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人,却一点儿也不接他的招。
“你都已经在刑部了,我等每一次问你,都是在给你机会,你若还是不说,就别怪我等不留情面了。”云牧说道。
那花老板迟迟疑疑不愿开口。
“你如若从实招来,还可减轻罪行。”云牧又说。
对方索性低头不语。
就这么拖了一个多时辰,云牧也问累了,从关押的处所出来的时候,竟在外头碰见了谈煊。
“大人。”云牧连忙行礼。
谈煊冲他点点头,问:“可问出什么了吗?”
“回大人,暂时还没有,”云牧如实回答,“那人嘴巴紧得很,似乎顾虑颇多,小人实在是……”
“无妨,”谈煊摆了摆手,“换个人再审审。”
“是。”
当晚。
闻逆川为了不与谈煊经常碰面,故意错开作息时间,用过晚膳,便早早进了自己的小房间了。
他的小房间同谈煊的主卧可没得比,空间很窄,一进门,房内的东西一眼望尽。
他都怀疑,那是给“通房丫鬟”住的。
闻逆川在床边小憩了一会儿,许是今日有午休,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他还是头一回半夜醒来。
他推门而出,上了一趟茅房,回来的路上经过谈煊的主卧,发现里头污灯黑火。
这瘟神估计也睡了。
再次回到房内,闻逆川躺在床上的时候,竟然两眼瞪圆,一丝困意都没有。
翻来覆去,他又再次坐起来,闷闷地叹了一口气,忽而瞥见桌面上粉色酒壶。
这是昨夜他与谈煊在凉亭对弈后,谈煊送给他的。
“谈煊的酒……”闻逆川舔了舔唇,下一秒,他从床上起来,两步就走到了小桌前。
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喝两杯。
于是,他扒开塞子,把瓶口凑到鼻尖闻了闻,还怪香的,就不知尝起来怎么样。
他仰起头,往喉间猛灌了几口,而后擦去残留在唇角的水渍——
“怎么是甜的。”
闻逆川不解地瞧了瞧瓶身,上面也没写是什么酒,但味道还可以,就是比起寻常的酒,有些甜了。
这么想着,他又灌下去一口。
今夜无月,星河璀璨。
闻逆川的记忆还停留在灌酒下去的第一口,而后,他平日酒量不错,况且也没喝几口,但不知怎么的,脑袋晕沉沉的,身体还不自觉地发热。
那种热还非寻常,好似身体的没一根神经都活跃起来,凝结在某处,成了一团火,不断吞没他的理智。
褪去一见外衣,那股“邪火”不减反增,好似在引诱、唤醒他最原始的欲望——
不好,这酒有问题!
凭着最后一丝清明,他推开房门,正要跑到茅厕把扣喉。
谁料,他还是低估了酒里的药效,踏出去后,两只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脚虚、一脚实,下几个台阶,都踉踉跄跄。
与此同时,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被抽干,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好似所有精力都在往某处聚集。
“救、救命……”
“救、救命……”他一边走,一边无意识地声音。
殊不知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主院的围墙层层叠叠,外头侍奉的人,根本没听见。
就在欲望和理智拉扯斗争到极致之时,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下一秒,腰间还被人托住了。
此时,闻逆川的眼皮重如千斤,他艰难地抬起,模糊的视线游弋着,聚焦了半天,才勉强看清出来人。
公子一身黑袍,头顶梳起整齐的发髻,华贵的银冠衬上雪白的皮肤……
与此时衣冠不整、走路都失了重心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谈、谈煊……我、我好像,感觉不太对……”闻逆川觉得喉间前所未有的收紧,好像被人摁住了咽喉。
谈煊看着他泛红的双颊,杂乱的呼吸,还有那只不安分的手,一直抓挠着他的衣襟。
“你该不会是……”谈煊也乱了呼吸,变得紧促而不自在。
“好、好难受,我要、你帮我……”闻逆川还在无意识地说着胡话。
下一刻,他只觉得身子一轻,谈煊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往主卧走去。
透着淡淡檀香的帐中,躺着身体软成水一般的白衣少年,外衣不知怎么的,只脱剩下一件,且薄如纱,再加上他挣扎出的一身汗,几乎浸透了,衣物紧紧地贴着皮肤,把少年的身体包裹得晶莹剔透。
从谈煊抱起他那一刻开始,他嘴上便一直念念有词,一会儿说“你放下我”,一会儿说“你帮帮我”,还说“热得快要死了”……
直到躺下,他的手扔揪着谈煊的一角衣物,死死攥着,不愿放开。
抬眼间,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