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式站法,身体挺直,侧对靶子,哪怕到时候是在马背上,你要记住挺直你的上半身,与靶子对齐。”说着,谈煊带着他的肩膀动了动。
闻逆川这回没有反抗,而是顺着他手的方向,侧过了身子。
“然后,拿起弓。”
谈煊说完,闻逆川学着他的模样举起弓,随后把箭再次卡到弯弓上。
下一秒,谈煊把手心覆上闻逆川的手背,带着他的手拉开弓的同时,还不忘说道:“不要使蛮力,顺着它拉。”
“仰起下巴,视线要平,心要静,看准对面的靶心,”谈煊说着,带着他的手轻轻一松,“然后松开。”
嗖,离弦的箭飞驰而出,落到了正中间的红点,就在谈煊刚刚射的那一剪的旁边。
“射中了。”闻逆川兴奋回头。
两人的眼神在不经意间交错时,谈煊缓缓松开了抓住他的那只手。
他的手心也出了许多汗。
而后,谈煊站在一旁配他练,时不时过去纠正一下动作。
一天下来,射出去的箭总算可以上靶了,但离目标还远。
傍晚。
谈煊被唤去应酬,闻逆川独自回到帐篷,脱下外袍擦身的时候,发现双手被弯弓硬邦邦的弦勒出了一道道红痕,有些还破了口。
练的时候没发现,如今一泡到水里,特别是热水,双手完全浸入水面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痛袭来,仿佛还能感觉手上的脉搏一跳一跳的。
“嘶。”仅仅浸入两秒,闻逆川就把手抽了出来。
再看一眼水桶,里头飘入了一丝鲜红,然后弧形地在水纹中漫开。
“出血了。”闻逆川看着自己的手心,今早练的时候竟然没发觉。
恰逢这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随着一阵风迎面而过,外头也钻进来了一个人。
闻逆川不经意抬眼,发现竟然是谈煊回来了。
“你不是要去参加晚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闻逆川问道。
谈煊却一眼落到了他满布血痕的掌心,眉心不禁一蹙:“手受伤了?”
“你的手怎么了?”谈煊说着,转头就让赵勇去取纱布,他自己则走到了闻逆川的跟前。
少年将军弯下腰,小心地翻开他的手:“让我看看。”
闻逆川疼得不想说话了,乖乖地让他查看。
原本雪白的掌心被磨成了暗红色,一条条不规则的伤痕纵横交错,连原本的掌纹都看不清了。
“勒成这样,今天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谈煊话里有些埋怨。
“难得大人愿意教我,我也想多练练,不过是些皮外伤,也没什么大碍。”闻逆川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实则疼得揪心。
但他不想谈煊面前丢人。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再次被掀开,赵勇打了一桶冷水和几卷纱布进来了。
“刚受伤不要用热水洗,会疼得更厉害。”说着,谈煊蹲下来把一块纱布浸湿在冰冷的水里。
拿起湿透的纱布,给闻逆川小心地敷上。
“嘶。”闻逆川疼得咬了咬呀,皱着的脸扭开来,“冷水也疼。”
“忍一忍。”谈煊的声音难得轻柔。
此时,他的双手裹着闻逆川的双手,掌心与掌心之间,只隔着一块纱布。
许是空间不大,两人不知怎么的,视线总能在不经意间撞到一起。
闻逆川发现,谈煊的瞳色很深,深得宛如一个不见底的洞穴,让人很难看出情绪的变化。
可偏偏他又长了一双杏眼,他过去总以为,男人的长相特点不外乎两种,要么是少年气,要么凌厉分明。
但谈煊偏偏属于第三种,他身上混杂着少年的意气风发,还有超越他年龄的深沉。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谈煊忽然一句。
把闻逆川一下拉回现实。
人是长得极好看的,但相处起来,确实是难相处。
“大人长得好看,我就不能多看两眼了?”闻逆川理直气壮地回道。
谈煊被他气笑了,如此理由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而且也是头一回被一个男子夸“长得好看”。
这么想着,他替闻逆川止血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嘶,大人,太紧了,”闻逆川立马面露痛苦之色,“你轻点儿,我疼着呢。”
“我看你还有心思调侃人,倒是不觉得你有多疼。”谈煊说着,正想放松力道。
谁料闻逆川有力一抽,手和纱块都从谈煊的手中飞了出来,纱块随意跌落一旁,而闻逆川的手没受控地碰到了谈煊的脸。
指尖破损处还沾着点点血迹,随意一划,在谈煊的一边脸颊落成了一抹红色。
“……”闻逆川随即一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谈煊白净光滑的脸上,被他抹了一道血迹。
完了、完了。
谈煊这下该要生气了。
果然,谈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