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阴沉的谈煊叉着腰杵在那里了。
“大、大人……”闻逆川吓得酒醒了几分。
这已经是他今夜第二次这样在谈煊面前“放肆”了,许是两人此刻不在京中,更不是在王府,窝在这深山野林里,有种他和谈煊都是这儿的村民的错觉。
“叫啊,”谈煊缓缓走过来,步步靠近,“怎么不叫了?”
“不是很喜欢唤我怀玉么,继续叫啊。”谈煊的语气很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以闻逆川对他的熟悉程度,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憋了一口气,蓄势待发。
“大人,我腰疼……”闻逆川又软下了态度,这话听起来不像诉苦,更像是隐隐的撒娇。
但他不知道的是,撒娇对于谈煊来说,可太管用了——
只见谈煊从木柜子里重新搬出那床被褥,直直扔到了床上。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老头的声音,也是“怀玉、怀玉”的喊着,谈煊无奈只好又转身出去了。
临出门前,他还不忘撂下一句:“就两床被子,你要用一床垫腰的话,今晚我们要同睡一床,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他一甩手就出去了。
“哦,知道了,”坐在床边的闻逆川向后一倒,柔软的被褥拖着了他酸痛的后腰。
“谢了,怀玉。”他又调皮地加了一句。
谁料,话音刚落,明明已经出门的谈煊竟然又折回来了,冲着睡倒的闻逆川来了一句:“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收拾你。”
第七十一章 被褥
谈煊再次回到屋里的时候, 闻逆川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腰间还垫着他给的那床被子,四仰八叉地睡在那小木床上, 让谈煊杵在一旁, 不知该从哪个位置挤上去才好。
本来还想回头找闻逆川“算账”的, 可看他如今睡得像一头小猪一般, 谈煊又不忍心把他弄醒了。
于是,谈煊把闻逆川的身体往里头推了推, 默默地坐到了床边。
谁料,他一动, 闻逆川竟然睁开了眼。
“你原来还没睡下, ”谈煊转头看他, 眼神扫过去发现一条光溜溜的腿正在踢被子, “又不盖好被子。”
说完, 谈煊替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又说:“你一个人占着两床被子, 还斜着躺,你要我如何睡。”
“我又没真的睡着,”闻逆川卷着被子的腿又往里缩了缩,留出更大的空间,“而且, 你不是把我推醒了吗。”
“那被子呢,”谈煊脱下鞋子,双腿一屈, 往床上放去, “你睡一床,垫一床, 林子里晚上多凉,你要我怎么睡。”
听完这话,闻逆川才不情不愿地撩开被子,露出一个洞口,让谈煊钻进去。
“大人,你快点儿,要进风啦。”闻逆川催促了一句。
在王府的时候,谈煊的衣食住行都是被几十个人伺候着,如今倒好,连想睡一床暖和的被子,都要被闻逆川好一顿叨叨。
谈煊脱下外衣,叠好放在床边,而后躺了进去。
被闻逆川睡过的被窝果然是比寻常的暖和,躺进去的瞬间,好似身体里涌入一股暖流,只不过,这被子虽暖和,谈煊这么高壮的一个人,只勉勉强强盖住了上半身。
他斜眼一看,果然,整床被子被闻逆川卷去了大半,就像蚕蛹一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谈煊没忍住,开口说道:“小川,你占那么多被子,才留那么一点儿给我。”
“我怕冷。”闻逆川理直气壮。
这下可把谈煊气笑了,他说:“难道我不怕冷么?”
“你带兵打仗,又身手不凡,严寒酷暑,定是不在话下,但我不一样,我手无缚鸡之力,乃一介弱民……”闻逆川顿了顿,又大着胆子接了一句,“诶,你让让我嘛,怀玉。”
话音刚落,谈煊欺身而下,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根本不让闻逆川有喘息的机会。
“唔。”这个吻来得太突然,让闻逆川还没来得及防备,只能被迫张着嘴,任由对方的舌尖在自己的口腔中反复□□。
直到闻逆川本就喝醉了的脑袋被吻得晕乎乎的,谈煊才缓缓放开他,抬起手背替他轻轻擦拭嘴角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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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逆川细细密密地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忽然来了逆反心理,又喊了一声:“怀玉。”
这回谈煊没再强吻他了,而是抬高了脸,在闻逆川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爱怎样叫就怎样叫吧。”
话音刚落,耳旁又传来了一声很轻的“怀玉”。
一床不大的被子,容纳了两具炽热的躯体,两人并肩而卧,看着屋顶陈旧的木板。
谈煊起身吹灭了床旁的蜡烛,又重新躺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