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枕边,也许会睡得好些。”闻逆川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其实这香囊他做了很久了,只不过上一回想给谈煊的时候,恰逢对方不在,而后许多事情又给耽搁了。
赵勇放他进去的时候,谈煊还在安睡。
闻逆川蹑手蹑脚地靠近,而后悄悄放下香囊,转身就想走。
谁料,下一秒,腰间被人从背后环抱住了。
“别走,”谈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抱住他的手又收紧了几分,“陪陪我。”
“大人,”闻逆川用力挣扎了几下,可越挣扎,谈煊抱得越紧,“你的蛊毒好像已经过了吧。”
“还没过……”谈煊的声音很闷,好像从瓮里传出来的一样,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大汗过后,受了风凉。
“大人,我可是苗疆本族的人,过没过,我还能不知道么?”闻逆川说着,用受扒拉谈煊圈住他的手。
可谈煊却不依不饶,更加使劲儿地把人收在怀里:“小川,让我抱抱你吧,好不好……”
此言一出,闻逆川呼吸一滞,好像整个人都不会动了似的,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这人怕不是发作了几次蛊毒,把脑子也烧坏了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闻逆川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睡在谈煊的床榻上了,而他一转身,身旁的位置竟然是空的。
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恰逢此时,见到了从帐篷外进来的谈煊。
谈煊已经穿戴整齐,俨然一副大将军的模样,与昨晚那个蛊毒发作、求着他帮忙、亦或是三更半夜抱着他撒娇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越是这样大的反差,越是让闻逆川在见到“正经模样”的谈煊时,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谈煊却明晃晃地在他面前踱了几步,还主动找他说起话来:“今天醒得这么早?”
闻逆川清了清嗓子,缓缓答道:“睡别人的床榻,怎么敢睡太久。”
狭小的空间,两人的目光不免撞到一起,闻逆川躲闪得很快,可谈煊却探究地追着他。
谈煊见他别过眼,而后也缓缓挪开了实现,转身的时候,撂下一句:“今日去骑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句话让闻逆川如梦初醒,当下还不是同谈煊“斗法”的时候,还有要事在身呢。
“不射箭了么?”闻逆川立马追问道,“射箭我都还一知半解呢。”
“近日圣上要用靶场,我们就先不过去了,”谈煊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催促,“起来,我带你去马场转转。”
闻逆川换了一身轻便的衣物,跟在谈煊的身后。
马场离帐篷不算太远,两人一前一后没走多久就到了。
闻逆川一进去,就被扑鼻而来浓郁味道弄得眉头紧皱,在抬眼瞧了瞧前头走的谈煊,这人像是没了嗅觉似的,丝毫不受影响。
谈煊很快就挑了一匹马通体黑色,毛发油亮亮的马,牵着从里头走了出来。
经过闻逆川身旁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你挑一匹,我在外头等你。”
他捏住鼻子走了几步,一抬头,就见到了昨天射箭时的那位马倌。
“梁虎?”闻逆川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梁虎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公子见笑了,我本就是马倌,昨日手痒,在靶场练了会儿骑射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如此。”闻逆川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
“对了,公子可是来挑马的?”梁虎又问。
“对,”闻逆川颔首,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梁虎,你身为马倌,定是最懂马,要不你替我挑一匹品性最好的,如何?我是初学者,可千万别遇上品性劣等的。”
闻言,梁虎竟然笑了。
“哈哈哈……”笑声也同他的人一样爽朗。
“公子,实不相瞒,对于我们这些马倌来说,马都是亲手喂的,亲手带大的,我视它们如我的兄弟一般,哪有品性优劣?”梁虎解释道。
闻逆川点点头,他立马意会了梁虎的意思,于是,换了种问法:“如此,那你都与我说说,它们性子都是怎样的?”
这倒是问到点上了,一说到他养的马,梁虎顿时就来了兴致。
他先是摸了摸离闻逆川最近的那一匹体毛为棕色,但鬓毛略黑的马儿,说道:“这匹马,比较温顺,若是公子第一次学骑马,它倒是挺合适的,公子,你可以摸摸看?”
闻逆川上手摸了摸,马儿没有任何反抗,确实温顺。
“但这个,”梁虎又指了指隔壁的那批颜色稍浅的马儿,说道,“你看,性子就比较烈。”
果然,闻逆川一眼瞧过去,这马就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闻逆川笑了笑,觉得这马儿还挺有意思的,就像人一样,性格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