怎么,这难道也是从外邦进贡来的。
但若真是如此,这一件件进贡到宫里的珍品,怎么都流到了外头去。
见谈煊想得出了神,余颜小声地喊了他一声:“表哥?”
“嗯?”谈煊回过神来看向她。
迎上谈煊的目光,余颜有些羞怯,但方才说了许多,想必表哥已经不生气了,于是,她又再次大着胆子,问道:“表哥,你一月后的宫宴,你当真要带那闻氏去,她在京中的名声可不好……”
“他是我的妻子,”谈煊不假思索打断了她,“你不要议论他。”
余颜心有不服,可谈煊的气势太强,她不敢忤逆:“哦,知道了……”
夜幕降临。
余颜本想留着用完晚膳再走,或者在平南王府多赖几天,但谈煊没有丝毫要留人的意思。
原本按照余颜的性子,本该会闹腾一番的,可方才她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在说闻逆川坏话的时候,谈煊有些不悦,直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