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闻逆川听到的却是另一个重点,“你竟然还会派人去盯着他?”
闻逆川觉得梁月如会来找自己特别奇怪,老实说他从未对梁月如有半分敌意,可对方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对方,想着梁月如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事到如今,梁月如不想与他掰扯,她深知闻逆川的苗疆人,而秦大人几次出手都离不开“下蛊”,如今谈煊和一众官员被围困,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个苗疆人帮忙解围。
然而,苗疆这个地方最讲究群派、部落,而且巫蛊之术本来就神秘莫测,* 她一个外族人不敢贸然找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来帮忙。
如今能想到的最快又不会害谈煊的人,就只有闻逆川了。
“你先别管这个,”梁月如打断了他,“秦大人给南巡队伍的所有人都下了堵,给大人下了蛊,如今又拿一些诡异的杀手把他们团团围困,大人虽武力高强,但寡不敌众……你不是苗疆人吗,你要去救大人。”
“诡异的杀手?”闻逆川边搭话边扶着床边站起来,而后轻笑了一声,“姑娘,我又不能打不能斗的,你找我做什么?”
至今,他还是觉得梁月如想对他使什么诈。
梁月如发现与他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于是,上前直接上手拽人,一面把人往门口的方向拖,一面说道:“你如果不想看到大人出意外,就先跟我来。”
这么说着,她已经把人拽出了客房。
第一百二十四章 傀儡
颠簸的马车把闻逆川的困意全部震散。
被梁月如拽出门口的时候, 顺了一件厚实的外衣,好挡住颈间暧昧的痕迹,可如今清醒过来之后一看, 发现这外袍还不是自己的, 是谈煊的。
这下好了, 更说不明白了。
不过, 事已至此,他与谈煊的关系还用解释什么呢, 身边的人估计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思及此,他也毫不避讳地披上了谈煊的外袍。
这件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偏大了, 闻逆川在袖口的地方翻折了几下, 才勉强露出手腕来。
梁月如别过脸看着车窗外头, 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瞄闻逆川, 直到人把外袍穿好, 才缓缓把脸回来。
但她也并没有看向闻逆川,两人说话的时候都是目视前方。
闻逆川打了个哈欠, 像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车厢内的一侧,语调懒懒地说道:“梁姑娘一大早闯进来,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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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被几十个诡异的死士所困,其他同行的人又不中用,赵副都被发配来保护你了……秦大人几次出手用的都是你们苗疆的戏法, 你作为苗疆人,应该很清楚。”梁月如一口气说了许多,可好像无论如何表达, 都没办法把这事说清楚。
可闻逆川却抓到了某个重点, 反问道:“你说……赵勇被派来保护我?”
“是啊,你不知道吗?”梁月如有些惊讶地侧头扫了一眼身旁的人, 只见闻逆川的眼神清澈,不像实在说谎。
在确认过后,梁月如没来由地轻笑了一声,而后自嘲道:“原来他连这个都舍不得让你知道啊,他是真的对你……”
梁月如的话戛然而止,但后半句,不用说,闻逆川也能猜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闻逆川直接问道。
“说出来你别惊讶,”梁月如垂了垂眼,自嘲的意味更加明显,“那天你从边南的衙门追出来之后。”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听到答案的时候,闻逆川还是不禁怔了怔,眼里带着不敢置信:“边南?”
“不错,就是在边南的时候。”梁月如轻佻了一下眉毛,又说,“不然,你以为赛花灯那一次你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落水,怎么好巧不巧,赵副会在那里?”
“闻公子,你很聪明,这事儿难道就不觉得过于巧合了吗?”梁月如又说。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闻逆川不敢想下去了。
原来在两人刚见面,还没相认之时,谈煊就已经暗中派人一直盯着他了。
就在闻逆川以为这一回是自己服软求和的时候,原来谈煊比他更快迈出了那一步;他以为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去靠近、去追逐的时候,原来谈煊比他更早一步、义无反顾地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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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逆川的沉默,换来的是梁月如的再次嘲讽:“不过,闻公子,看来我还是对你不够了解,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储心积虑地要贴到他的身边,现在看来,是反过来的才对。”
闻逆川没再搭话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梁月如方才说的话,他都要好好琢磨一下,于是,他闭了闭眼,再次睁眼